回应的过于激动。
纪砚恒目光定在她的脸上,夜色下,蔓筝觉得那双好看的桃花眸里似有笑意在蔓延。
站在原地愣了数秒,蔓筝意识到不太对,佯装镇定般扭头瞥了眼窗外的大雨,随便找了个借口:“外面雨下的太大,我记得暖水袋坏了。”
话顿了顿,那双背在身后抓着机身和充电线的手无意识收紧了些。
她快速整理着措辞,从而重新看向纪砚恒,神情有些一本正经:“我有点冷,所以需要你陪着。”
话落,蔓筝再没多言。
总觉得说的越多,心中想法就暴露的越多。
仔细想想,这好像是纪砚恒第一次主动要在深夜陪在她身侧。
但这并不能让她大胆的往太深的想法上去深究,只想着,千万不能太主动,万一误会了,想错了,只会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尴尬。
片刻。
雨滴砸至窗台的“嘀嗒”声带着纪砚恒的回答一同打破了卧室的沉寂。
他说:“好,那就陪着。”
“……”
今夜的雨下了没多会儿就停歇了,蒙盖在夜幕上的乌云罕见的极速退散,夜空上难得浮现出璀璨耀眼的星星。
今晚,蔓筝抱着纪砚恒劲瘦有力的腰睡得比前一周的每晚都要香甜。
但她心里却又藏着一句话,这句话萦绕在心口间被她一次又一次强行憋着不敢讲出来。
她想问纪砚恒。
回来的那么快,真的只是因为那只小笨猫吗?
难道,就没有一点因为她?
或者一点点也行。
可这句话她到底也没有问出口,只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不敢透露出一丁半点。
抱着纪砚恒时,她又希望今晚能过得漫长一点。
慢一点,再慢一点。
因为下一个夜晚,她就不知道该找些什么借口再让他留下陪她了。
…
翌日。
等蔓筝醒来时,纪砚恒一如往常般已经不在了。
早餐依旧如往日被做好放在了微波炉内。
蔓筝慢吞吞吃完了早饭,因为没再有舞蹈课打发时间,她百无聊赖的上线打了两盘游戏。
中途,张茹让也上线了。
两人就约着一起双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蔓筝突然想到昨天下午在宠物店看到的那个口罩男,把担忧讲出来后,回应她的人却是林晟卜。
“你即使能把宠物店关一时,也不能关一辈子吧。”林晟卜语调吊儿郎当的,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但说的话却又似乎靠谱的很:“这样吧,今下午我跟纪砚恒开完会,咱们就一起去一趟宠物店,我跟纪砚恒提前在宠物店蹲那个口罩男,直接把他拿下。”
张茹让随之接了话:“就你们两个?你们行嘛?万一那个人手里有刀咋办?”
蔓筝附和:“有没有我跟小让需要帮忙的地方?”
林晟卜似乎很嫌弃她们两个,扯唇回道:“你们两个只需要躲好,别给我跟纪砚恒添麻烦就行。”
蔓筝:“……”
“至于我们行不行和口罩男手里有没有刀?”林晟卜话语顿了两秒,随后有些不屑:“我行不行不知道,但那家伙要是手里有刀,那不正好?我反手就告他一个故意杀人和杀人未遂……”
“……”张茹让:“大哥佩服。”
“那是。”
…
三人上午商量完对策,下午,蔓筝就先去找了张茹让。
没一会儿,林晟卜跟纪砚恒在外开完会就把她们两个接上了车。
虽然只是抓一个简单的偷猫贼,但张茹让觉得第一次干这种刺激的事,得好好过把瘾,就嚷着要去买些防身装备。
林晟卜不赞同,觉得又不需要她们两个姑娘出面,买那玩意浪费钱。
直到最后被张茹让差点扒光衣服才肯妥协。
四个人一起去了市场找到了专门售卖防身装备的店面。
张茹让买了把双截棍,被买了拳击手套的林晟卜嘲讽了一路。
蔓筝在众多防身装备前踌躇了片刻,最终买了个电击棍。
纪砚恒啥也没买,只买了个防狼喷雾塞到了蔓筝的手里。
夜色渐渐来临。
宠物店的女店员被提前叫出来和两个拿着防身装备也帮不上大忙的两人在车里窝着。
蔓筝把电击棍塞给了女店员,让她防身,自己拿着个防狼喷雾。
女店员视线从点击棍移到了张茹让手里的双截棍上,神情有些懵:“这……咱们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五个人要去跟别人决一死战呢。
不过就这乱七八糟的装备,估计最后也是惨败。
女店员没把话说明。
蔓筝盯着手里的防狼喷雾陷入沉思。
张茹让坐在副驾驶低头在给双截棍拍照,准备发到朋友圈:“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但这主要是为了刺激啊,对了,筝筝,你把你的防狼喷雾和电击棍给我,我都拍一张发朋友圈记录一下。”
蔓筝和女店员把手里的防身装备递给了张茹让。
女店员有点好奇:“你们还买了什么?”
