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极品婆婆(245)
刚刚开解完秋情,恩人就来换茶,时间拿捏的恰恰好,果然通透。
“别恩人恩人的叫,”姜暖很无奈,“一点小事,当不得,叫我姜娘子就好。”
之前不还是一口一个姜娘子?
现在却恩人恩人的叫不停,还真是懂得变通。
“姜娘子过于生疏,”媚玉有些尴尬,白皙的脸微红,如醉酒一般,“恩人长我一轮,我唤婶子吧。”
“你开心就好。”
姜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接下来的时间,姜暖一直在等主仆俩说出来意,结果,直到送两人出去,也没有等到。
“奇怪,”姜暖喃喃,“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这两人此行,真的只是为道谢?
总觉得不大可能。
只是道谢,随便派人送来谢礼就成,根本没必要亲自跑一趟。
“娘,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一天,”谢氏不以为意,“咱们早晚能知道。”
她可不觉得姜暖想多了,反而认为这两人心思深沉,想先套近乎再图后续。
“也是,且看着吧。”
镇上。
古大夫两人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一个求医的,半路拐去帮人看病,等回到药铺,已经天黑。
“师父,”刘之远无语地抬头望天,“你早上不是说,下午就回来?”
他等了整整一天,就盼着两人带的饭菜,结果……
抽屉的山药干都被吃了大半,还是感觉饿得前胸贴后背。
全天下再找不到像他这么落魄的太医,饿得只能用山药干充饥。
饿得眼冒金星,这种感觉,没想到他刘之远有生之年,还能有此体验。
垂下眼眸,微微低头,不想让两人看到自己的心酸。
“我们中途遇到一个病患,耽误了时间,”刘玉竹放下药箱,疑惑地问,“爹一直在等我们?”
“当然不是,”刘之远微微扬起下巴,“我只是担心,对,就是担心你们出事。”
“能出啥事,我跟师公待这里很久了,十里八村熟的很,不可能出事,对了爹,你吃过饭没?”
“吃过了,”刘之远挺挺胸膛,“不过,你们大老远带饭菜也不容易,再怎么样也要吃点才行。”
“带饭菜?”刘玉竹浑身一顿,然后变得支支吾吾,“这个,这个……”
“怎么?”刘之远急了,“难道没带?”
明明说好的带饭菜回来的,难道在骗人?
不对,师父不是这种人。
闻言,古大夫脸色微变,却没表现出来,“你们父子俩继续说话,我有个方子要斟酌,先去书房了。”
古大夫走后,刘之远立刻变脸,冷声责问,“为父从小就教导你言而有信,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你学到狗肚子里了?”
刘之远自持身份,一般不会骂人,除非忍不住。
他饿了一天,眼睛都花了,就等着下午吃一顿,结果事情被儿子搞砸,若不是顾忌自己师父,早就动手行家法。
整整一天,空空的肚子一直在唱空城计,刘之远就指望儿子带回来的饭菜,结果……
“爹,”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刘玉竹的脑海,“你不会一天没吃饭吧。”
“胡,胡说,为父是那种人?”说着,刘之远反应过来,“问你话呢,别转移话题,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你师公也救不了你。”
“爹,”刘玉竹小心地看亲爹一眼,才小声解释,“儿子带了饭菜。”
“哦?”刘之远眼眸浮现喜意,“在哪?”
“在肚子里,”他心虚地辩解,“下午诊治好病人,天已经很晚,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儿子请主人家帮忙热了一下,跟师公两人分食。”
“你……”大喜大悲之下,刘之远打死儿子的心都有了,“兔崽子,老子今天要行家法!”
居然把自己的饭菜吃了吃了吃了……
还不如直接说没带,这样也不会这么心痛。
第450章 怀疑
悲愤之下,刘之远真的想动手。
恰在此时,古大夫悠悠的声音响起,“之远,进来。”
刘之远怀疑自家师父是故意为之,但他没有证据。
然而,仍旧不甘心,“师父,你为何非要护着玉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辈亲?
