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极品婆婆(257)
无缘无故出来吓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不必苛责,”祁庸呵呵一笑,“这牛有灵性,咱家很喜欢。”
哞!
有眼光!
它就知道,只有同类,才能相互理解。
看着欢快的摇着尾巴的黄小六,姬瑄吃惊地开口,“这牛好像能听懂人话!”
“主子,”祁庸笑着轻声解释,“老话都说穷死不卖看家狗饿死不吃耕地牛,他们通人性着呢。”
“原来这样。”姬瑄放下心中的诧异。
哞!
黄小六不高兴地看一眼黄小三,并没有理会他说的话。
见状,姬瑄感觉自己想多了,方才只是意外,这牛并没有听懂人话。
黄老二没有说话,直接上去拽住牛尾巴,得意地开口,“要尾巴还是自己回去,选一个。”
黄小六感觉到尾巴被抓,立刻想甩开,却没有甩动。
看到这一幕,黄老二傲娇地冷哼一声。
幸好,一直努力练功,看,好处来了吧,小六这家伙再也别想用尾巴甩人。
哞!
不甘心地转头看一眼黄老二,才不情愿地离开。
“不要管小六,”黄小三果断转移话题,“韩义哥,神童赛可否全都准备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放心,三日便可知晓。”
“神童赛?”姬瑄来了兴致,“最近到处听到这个事,真能选拔出神童?”
没有特意打听,零零碎碎的听别人谈论,姬瑄只知道有这个事,具体怎么样并不清楚。
若是这样,他不介意锦上添花,给些恩赏。
“只要能通过考验,必然是神童。”
这话,韩义说的很笃定。
这事的初心是吸引新科状元不假,他也有招揽人才的心思,方方面面高标准的要求,脱颖而出的必然是神童无疑。
“都有什么考验?”
“文考、武考、智考,数考,”韩义伸出四个指头,“通过任何一关,都可以扶持。”
“文考、智考能理解,”姬瑄不解,“为什么还要弄个武考?”
未成丁的幼童,武考能考什么?
“王兄有所不知,”韩义叹口气,“民间其实有很多奇人异事,只是碍于困境,一生蹉跎,某这次就想给那些人一个机会。”
“能人异士有那么好遇到?”姬瑄觉得韩义有点异想天开,“这般奇才,怕是整个大周也找不到几个。”
若是有,也全被朝廷招揽了去。
闻言,韩义神秘地笑了笑,冲着黄老二招招手,“小二,你把后院的石磨拎出来,记得用单手。”
“行,你们等等。”
少顷,黄老二不紧不慢地拎着石磨出来,放在韩义面前。
祁庸惊讶地问,“这石磨可有一百斤?”
“没有,六十斤多斤而已。”
六十斤多斤而已……
祁庸听得一头黑线。
单手拎起来六十多斤的东西的大有人在,可像黄老二这样用手提在半空,轻飘飘的跟纸片似的,却非常罕见。
“主子,”祁庸的声音虽然平稳,眼眸的讶异却清晰可见,“咱们真遇到了民间奇才。”
羽林卫中,怕是都没几个能做到这样。
“这下信了吧,”韩义笑着开口,“十年前某在河西遇到过一个人,人特别瘦,病歪歪的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感觉,肚子跟个无底洞似的,吃了一斗饭还喊饿。”
“后来呢,这人怎么样了?”
“第一次萍水相逢,某并没有在意,回程再一次路过那里时,已经不在人世。
后来打听到,那人吃的越多力气越大,饱腹后干活比牛还快,因为一直吃不饱才饿到脱相,某当时就觉得可惜,这种奇人用在战场,不知道能灭杀多少敌人。”
第466章 自作多情
闻言,姬瑄有些动容,喝口茶压下情绪,才问,“为国选贤,这就是你设武考的初衷?”
“当然不是,”韩义奇怪地看姬瑄一眼,“王兄怎么会这么想?某只是商人,为国选贤那是朝廷大臣的事。”
“那你,”姬瑄咬着牙问,“说这么多做什么?”
亏他以为这人深明大义,即使不在庙堂,依旧一心报国、为君分忧。
感情,自作多情!
