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极品婆婆(242)
唉!
深深地叹口气,他把自己埋在账本里,颇有几分逃避的意味。
两人的动静,吸引到了大堂吃饭的人。
“饭菜不错,”玄跑青年摇摇头,“可惜,主人家不太讨喜。”
这声音没有压低,恰好被路过的金少听到,瞬间,怒气冲冲地看着说话人,“有本事再说一遍。”
“放肆,”玄袍青年旁边的无须中年开口训斥,“怎么如此无礼!”
弹丸之地的平安县,居然有如此无礼之人,他也是长见识了。
“死娘娘腔,”金少指着中年人开口,“本少记住你了,今儿有正事,下次再跟你算账。”
说完,匆匆离开。
花满楼每晚都会客满,不早点去,根本找不到位置。
他没功夫跟两个泥……碍事人计较。
哪怕高傲,金少也知道这两个衣着不凡的人并不普通。
只是,心里不以为意。
平安县这地界,是他金家的天下,外面人是龙盘着是虎卧着,就跟他在府城一样……
中年人坐下来,心中不平,“主子,这年轻人太不知分寸。”
放到往日,早被拉到午门砍脑袋。
“纨绔子弟,确实不讨喜,”青年摇摇头,夹了一筷子羊肉,“这种人眼界就这么大,跟他计较没意思。”
苍蝇而已,实在烦了一巴掌拍死,现在,还不至于。
主要是饭菜味道真的不错,青年对店家也多了一些容忍。
“多吃点,这羊肉不错,味道难得。”
“主子若是喜欢,咱们把厨子带回去。”
“再说吧,等等看。”
两人说这话,小二端着最后一盘菜上来,“客官,最后一道焖羊蹄到了,您二位慢用。”
小二说完,弯着腰退下去。
“等等,”玄袍青年扔过去一块碎银子,“饭菜不错,赏你了,把厨子叫过来,朕,我要见见。”
“好的,小人这就去叫。”
小二接过银子,春风满面地下去了。
觉得饭菜不错要见厨子的人他见过,却没见过出手这么大方的,随便就赏了二两银子,抵得上一桌的饭钱了。
摇摇头,小二低声喃喃,“有钱人啊,怎么没轮到我做呢。”
少顷,厨子走过来,行礼后问,“两位客人,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非也,”玄袍青年摇摇头,“饭菜很不错,叫你过来给赏钱。”
说完,五两的小元宝扔过去。
“谢谢两位爷,”厨子很高兴,犹豫地看了两人一眼,提醒道,“两位爷若是想吃的尽兴,俱全楼也挺好的。”
“咦,”中年人诧异地问,“都说同行相轻,杂,咱家观你,对俱全楼如此推崇,莫非真的技不如人?”
“当然不是,”厨子摇摇头,挺着胸膛开口,“俺不比俱全楼的大厨差,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客人。”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这样说。”
听到这话,厨子一瞬间泄气了,“俺不打算在这干了。”
“不干了?”
两人对视一眼,中年人继续开口,“缘何?”
“不自在啊,”自从老哥们都走了后,厨子一直憋闷,难得遇到一个能吐口水的,“俺们这的生意,原本很差,差点关门,后来管事花大价钱买了菜谱,生意才好起来,只是好日子没多久,就被东家砸了。”
“老兄弟都不在,东家又不懂事,日子过得憋屈,俺不伺候了。”
“俺家婆娘也说,五味楼迟早要完,早点找退路才行。”
“大师傅想去俱全楼?”
“不不不,”厨子摇摇头,“俺家婆娘让我继续跟着老兄弟,俺要等管事回来,跟着他一起干。”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中年人点点头,“主子,可以考虑一下。”
“嗯!”
“厨子,”楼上,一个身着细棉的中年人匆匆下来,“你要离开五味楼?”
