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吻(23)

[别问,问就是两个人官宣了。]

[呦呦呦,又是转发又是置顶,啧……]

[官宣啥,麻烦这位性冷淡表达清楚。]

[磕到了磕到了]

[磕到个屁,别乱扯CP好吗?]

[害,性冷淡从来没跟女的合作过,可能没有经验吧,所以配字配错了,大家别乱磕哈。]

[是啊,老纪是啥样的人,咱都清楚,都不确定他的性取向是啥呢。]

[……]

蔓筝盯着屏幕里纪砚恒新置顶的微博配字发了会儿呆,而后,她锁了屏,笑意蔓延整个眉梢。

午后,有乌云悄悄遮盖住阳光,大片大片灰暗的云堆积整个天空,气温骤降,寒风吹袭,细枝上的雪块在摇摇欲坠坚持了几秒后最终啪叽一声落在了雪地上。

蔓筝换好服装后裹着长款羽绒服推开了摄影场地紧闭的门,没等她走徐白翘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她:“小心,需要慢点走,上面在维修。”

蔓筝收回脚,抬头,有工人在维修上面几欲坠落的窗户,收回了视线,她轻声对徐白翘道了谢。

徐白翘跟着她一同进入了摄影场地。

这是一个巨型的摄影场地,相当于一个大型的库房,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忙着搬手头上的物件,前方有某一处摆放着各种拍摄机器,补光灯后面有一个巨大的绿色背景布。

蔓筝需要穿着MV里其中一件固定的服装拍几张照片,用来做新专辑的宣传照。

徐白翘帮她把羽绒服抱在怀里,说了其他的事宜:“你先拍,不过拍完后我们需要在这等等,纪砚恒会过来跟你一起把合同签完。”

蔓筝整理着白色西装衣领的手指轻顿,她没抬头:“好。”

拍照过程简单,但在蔓筝刚拍了两张后纪砚恒就跟徐白翘一同进来了,林晟卜跟在后面打着电话似乎在处理工作,他脸色不好,语气更冲。

纪砚恒进来后就坐在了场地里的U型沙发里,徐白翘坐在另一边把合同翻开讲着上面的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

蔓筝抬睫望去,就见纪砚恒靠着U型沙发一言不发的盯着正在摆pose的她看,他掀眼后正好对上她投来的视线。

一种麻木的感觉蔓延至头顶,蔓筝错开目光,突然连pose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正了。

只因纪砚恒坐的位置刚好正对着她,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在台上卖弄表演,而他像个老板坐在下头观赏。

许是感觉到蔓筝的不自在,纪砚恒收回了视线,垂眼玩手机,没再看她。

蔓筝心里松了口气,硬着头皮继续按照摄影师所指导的姿势拍照。

只想快点拍完。

十五分钟后,蔓筝拍摄结束,坐在了徐白翘身侧。

又过了五分钟,双方签署完合同,一同起身准备离开。

蔓筝将羽绒服套在外面,边往外走,边低头整理着叠起的袖口,并没注意前上方即将坠落的窗框。

而当她距离出口仅不到半步时身后徐白翘慌乱的呼唤声响起。

同时也夹杂着一声轻颤的两个字。

“筝筝——”

蔓筝只觉得有一双大手拽住了她的手腕,等她反应过来,再抬睫望去时已经被纪砚恒护在了怀里。

蔓筝身子微僵,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双揽着她腰间的手有一瞬的收紧。

“天,被玻璃划到了。”有工作人员惊呼道。

蔓筝心里一紧顺着其他工作人员的视线看去,只见有一道玻璃划痕顺着纪砚恒的手背蔓延到卫衣袖子里,血液像是不受控的水龙头般争相夺出。

休息室内。

林晟卜把药箱放在桌上后就握着手机离开了,似乎是事情还没处理好。

此刻,略有些狭小的休息室内只有蔓筝跟纪砚恒两人并排坐在U型沙发里,四面是透明的玻璃。

蔓筝沉默着将医药箱打开,手指有些微颤,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纪砚恒坐在一旁,他将右手的卫衣袖子撸上去,露出了一截古铜色线条清晰的手臂,手臂上有道略狰狞的旧疤。

“我先给你把血擦干净。”蔓筝强忍情绪,却依旧没压抑住尾音的颤抖。

纪砚恒看着她:“嗯。”

