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女配失忆后(48)
她只是好奇,没什么恶意。
贺言颔首:“这是我太太,于绵。”
听他亲口承认,大叔的妻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上的东西被人拍走,她并没有觉得不高兴,反倒高兴老公肯因为她喜欢,愿意一路出价到八千万,也感激贺言竟然再次出价。
不然胸针到手,她真不知道要开心,还是忧郁了。毕竟和家大业大的贺家比起来,她家只能算有点小钱。
几句之后,胖大叔就带着妻子离开了。
一直等待的赵鹤臣,立马过来刷存在感,冲于绵热情地喊:“嫂子好,我是啊言的发小赵鹤臣,在家排行老五,你叫我小五就好了。”
因为贺言和于绵的关系,在此之前看上去很塑料,他的这些哥们和于绵自然没什么往来,更别提热情的叫嫂子了。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啊,贺言他明显心动了啊,现在叫嫂子保准没错!说不定以后找贺言帮忙,还得靠于绵出马。
介绍完自己,赵鹤臣还有下文:“贺言,我们今晚有个局,都是自己人,你把嫂子也带上,大家熟悉熟悉,以免以后谁冲撞了嫂子就不好了”
等去了,再灌几瓶酒,说不定能套出一些话,让他们知道贺言怎么就爱上了。
贺言没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好友,让赵鹤臣很是心虚。
他怎么忘了,贺言可是只狐狸,狐狸不坑人算不错了,哪会随随便便被人坑。
“去哪?加我一个。”
宋意不知道哪里冒了出来,笑眯眯地指着自己。
作为天价竞拍的观众之一,他也很有兴趣知道,于绵是怎么把贺言这只老狐狸收服的。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肯定有些来往。
读书的时候,宋意和赵鹤臣不大对付,还为了某高中的校花打过架,从此结下了仇,每次见面必冲突。
此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赵鹤臣冷笑,呸了一口:“加你一个?谁啊你,脸皮真厚。”
等他鄙视完,却发现贺言和于绵默默走远了,完全无视了他刚刚的邀约。
正想继续收拾宋意,结果这人冷不丁也消失了。
赵鹤臣想起顾溪南,结果也没找到人,今天还真是邪了门了。
在专人的引导下,于绵在贵宾室里,拿到了那枚贺夫人要的胸针。
打量装在盒子里的漂亮胸针,于绵想起没必要花的九千万高价,再次唾弃贺言令人发指的提价行为。
七千多万的时候,那位大叔明显坚持不住了。
她再往上加一丢丢,指不定就能拿下胸针,哪知道贺言冷不丁举牌,一下子把价钱拔高一大截。
那位大叔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傻乎乎跟着加钱,也不怕贺言反悔不加价了。还好大叔很幸运,碰上了一个不把钱当钱的对手。
又被于绵用看败家老爷们的眼神看了一眼,贺言困惑,女人的心思都这么难猜的吗,还是只有她这样?
收起胸针,有些饿的于绵,暂时没有吃饭的心情。
她只想快点把天价胸针,早早交到贺夫人手上,她再给自己做点夜宵解决。
至于钱是贺言花的这件事,等回去告诉贺夫人具体情况,让她看着解决吧。
两人离开不久,一道身影出现在走廊上。
这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士,那枚胸针就是她拿出来拍卖的。但是她并不是胸针的真正主人,胸针的主人是她叔叔。
拍卖的时候,她也在角落默默关注,怕被贺家以外的人拍走了。当价格飙到天价,她同样也被吓了一跳。
想到叔叔,她叹气。
既然想物归原主,叔叔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亲自交到贺夫人手上?害得让人家儿子用天价拍下来,也不知道叔叔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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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这枚烫手的胸针,于绵总算顺利抵达了贺家。
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的贺子沐早就睡着了,但一楼的灯还明晃晃的亮着,还有电视剧的声音响起。
没看到人以前,于绵以为是贺音回来了,走进一看,发现看电视剧的竟然是贺夫人。
不过贺夫人的眼睛虽然盯着电视的方向,但仔细瞧的话,可以发现她目无焦距,明显在走神。
从于绵他们出发去拍卖会时,贺夫人就心神不宁,为了转移注意力才坐在这里看电视。
等听到孙妈迎接人的声音,贺夫人条件性反射般地站起来,往日的沉稳消失殆尽。
见到于绵的第一句话就是:“拍下来了吗?”