“对,没错,”厨子把腰板挺得直直的,“东家老是不干人事,俺早就不想待了。”
第446章 登门
“厨子,”来人面色变得难堪,“你别忘记,酒楼现在的招牌菜,可是主家花大价钱买下来的。”
五味楼生意已经比不得以前,这时候掌厨大师傅离开,简直是致命一击。
“放心,”厨子撇撇嘴,“这点规矩俺还是懂的,出了五味楼,菜谱的事俺会烂在肚子里,这辈子都不会再用,也不会对旁人提起。”
“你可要想清楚,”来人试图劝说,“没了你厨子,五味楼有菜谱,依旧是五味楼,你就相反,没了菜谱,想像如今这么风光,那根本不可能的。”
“这些俺知道,俺就是不乐意继续干,你说啥都没用,若不是还没教会徒弟,俺早就走了。”
“你简直……忘恩负义、冥顽不灵!”
说完,这人甩袖离去。
他表面淡定,心里却着急起来。
账上没银子,大厨又要出走,这是要绝了五味楼的路!
这种事,还要赶紧向主家禀报才是正理,不然出了事,自己可担负不起。
“既然你不想在这个酒楼,”玄袍青年笑着开口,“跟着我做事如何?”
“不行,我要跟那帮老兄弟一起。”
“不考虑一下?跟着我,不管是生活还是地位,都会发生翻天地覆的改变。”
“你说啥都没用,俺这辈子没啥大出息,就认这帮老兄弟了。”
“你可别不识好歹,我家主子瞧得上你,是看得起你,寻常人可没这个机缘。”
祁庸很无语,自家主子居然被一个厨子,再而三的拒绝。
这人怕不是从茅坑蹦出来的?
“啥机缘不机缘的,俺不稀罕,就是皇帝老爷在这,俺还是这话,俺这辈子就要跟着那帮老兄弟。”
“放……”
“没事,”玄袍前面摆摆手,轻轻擦擦嘴巴,然后起身,“你很不错,朕,我记住你了,咱们会再见面的。”
“祁庸,结账。”
“是,主子。”
走出门外后,祁庸问道,“主子对方才的厨子,为何格外容忍?”
闻言,玄袍青年负手静立,“为什么?因为,这种人太少太少。”
又傻又蠢又固执,简单的像一张白纸,跟曾经的自己……很像!
他已经被世道改变,成了孤家寡人,不太忍心再玷染这份纯真。
闻言,祁庸悟了。
伺候自家主子长大的他,其实明白,主子强势的表象下,有着一处谁也无法触及的柔软。
这大约,就是帝王的悲哀!
“主子,”祁庸转动眼眸,装作不经意地转移话题,“先太子余孽成不了气候,五年前的围剿已经让他们元气大伤,主子没必要特意过来一趟。”
还为此耽误了皇家祭祀。
祁庸已经能想到御书房那堆成小山的弹劾奏折。
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三月中旬出宫后,主子就没打算回去。
要说查找先太子余孽,也不尽然,行程的大部分都与此无关。
可除了这个原因,祁庸猜不到有什么原因能让主子不顾朝政,一走就是大半个月。
“五年了,这帮人还在外面蹦哒,如鲠在喉,”玄袍青年脸色沉下来,“朕容不下他们。”
稳稳心神,青年吐一口气,“无论如何,这次必须……斩草除根!”
若是以前,他当然不在乎一个先太子余孽,现在可不行。
他赌不起!
闻言,祁庸吃惊地问,“主子想以身做饵?”
“嗯,”青年轻轻点头,“五年前打草惊蛇却没有斩草除根,那群人已有警惕,如今,也只有朕做饵,才能引蛇出洞。”
“可是,清风观这个窝点已经被端掉,”祁庸不解,“这帮余孽,再蠢也知道事不可为,肯定已经撤退了。”
官府戒严还要强行行事,这不是蠢,是找死。
祁庸对这帮人还是比较了解,固执却怕死,尤其经过五年前的清缴以后,更是把自己缩在龟壳里,轻易不敢探出头。
他并不觉得在官府已经查到线索的情况下,这帮人还敢有所动作。
“正因为大家都这么想,”玄袍青年云淡风轻地笑了,“所以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
他有九成的把握,这些人一定会自以为是的行刺自己。
“主子,那咱们接下来如何?”
“不如何,就当出来游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