张茹让:“就这些啊,哦,还有林晟卜买了双拳击手套。”
拳击手套……
女店员沉默。
拍好照,发完朋友圈,张茹让才抬起头吐槽道: “他还嘲讽我买双截棍是去耍杂技,就他那双拳击手套,买来不到半路,就被整坏了吧。”
“……”女店员:“怎么整坏的?”
蔓筝坐在驾驶座刷着帖子,听到这话,她垂着眼看着屏幕,唇角勾了下,接道:“被小让咬坏的。”
因为被嘲讽是去耍杂技而咬坏拳击手套的张茹让:“……”
女店员:“…………”
车被停在宠物店远处的停车区域,因此并不能直接看到宠物店的现状。
为了缓解无聊,于是三人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直到蔓筝有些困意准备把手机锁屏小憩会儿,身旁的车窗才被人从外敲了敲。
睡意被惊醒,蔓筝扭头,摇下了车窗。
林晟卜站在车门外,嘴角挂了彩,隐隐有血迹冒出,但似乎并不碍事,他下巴一抬,神情不驯道:“人被抓到了,警察也来了,过去看看?”
三人立刻匆匆下了车。
距离宠物店不到百米的距离,蔓筝看见前天下午那名口罩男此刻正被两个警察拷上了手铐,带上了警车。
最终警车伴随着警鸣声缓缓驶向远方。
三人走过去时,纪砚恒恰好刚把宠物店的店门锁上。
迎着夜色,蔓筝仔细打量下纪砚恒。
他并没有受伤,比起嘴角挂了彩的林晟卜,他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见此,蔓筝本紧张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
因为抓到了偷猫贼,又因为半路张茹让喊饿,五个人暂时没分开,直接去了酒店定了个包厢吃饭。
期间,林晟卜不知抽了什么风,要了白酒,然后怂恿着纪砚恒喝。
正在喝椰汁的蔓筝松开了吸管,想制止:“纪砚恒他……不会喝酒。”
林晟卜把倒了半杯的白酒推至纪砚恒面前:“我知道。”
张茹让瞪大了眼:“那你还让他喝?”
林晟卜看向她:“就是因为他不会喝,所以我才让他喝。”
话语顿了顿,林晟卜扭头看向纪砚恒,曲起的手指扣了扣桌面,挑眉笑着,像是在找茬:“你选吧,是你喝完这杯酒,还是我把你那晚喝醉后说的话告诉蔓筝?”
张茹让觉得林晟卜今晚上有点奇怪,像是在故意针对纪砚恒。
听到林晟卜最后那句有自己的名字,蔓筝立刻抬头看向纪砚恒。
彼时,他坐在她身旁,敛着眉眼没回应,神情很淡。
默了两秒,蔓筝暂时忽略了林晟卜话里有话透露出的纪砚恒醉酒后讲的话。
她捧着杯椰汁,歪了脑袋,看向纪砚恒,建议道:“你要不别喝了?”
她记得纪砚恒酒量是真的不行。
当初大学两人刚确定关系不久,一次生日聚会,有男同学让蔓筝喝酒,被纪砚恒拦住了,而后,为了不扫别人的兴,他一言不发的喝了那杯酒精度数并不高的酒。
喝完酒时,纪砚恒当时脸色并没有什么异常。
等聚会结束,他送蔓筝回寝室一路无言的路上时,他牵着她的那只手总是无意识的挠着她的手心。
后来蔓筝察觉到纪砚恒的不对劲,因此并没着急回到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