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极品婆婆(259)
韩义眼眸闪过一丝探究。
他感觉,眼前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王家公子,身份可能比自己想的还高。
京城王家,御史、祭酒还是勋贵?
勋贵里有王姓人家,却没有一个符合条件。
难道是封地勋贵?
可这话音却是地地道道的京腔!
一瞬间,韩义感觉王宣的来路越加难以捉摸。
他的心中也越加忌惮。
“祁庸,退下。”
“是!”
祁庸虽然退到一旁,却依旧死死盯着韩义,仿佛只要韩义稍有异常,就要一棍子打死。
转过头,姬瑄认真地问,“韩兄可是不愿意卖?”
他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可身为大周的帝王,整个大周都是他的,配方再难得,也没有他的龙体重要。
更何况,身为一国之君,并不屑白拿这些东西。
韩义虽然笑着,说的话却依旧强硬,“不是不愿,而是不能,某可以承担王兄一辈子的酒,却不能泄露配方。”
“缘何?”姬瑄冷淡地开口,“可是为了多赚银子?”
若是能保证自己一直有酒喝,买不买配方并不重要。
但姬瑄不是一个人。
垂垂老矣的大臣,花枝招展的妃子,需要拉拢的朝臣……
即使韩义一辈子提供酒给他,他也不想受制于人。
“我要说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你应该知道这酒的价值,但是还有别的原因,某不方便透露出来。”
韩义并不想把黄家牵扯进来。
万一遇到事情,自己还能周旋几分,黄家却不行。
没有家世没有靠山,好拿捏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无论哪个打主意的,都不会放过这个又软又肥的绵羊。
“韩兄,你防备某?”
姬瑄说的很肯定,眼眸中还有一丝受伤。
他以为两人已经有了非同一般的情分,却没想到还是被人不信任。
向来敏感而多疑的帝王,心寒了。
“非也,”察觉到姬瑄的变化,韩义立刻解释,“我肯定相信王兄的为人,不告诉你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某没有把握能护住人。”
“原来如此,”祁庸点点头,掷地有声地说,“有些秘密确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那是一般情况,韩公子不必多虑,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开口,我家公子不需要谁护。”
堂堂一国之君还要别人护着,简直笑话。
闻言,韩义沉思起来。
他不太信任眼前的王公子,品性还好,暂时可以信赖,但是人却有些单纯。
虽然聪慧却不知人间疾苦又特别容易相信别人,很容易被骗。
即使背景深,韩义也不觉得他能掌握什么实权。
这么一位公子哥,到底能不能信任?
韩义沉思的时候,姬瑄没有催促,坐在椅子上姿态自然的闭目养神。
一代帝王的威仪尽显。
丝毫让人看不出心中的紧张。
姬瑄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人怀疑能力!
赤裸裸的侮辱……
“王兄,冒昧地问一下,你在京城的地位如何?”韩义看到姬瑄脸色微变后,立刻解释,“事关身家性命,请恕某冒犯。”
他知道这人不想透露身份,但是想要自己诚之以待,最起码的诚意要拿出来。
否则,此番咄咄逼人,不过一场笑话。
不过相逢一面之人而已,即使相处的不错,也没有熟到这份上。
“韩兄的顾虑全都不是问题,”姬瑄淡淡地开口,“虽然不能说具体情况,但某可以保证,只要某在一天,就无人敢打你的主意。”
“若是礼部尚书呢?”
这人是韩义接触到最大的官员,称得上一句朝廷要员。
“无需顾虑。”
闻言,韩义抿抿嘴,接着试探,“若是辅宰?”
“即使阁老也不用怕,”祁庸见不得韩义的小心思,“韩公子放心,我家主子要护一个人,谁也奈何不得。”
这句话已经暗示很多。
祁庸感觉,若是韩义还是不识趣,就别怪他采取一些手段了。
不过一个商贾,机缘巧合跟自家主子多几分交情,却不停拿乔,真是放肆!