“只是拿出一个例子佐证而已,”韩义奇怪地看姬瑄一眼,“王兄做什么这么激动?”
自己也没做什么吧?
那痛心又悲愤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好奇怪!
自己可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闻言,姬瑄动作停滞一瞬。
他居然忘记在微服私访,现在只是一个出来游玩的富家子弟。
平心静气深呼吸,姬瑄挤出一抹笑,“某只是觉得韩兄如此俊才,当为朝廷效力。”
“承蒙王兄夸赞,”韩义摇摇头,“不是为兄肤浅,实在是世人逐利,朝臣都想着往口袋里搂好处,为兄没法清高。”
他不多赚钱,拉拢靠山的银子都没有,还怎么壮大韩家?
这话,让姬瑄的笑意瞬间冻结,“韩兄此言何意?”
听到这话,韩义好奇地看着姬瑄,“王兄,你真是大家子弟?这么浅白的道理都不懂?”
他很怀疑,这么单纯的人,是如何撑起诺大的家业。
“非也,”姬瑄垂下眼眸,“某身边之人,个个都是国之重器,殚精竭虑以报君恩,甚少私心。”
“王兄接触的人比较高尚,”韩义并没有反驳什么,“韩某一介俗人,做事比较粗俗。”
“也对,”姬瑄理解的点点头,“接触的人不一样。”
他接触的都是大周的肱骨之臣,自然与一般人不同。
想到这,姬瑄骄傲地挺挺胸膛。
闻言,韩义嘴角不断抽搐。
他感觉这个京城来的公子哥,傻乎乎的。
朝堂那些人有一个简单的?一个个的藏的比狐狸还深,谁知道他们为人究竟怎么样。
“咱们接着说,”姬瑄对神童的事非常感兴趣,“你准备怎么考验他们?具体情况如何?”
“文取学识,智取机敏,武取悍勇,数取算术,”韩义笑着开口,“若想知道具体经过,王兄届时观看就行。”
不是他不想仔细说,而是有些问题还要商讨,并没有确定下来。
“有机会某一定观看。”
“主子,”祁庸看着天越来越晚,两人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忍不住提醒,“咱们该回去了。”
已经在黄家耽误太久!
虽然黄家待着很舒服,可他们这次来是为正事,与他比起来,黄家根本不值一提。
“也是,”姬瑄起身,“祁庸,摆……拜别姜婶子后,咱们就离开。”
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跟别人一起来的,“韩兄,你可要一起?”
这句话,让韩义回忆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场景,他毫不犹豫拒绝道,“某还有事需要跟婶子商议,让韩云先送你们回去怎么样?”
“善!”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别人同乘一车。
“韩义哥,”黄小三疑惑地问,“可是找娘商量神童赛的事?”
“没错,”韩义心不在焉回答,“你们忙你们的,我去请教婶子。”
一个时辰后,姬瑄主仆俩回到房间。
祁庸伺候完姬瑄净面后,小声问,“圣上,要不要把韩义清理掉?还有黄家那些人。”
闻言,姬瑄动作一顿,陷入沉思。
今天的事,他以前完全没有经历过,新鲜刺激又充实,但,理智告诉他,帝王不该有这些情绪。
通常的做法,把异常因素抹杀才能断绝后患。
然而,因为相同的处境,姬瑄对韩义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
“算了,”姬瑄揉揉额头,“朕微服出巡,并没有彰显自己的身份,不知者不罪。”
“即使如此,陛下依旧是一国之君,韩义不敬陛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暂且这样吧,今天的事,朕不想再提,你也别说,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奴才明白!”
祁庸表面恭敬顺从,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
即使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听到耳朵里,还是非常震撼。
帝王的颜面是整个大周的尊严,致使一国之君失态还能全身而退,整个大周都找不到几个。
韩义此人,果然不一样。
幸好,他早防着这点,没得罪人。
“黄家的东西,哪怕一杯茶都如此特别,”姬瑄想到吃过的饭菜,忍不住叹息,“朕贵为天子,尚觉得惊艳,果然,百姓不可小觑,难怪有那句:民可载舟亦可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