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失忆后(85)
对上于绵嫌弃的目光,贺言弯了弯唇:“吃饱了才有力气鄙视我。”
已经擦完鼻涕的贺子沐,也跟着说:“妈妈要好好吃饭,才能快点好起来。”
“我自己——”
“张嘴。”
和男人对视几秒,在儿子眼巴巴的目光下,于绵不情愿地张开嘴,被迫接受狗男人的喂食。
她一边咀嚼食物,一边瞪着眼前的笑面狗男人。一副温柔贴心的模样,是不是想搞什么幺蛾子?
“尝尝这个。”
贺言当做看不见,继续给于绵夹菜。
等到于绵一再表示自己吃不下了,贺言才肯放下筷子,很自然地拿着纸巾给她擦嘴。
男人过于主动的亲昵,让于绵浑身不自在:“好了,我自己来。”
一边擦着嘴巴,于绵一边观察这一大一小,轻轻搓纸面,说:“时间不早了,你带他回去休息吧。”
这个点,小孩子该睡觉了。
等了一会儿,于绵总算听到了一个‘嗯’字,心里大松一口气。
她真的需要时间和空间,让自己静静,清理思绪。
贺言之所以愿意走,也是不想逼她太紧,想给她消化的时间。
临走前,贺子沐跑去拉住于绵的手,忐忑请求:“妈妈能给我一个晚安吻吗?你以前都会亲亲我的。”
小孩子的手软软的,温温的,目光也乖乖的,让于绵怎么舍得狠下心拒绝?
她心里很是紧张,试探地亲了亲自己的儿子,结果贺子沐又看了一眼贺言,对于绵说:“妈妈以前也会亲亲爸爸的。”
于绵神色一僵,在小家伙清澈的目光下,她动作缓慢地走到贺言面前。
在狗男人浮起笑意的眸光下,于绵硬着头皮,快速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老夫老妻的,做了多少亲密的事情,但这种没带任何成年人的欲念,只是单纯的亲亲,她印象里还是头一遭。
羞耻心爆炸!
深呼一口气,于绵故作冷静要转身,下一秒感觉重心不稳,被人揽住了怀里。
男人的唇在她耳边似有似无的划过,激得她缩了缩脖子。
随后,耳边响起一道足以溺死人的温柔嗓音,然而说的话却不是很动听。
他说——“离婚?死都别想。”
在于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贺言松开她,趁机啄了一下她的唇。
“乖,好好休息,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
于绵彻底石化了,等到人走了才回过味来。
淦!贺言你个阴险笑面狗男人,居然跟我玩威胁这套!
第52章 记忆启动中于绵,我也会疼的
在医院的一晚,于绵并没有睡好。
她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梦,导致她即使睡了很久,精神状态依旧很糟糕
洗手间,于绵正通过镜子,观察脑袋上淡淡的“死”字。
昨天接收到的讯息太多,她都忘了有这回事。
她第一次出车祸,会不会和这个有关?只要顶着这玩意,她都要时刻接受死亡的审判?
