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失忆后(55)
说到这,宋意忽然发笑:“哪知道我还没说动她,就把自己给说动了,当天回去就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继承家业。”
他也不记得自己当时都说了什么,反正什么大道理都说了,嘴巴都说干了,于绵那丫头依旧一言不发。
“重点。”
贺言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点酒。
“等到天快亮了,她似乎被我吵烦了,起身就走,我死皮赖脸上去和她要了联系方式,没想到她还真给我了。然后久而久之就成了朋友。”
宋意心虚的摸摸鼻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他自作多情,或许于绵压根没把他当朋友。
谁叫这丫头性格太捉摸不透了。每次对上于绵,宋意都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了。
“忽然有一天,我发现于绵怕黑。不是一般的怕,是很怕,极端怕。”
发现贺言表情有变化,宋意长吐一口气。
“看来你也知道。可是你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吗?你难道从来没想过,费点心思了解于绵的过去?”
贺言没说话,宋意发出嗤笑:“你该不会为了什么尊重,隐私之类的理由,所以从来没想过了解她的过去吧?”
贺言用喝酒的方式,默认了。
宋意无奈扶额。这对夫妻,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配啊。造成塑料夫妻局面的,完全是两人共同的结果吧。
贺言给他一个冷眼,让他别废话,说重点。
“我当时很好奇,所以就去查了于绵的过去。”
见贺言双眼微眯,明显不悦,宋意及时解释,“其实只要你愿意,去于绵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随便一问,马上就知道很多事情了。”
南城是个小城镇,丁点大的事情就能闹得全城沸沸扬扬。于绵一家在南城也算出名,谁叫她有个家暴成瘾,还喜欢赌博的继父。
当年于绵收集继父替某大佬办事的证据,亲自去警局大义灭亲的时候,南城没人不知道她。
那些大人们都说这丫头心眼忒狠了,直接让继父牢底坐穿,实属白眼狼一个。
贺言收拢握着酒杯的手,等宋意继续说下去。等了一会儿,迟迟没有声音传来。
他看过去,宋意把酒瓶往桌上一摆:“有些事,你自己去了解会比较好。而且这些话,我本来不该说的,但又觉得,你们谁都不说的话,终究不会长远。”
如果不是看两人关系和以前不一样了,宋意也不想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你喜欢她?”贺言转动手里的空酒杯,杯身泛凉,好像怎么捂也捂不热。
听到宋意和她的相识场景,贺言有些慌。慌早在那个时候,宋意就在于绵心里种下抹不掉的痕迹。
一个人在最绝望痛苦的时候,出现宋意那样一个人,难免会心动。
当时的于绵,心动了吗?
“喜欢,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宋意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事说谎,他要是真喜欢于绵,哪会等到于绵嫁人。
他比谁都清楚,他和于绵不适合。
因为成长环境,思维方式各种因素影响,就注定他和于绵不适合,于绵背后的伤口也绝对不是他能解决的。
至于贺言能不能,宋意以前坚定的认为不能,两个相似的人走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可现在他不确定了。
因为于绵好像变了。
宋意再次看向屋里,眉宇充斥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于绵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不像是解开了心结,更像是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想想觉得不可能,他笑着摇头。
“对于她而言,忘记才算是真的新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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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了回去的时间,于绵等来了一身酒味的贺言。
酒味明显,但看上去完全不像喝过酒的样子,眼睛黑亮黑亮的,应该没怎么醉。
宋思暗暗瞪了一眼弟弟,肯定是他怂恿人家贺总喝酒了。
“于绵,要不然你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不用。”说话的是贺言,他声音低哑。
于绵猜想他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谢过宋思的好意:“没关系,我开车就好。”
回去的路上,贺言一路没有开口,直勾勾盯着前面开车的于绵。
贺子沐时不时偷看他,见贺言脸色凝重,也不敢开口说话。
等到了家里,贺子沐抓起乖乖在家的小仙女,带着它去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爸爸心情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就让妈妈去哄吧,他可以自己睡一晚的。
于绵并没有多留意贺言的情绪,只当他喝酒导致的。
等到男人从浴室出来,于绵正要拿起浴袍进去,手腕忽然被人攥在手里。
一个天旋地转,她倒在了床上,上方是男人幽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直至于绵不自然地偏开脸,不想和他对看,贺言伸出手强硬的把她的脸掰过来,非要看她正脸。
于绵忍不住瞪他。你丫发什么酒疯呢?
看懂了她的眼神,男人冷不防笑出了声。
在于绵晃神,以为他真出毛病的时候,贺言俯身下去,恶狠狠咬了一口于绵。
咬了一嘴后,又换了一个地方再咬一嘴。不是很重,但也不算轻。
!!!真成狗了。于绵被咬的难受,忍无可忍,打算一脚踹开胡作非为的狗男人,下一秒,泛疼的地方被温柔触碰。
“疼吗?”他声音很哑,又亲了一口自己的犯罪证据,像是在歉意安抚。
一顿猛如虎的操作下来,于绵脸色薄红,咬牙切齿:“你觉得呢?快放开我。”
她忍了,不和醉鬼计较。
结果某人不仅没有及时松开她,还得寸进尺的压了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于绵用力推他,发现推不动。
想踹他,不料被醉酒狗男人预判了动作,被压制得死死的,完全动不了。
于绵只好改变策略。
她放轻声音:“老公,你先放手,我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贺言没有动静,于绵怀疑他是不是睡过去了,正要再次把人推开,男人忽然凑到她耳边。
下一秒,她耳朵也跟着遭殃,只是这一次贺言用是特别撩拨人的方式。
“贺言!”于绵慌了,推人的手也没了力气。
失忆这段时间,她最多和贺言打个啵,还是有目的的那种打啵,忽如其来的发展不免让她慌了神。
贺言放过她,总算说话了。
“于绵,我要毁约。”
他的呼吸缭绕在于绵的耳尖,声线恢复了足以溺死人的温柔,让于绵跟着心尖一抖。
这段没头没尾的话,又让于绵泛起迷糊,毁约?毁什么约?
贺言撑起身子,让两个人的脸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水珠顺着皮肤慢悠悠滚落,吸引了于绵所有的注意力。
男人定定看了于绵几秒,眼眸越发深邃,嘴角往上微勾,似乎在耐心等待于绵做出回应。
不笑还好,一笑像个妖精似的,谁顶得住!
不知道是不是被鼻端淡淡的酒味影响了,于绵只觉得心神一晃,想做点夫妻之间能做的事情。
等到脖颈被一双手往下带,男人眼底浮起点点笑意。
他清楚,她向来不是什么忸怩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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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变得冷冰冰的了。
他起身,盯着凌乱的床铺看了许久,再看看身上的痕迹,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
真不愧是于绵,失忆了也完美维持了‘睡完提起裤子就走’的气人风格。
换好衣服出去,楼下也没有于绵的身影,问了孙妈才知道她一个小时前就出去了。
贺言吃完早餐,问:“老爷子呢?”
“在茶室。”
贺言去了茶室。
远远的,就看到老爷子在翻阅什么的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本相册,旁边还有类似的两本。
从贺言看到的那些照片来看,应该有些年头了,有些照片还是黑白的,边边角角也泛黄了。
贺言看到了去世多年的奶奶,照片上的老太太正年轻,如花般的年纪,幸福的挽着爱人的手看着镜头。
老爷子眼圈一点点泛红,看得很是入迷,似乎没有察觉茶室来了人。
贺言也没有打扰,独自坐在旁边饮茶。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贺老爷子总算把视线放在了贺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