也就是身有要事不适合暴露身份,否则,仅这三翻四次的试探,就有借口把人拿下。
“大善,”得到想要的答案,韩义果断开口,“实不相瞒,这些酒是某从别的地方买的,并不知道配方。”
“小子,”祁庸被这话气的胸口乱颤,“你别以为主子护着,杂家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不知道配方为何误导他们主仆?
真是找死!
他们两个可不是谁想糊弄就糊弄的。
姬瑄虽然没说话,嘴唇却闭的紧紧的,脸上也浮现怒色。
“祁叔莫急,且听我继续说,”安抚之后,韩义不紧不慢地开口,“酿酒之人与韩家亲近,故而愿意给韩家一个机会,某此前曾答应绝对不会透露出来,免得心怀不轨之人打主意。”
姬瑄:……
祁庸:……
心怀不轨的两人觉得,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了。
偏偏,人家没有指名道姓,反驳都不行,憋屈!
顿时,膈应的跟吞了一个苍蝇似的。
本就是特意警告两人的韩义察觉到这一幕,直接装作没看到。
“王兄想买配方,某也不敢隐瞒,此酒出自黄家口。”
“谁酿的?”姬瑄试探地问,“难不成昨天去的那户人家?”
“没错,整个大周除了黄家,再没有人能酿出此酒。”接着,韩义认真地看着姬瑄,“君子言出必行,记住你的话,护着黄家,不要让歹人得逞。”
“放心,”姬瑄轻轻点头,“金口玉言。”
“原来是黄家,”祁庸神恍然道,“难怪,昨儿就感觉处处透着不凡。”
第469章 看透
这黄家,果然有些门道!
“不过,话先说在前面,”韩义提醒,“若是婶子不愿意卖配方,你们不能逼迫。”
“放心,”祁庸冷哼一声,“咱家还没有这么下作。”
他想要什么东西,只要透漏一个意思,多的是人送过来,还有要强逼?
祁庸觉得,韩义这话在冒犯他,小瞧他的能力。
韩义没有反驳,心中却不以为意,他有预感,这事有的磨。
“既然确定配方为黄家所有,咱们今天再跑一趟。”
姬瑄的声音隐藏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
黄家的饭菜可口,吃起来舒服,景致也好,适合……养身体。
“那我陪你们走一趟,”韩义并不放心两人,“这边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没有特别棘手的事。”
略有深意的看一眼韩义后,姬瑄拱手,“劳烦韩兄。”
镇上,药铺,清晨时分,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
“师公,”刘玉竹推开门后,立刻高喊,“今儿天气不好,应该没人来。”
镇子小人少,药铺生意不多,只有天气骤变的时候,抓药的人才会多一些。
就这,多的也有限,大多数人选择用一碗姜汤挺过去,根本不会来药铺花钱。
“没人来你就整理药材看看医书,毛躁什么,这么大人,一大都不稳重。”
“他整理药材你做什么?”古大夫冷哼一声,“一把年纪的人,连个孩子都不如,脸呢?”
闻言,刘之远感觉很委屈。
他就说了一句话,大早上就被师父训斥,还有没有天理?
吃不好住不好,动不动就被训斥,早已出师的人还跟没出师的学徒一样,刘之远感觉自己的脸全丢没了。
自从来到这地方,一天受的委屈比京城一年都多。
“师父,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也是为了玉竹好。”
他一个当老子的,还能害了亲生儿子不成?
“自己立身不正,怎么教孩子,”古大夫指着院子,“把院子扫干净,回头把小五的鞋子给弄脏了。”
“行,我扫!”
说完,闷闷地拿起扫把扫地。
他算是看透了,自己在这里,就是地位最低的那个,连后院那匹马都不如。
见状,古大夫满意地点点头,“玉竹,收拾下东西,咱们出去一趟。”
“又出去?”刘之远扫地的动作一顿,“师父,你们准备去哪?”
“黄家口,”古大夫捋捋胡子,悠悠地开口,“这天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下雨,你小师妹身子骨弱,不能淋着,我们去趟黄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