贺言终于察觉了到了不对劲,看向了于绵。只见于绵拿出放在包包里的盒子,没有任何留恋就递给贺夫人。
黑色的盒子在于绵白皙的手中,显得尤为刺目,明明很急切的贺夫人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几秒后,才伸手
“吧嗒——”
盒子打开,呈现出里面的精致的胸针。
和当年一样,还是那么漂亮夺目。
贺夫人的手指划过胸针上的蓝宝石,嘴唇抖了抖,在察觉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的时候,她微微垂首,阖上盖子。
“辛苦你了。”说完,拿着东西就走了,看也不看面前的两人。
于绵察觉贺夫人态度不对劲,可能有内情。她觉得贺言肯定知道,不然他干嘛要花天价拍下来。
她好奇归好奇,但还不至于多管闲事,去问婆婆的私事。
贺夫人过于失礼的离场,同样引起了贺言的注意。
那枚胸针,他越看越熟悉。
男人的眉毛蹙紧,随后缓缓松开,他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熟悉了。
他很小的时候,见过这枚胸针。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当时的贺夫人,拿着那枚胸针看了一整天。
贺言还记得,第二天,他的父亲贺立明一改往日的颓废,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当时,因为贺家的几位长辈为了夺权,让贺氏集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眼看要濒临破产,贺夫人忽然搞定了一个大客户,危机才算是渡过去了。
只是那枚胸针,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间太久了,那时候贺言也才上小学二年级,也不怪他当时没认出是贺夫人的那枚胸针。
他也总算知道,于绵之前为什么不仅不开心,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根本不是她喜欢,只是帮贺夫人一个忙而已。
于绵哪知道贺言心里的郁闷,一心认为贺言之所以加入拍卖,也是为了贺夫人。
解决完烫手的天价胸针,于绵终于觉得好饿了。
“老公,你吃夜宵吗?”事情解决,她可以安安心心的吃东西了。
心情复杂的贺言:“不吃,我去睡了。”
目送他离开,于绵扬扬眉。
笑面狗男人怎么感觉很郁闷的样子,莫非是回过味来,发现自己的行为过于败家了?还行,至少有这个觉悟。
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吃,加上晚上吃太多不好,她选择煮面,加上一些蔬菜,一个蛋。
吃完,收拾好后,于绵还在室外走了一会儿,消消食。
转身回去,发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是刚刚拿着东西回去的贺夫人。
等于绵走近,贺夫人看着她:“我有东西要给你。”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影响,贺夫人此时的神色瞧着很是亲和,没有平日的那种难以靠近的气息。
于绵跟着贺夫人,到了她的卧室。
这间卧室只有贺夫人一个人住,生下贺音后没两年,她和丈夫贺立明就分房睡了。
来的路上,于绵很好奇贺夫人会给她什么东西,等到视线中出现熟悉的盒子,她抑制不住惊讶,用眼神询问贺夫人为什么要给她。
贺夫人并不急着解释,把东西放在桌上。
“坐下说。”
等于绵坐下后,贺夫人把装有胸针的盒子打开,再次看了一眼,才看向面前的儿媳。
“这枚胸针,是我外公年轻的时候,从一个收藏家那买来送给我外婆的,然后又成了我的嫁妆。”
于绵又一次表现出意外,不仅仅是胸针的来历,更是为了贺夫人的忽然坦言。
她一直默认贺夫人打心底不喜欢她,更别提会和她谈心了。
说起胸针的来历,贺夫人神色恍惚,想起还未嫁人前还在世的外婆。
“我母亲出嫁的时候,我外婆都没舍得拿出来,不仅仅是因为昂贵,更因为那是丈夫唯一留给她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