当初自己可没少被训斥、惩罚,到了儿子这就护的死死的。
“何出此言?”古大夫不解。
他感觉自家大徒弟,今天的火气着实大了点。
不就些吃食,如此斤斤计较,有失君子风度。
古大夫坚决不承认,在徒弟和君子之间,他选择了填饱自己肚子。
“师父,玉不琢不成器啊,”刘之远语重心长地开口,“您这样惯下去,只会把他惯坏。君子当言而有信,玉竹今日为口腹之欲失信,他日就会为名利做出违背良心之举。”
不知为什么,古大夫总觉得有些心虚,清了清喉口,转移话题:“不说这些琐事,此次叫你,有事相询。”
“什么事?”
咳咳……
古大夫不自在地四处瞟瞟,才装作不经意地问,“圣上什么时候过来?”
“师父,你不是不在意?”
“问你就答,说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古大夫微微羞恼,“谁说我不在意?”
他是正直,但不是蠢。
当今再不好也是天子,他一个致士隐居的老头子,正面对上,那是自己送死。
“您不是不愿意躲?”刘之远试探道,“莫不是师父改变了主意?”
“躲是不可能的,回京城更加不可能,”古大夫板着脸开口,“总之,我绝对不会离开平安县的地界。”
“那您还问这些做什么?”刘之远很无奈,“知不知道都没什么差别。”
反正,总归有见面的一天,躲不掉。
他只希望这段时间,能想出办法让师父冷静点,别再跟当今死犟。
虽然不知道当今为何跟师父产生隔阂,但他明白一个道理: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
“你缺心眼么?”古大夫恨铁不成钢地看大徒弟一眼,“怎么可能没差别?”
有准备的应对跟仓促的应对能一样?
“什么差别?”刘之远小声嘀咕,“借机逃跑?”
他觉得这个办法行不通。
当今身边那么多暗卫,有心找谁,插翅也难逃。
“当然不是,”古大夫瞪了徒弟一眼,“老夫是那种人?”
他一向行的端立得正,怎么会行事如此猥琐。
“那您还问啥?”
“让你说就说,那么多废话,没见你把师门祖训背下来。”
闻言,刘之远尴尬地摸摸鼻子。
师门的祖训,每一代都会添加,加起来堆成摞,这样的祖训,谁能背下来。
良久,他没有底气的小声开口,“师父,当今什么时候来,我也不知道,或许今天或许明天或许已经来了。”
“你都不知道,怎么急匆匆找过来,着急忙慌地催我赶紧躲?”
古大夫彻底无语了。
大徒弟这么急匆匆赶过来,他还以为当今已经到了,结果来不来都不确定。
感情他这一夜一天的紧张,全做给瞎子看了。
“当今的行踪,”刘之远红着脸开口,“哪里是我能窥测的,不知道才正常。”
“就知道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古大夫突然淡定了,不紧不慢地整理下衣服,“事情都没了解清楚,自己先吓破胆,真是,丢人!”
“不是,师父,”刘之远感觉很委屈,“我虽然不知道当今什么时候来平安县,却知道他已经来了豫南。”
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连清明祭祖都不主持,饿着肚子跑过来。
“来了豫南?”古大夫直直身体,紧张地问,“多久了?”
“至少两天,”刘之远压低声音开口,“当今已经离宫半个月了,之前在江浙,最近来的豫南,朝堂皆以为他在西郊别院休养,其实早就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你知道我不奇怪,”古大夫抬抬眼皮子,疑惑地问,“可是,当今的行踪,你怎么如此清楚?”
“这个,”刘之远低下头,“徒弟也是偶然得知。”
“怎么回事?”古大夫表情严厉,“收买宫人,可是大忌,你可不要犯糊涂。”
“没有,徒儿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刘之远很无奈,“即使退一步,当今身边的宫人,也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太医能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