想起系统的存在,于绵自然要把它拉出来好好盘问。
在系统小心翼翼的回答下,于绵总算明白这个‘死’的意思,知道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里,做了系统那个可笑的任务。
她一定是被这个垃圾系统蒙骗了。
想到自己上了一个机器的当,于绵的表情骤然冷下去。
【就差一点,就一点,你的任务就可以马上完成了,之后你想离婚,还是想要团圆美满都随你。】
系统觉得老天在玩它,非要在紧要关头让于绵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甚至忘了最近几个月的事情。
有以前记忆的于绵警戒心太强,它觉得离自己任务完成的距离,又拉开了一大截。
只因为于绵脑袋上的‘死’字,比先前浓了不少。
系统一直没告诉于绵,这个任务完成的关键点,其实在于绵自己身上。
只有她放下一身自我防备的盔甲,从心里接纳贺言和贺子沐,才算是圆满完成
没告诉她,是因为告诉了就没有意义了,只能让于绵在主动亲近老公和儿子的同时,被他们反向攻略。
【你真的不怕死吗?如果到了期限,你还是没办法消除死亡buff,你会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你老公你儿子。】
于绵收起落在镜子上的视线,淡淡说。
“你犯了个错误。按理来说我不完成任务,你大可再找下一任宿主,没必要各种求我,甚至是蒙骗我。我有理由怀疑,死亡只是你威胁我的一个手段,并不会实施。”
系统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于绵挑唇,看来她说中了。知道了想知道的,她也没必要再从系统这里套话。
出了洗手间,于绵发现病房里多出了一个人,瞬间有种想要往回走的冲动。
贺言听到动静,一脸温柔地看向她:“我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可以出院了。”
于绵板着脸,冷淡的嗯了一声。
病房里没什么东西,办好手续,于绵就能出院了。
还没走出医院的门,于绵忽然被贺言拉住了手。
他的手不算暖,却让于绵觉得很是烫手,于是趁他不备,快速把手抽了回来。
她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说:“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经历过这么多事,贺言已经不气于绵这样对他,温和解释:“外面冷,先把这个戴上。”
伴随他低沉的话音,于绵见他从手里的包装拿出东西。
还没看清是什么,贺言就往她感觉脑袋上套,只见男人低垂视线,把围巾在于绵的脖子上围了一个圈。
这条围巾是他在来的路上买的,帽子、围巾、手套三合一,帽子的脑袋上还两只可爱的小耳朵,像只小熊。
看着很保暖,又很可爱,他才动了想买的念头。
旁边就有玻璃门,于绵可以看到她的倒影,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玩意太萌了,不适合她这种酷girl,但不得承认确实挺保暖的。
瞥见某人的表情,于绵神色秒变嫌弃:“不适合我,这是小姑娘才喜欢的东西。”
贺言并不在意,低笑:“你不就是我的小姑娘?”
他大于绵五岁三个月,在他心里她一直是个小姑娘。他把这个小姑娘哄骗成了自己的妻子,却没有做好丈夫该做的事情。
这一席话,让于绵再次控制不住表情,震惊地望着这个对她说甜言蜜语的男人。
疯了!狗男人绝对疯了!
藏在帽子下的耳朵,已经从耳根红到了耳尖,万幸的是连她自己都看不到。
贺言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外面寒风凛冽,于绵裹得再严实,还是忍不住冷到瑟缩了一下。
也因为冷风,于绵已经冷静下来。她侧目观察牵着自己手的贺言,在上车前叫住了他
“贺言。”
在呼呼的寒风下,于绵的眉目显得格外清冷,贺言有预感于绵接下来说的话,一定不是他爱听的话。
两人对视了快一分钟,于绵敏锐捕捉到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苦涩。
这瞬间,她忽然说不出口了。她收起了视线,吐出的热气很快被冷风吹散。
“算了,先回去吧。”
上车后,于绵心里懊恼,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点,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像她自己。
路上,于绵忍不住偷偷打量专心开车的男人。想起一些事,她抿住唇,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她拒绝过贺言的心意。
确切的说,是察觉他萌芽了真心,于绵冷酷的斩断了发展后续的可能性。
因为她无法爱自己,更无法去爱别人,还不如一开始就维持冰冷的交易关系。
她的医生冯倩说的对,她所有的戒备和尖锐,无非是在掩盖自己不堪一击的内心。
这次失忆改变了很多事情,扰乱了于绵早就规划好的人生轨迹。
她必须承认,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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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贺言很自然地走到于绵身边,牵起她的手朝前走。
佣人们见怪不怪,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于绵却浑身的不自在,想挣掉狗男人的手,他反倒收紧了手劲,还用无奈的眼神看着身边人,仿佛在说——乖,别闹了。
这个认知,让于绵不知如何是好。
她悲催的发现,自己招架不来这样的贺言。
该死的美色!
于绵恨恨地瞥过狗男人这张脸,当初就是因为这张脸,她才一个脑抽答应了结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