语气无波无澜。

像是这点伤根本不足引起他的在意。

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蔓筝一直没说话,她时不时会瞟一眼纪砚恒手臂上那道旧疤,而后,更沉默的给他涂抹膏药。

蔓筝动作轻柔,她一点一点的帮纪砚恒把血处理干净,然后擦上膏药,最后又拿纱布一圈一圈细致的把伤口缠绕系好。

等处理完这些后,蔓筝再次没忍住重新看上了纪砚恒手臂上的那道旧疤。

从那件事发生后她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这么近距离的再看这道旧疤了。

即使曾经已经看了无数遍,但再一次看时还是让蔓筝没忍住狠揪了一下心。

那晚的景象清清楚楚地再次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让蔓筝眼眶微酸,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垂着眼,鼻尖轻红,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对不起。

纪砚恒静静看着她,听着她情绪失控的诉说。

“如果当初我没有擅自做主去给你送钥匙,就不会遇到……”

就不会遇到纪砚恒那个赌鬼老爹。

如果没有遇到,纪砚恒就不会跟他赌鬼老爹争吵起来,那么他赌鬼老爹更不会生气的把酒瓶摔碎。

酒瓶也更不会伤了纪砚恒。

更不会留下这道一辈子都无法消祛的疤。

情绪涌上头顶的瞬间不好控制,蔓筝沉默了会儿,最后才将失控的情绪控制住,她深呼了口气,抬睫重新看向了纪砚恒。

彼时,纪砚恒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脸上。

蔓筝忽然又想到了那晚黑粉到她家里的事,一时间,种种回忆牵扯在一起,纠缠成一团,揪着她心的同时也让她更无法控制的感到自责。

“对不起。”蔓筝抬睫,她的瞳孔有一瞬的晃神,她说:“每次都是因为我,所以你才会受伤。”顿了顿,她整理了下措辞,想跟纪砚恒心平气和的谈谈:“以后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

“不要总是冲在我前面。”

纪砚恒没说话。

“算了。”蔓筝倏然站起身,腰间微酸的感觉让她没忍住皱了眉,她重新看向了纪砚恒,情绪已经得到冷静,她语气平静:“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欠你的越来越多,而这些欠的,我还不起。”

话落,蔓筝转身准备离开时手腕忽然被纪砚恒握住,她身子微顿,侧身看去,就见纪砚恒蓦地站起了身。

身高差距让蔓筝不得不抬头望去。

纪砚恒逆着光,身形挡住了蔓筝眼前的光亮,他漆黑的眸子紧盯在她脸上,沉默了两秒后,他说:“不需要你还。”蓦地,他松开了她的手腕:“是我没忍住。”

蔓筝抬睫。

纪砚恒却移开了视线,躲开了她的注视,他看向了别处,紧绷的下颚有些松动,但却没再言语。

休息室内静得连外面工作人员翻资料的书页声都能清楚的听到。

蔓筝以为纪砚恒不会再说话了,她暼了眼墙上的钟表,准备离开,刚想脱口道别却被纪砚恒突如其来的一句解释所打住。

他说:“看不得你受伤。”

第19章 错吻 年少的喜欢

车上,蔓筝靠着椅背在闭眼休憩,此刻她的脑子有些乱,纪砚恒最后那句话始终挥散不去,导致她此刻心里有些烦躁。

徐白翘将合同整理好,抬头看向了蔓筝:“怎么了,从休息室出来就见你跟蔫了似的。”

徐白翘进到休息室刚好看到纪砚恒站在蔓筝面前,两人离得很近,气氛甚至还有些说不清的暧昧。

徐白翘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蔓筝这会儿兴致不高,整个人还真的跟蔫了的花似的,她坐也没好好坐,整个人都瘫在座椅上,像是没骨头。

她闷声摇头:“没事。”

但小脸上的情绪却是写着加黑描粗的心事二字。

徐白翘同意了蔓筝半年的假期申请,她问蔓筝准备什么时候去菏闽。

中午总是让人犯困,蔓筝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沁了泪,有些无精打采:“我订了明天中午的机票,明早就离开南央。”

“那一路顺风。”

“好。”

晚上十一点,蔓筝还窝在卧室收拾行李,手机被放在橘喵床上,芩梨愤恨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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