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狱里来(263)

“应该知道。”他当众说过好几次。

“哦。”

哦?

戎黎原本还担心她生气,这一通解释下来,反倒自己有点气不顺了:“徐檀兮,你都不吃一下醋的啊?”

已经吃过了。

徐檀兮挽住他的手:“我们回去吧,快开席了。”

月亮像孤寂的诗人用笔画上去的,月亮下的美人也像行走在画里。

她穿着月白色的旗袍,两鬓的头发编成了蓬松两股,在颈后扎成低马尾,额头和耳边都留了碎发,烫成弧度随意的卷。耳环是红色的珠子,她妆化得淡,在双眼皮的眼尾描了一点点红。

她在旗袍的外面搭了一件米色的披风,裹着肩半挽在手上,鞋跟不高,铂金链子贴着白皙的脚踝,链子上串的平安扣在走动时微微摇晃,玉质莹白,长揉小了的月亮。

纤腰楚楚,婉婉动人。

“你冷不冷?”

她的外套放在了椅子上,身上穿得薄,戎黎摸了摸她的手,跟冰块似的。

“有一点。”

他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想脱给她。

“不要。”她鼻头被冻红了一些,“不好看。”

戎黎发现了,他家这个是真爱美,天还没热起来,她就穿起了旗袍,柜子里添了很多新衣,大多是裙子。

两人刚走到别墅前面,迎面而来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定住。

“苓仪。”

他神情怔愣恍惚,目光炯炯地盯着徐檀兮。

徐檀兮认得他,是洪端端的父亲洪景元,他是艺人,她在电视里见过他。

洪景元的妹妹是祁栽阳导演的妻子,祁栽阳第一次见她也失了态。

她猜到苓仪是谁了:“洪先生,您认错人了。”

“徐医生。”

声音很欢快。

洪端端拎着裙子跑过来,淡紫色的纱裙,仙气又少女:“你也来了。”

徐檀兮对她点了点头。

她挽住洪景元,介绍说:“爸,这是徐医生,我跟你提过,那位跟我长得很像的医生姐姐。”

洪景元还在呆呆看着徐檀兮,喃了句:“真的很像。”他把目光挪开,收拾好情绪,“不好意思徐小姐,刚刚失礼了。”

“没关系。”

“堂姐。”徐放在喊徐檀兮。

她点了点头,和戎黎先过去了。

等人走了,洪景元问:“端端,她叫什么名字?”

“徐医生吗?”洪端端说,“她叫檀兮,檀香的檀,归去来兮的兮。”

洪景元远远望着:“是南城人吗?”

“对啊,南城徐家。”

还没开席,宾客们都在忙着寒暄应酬,园子里灯火通明,很是热闹。

徐檀兮发现,戎黎在走神。

“先生。”

他收回目光,看向她。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他把她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取下来,“把外套穿上。”

徐檀兮是很爱美的淑女:“别人也不穿。”

这种晚宴,女士们都会穿晚礼服,甚少有裹得严实的。

“别人又不是我老婆。”给她披衣服的时候,他低声念叨了句,“要注意保暖,你宫寒的药都还没吃完。”

好吧。

徐檀兮勉为其难地穿上了外套。

徐赢赢姐弟俩正在打游戏。

就听见徐放在嚷嚷:“姐,快来扶我!”

“别嚷嚷。”

他急:“快点!”

“来了。”徐赢赢舔了包才去,

来晚了,徐放好气:“我死了!”

徐赢赢觉得他是“死有余辜”,那么近的距离都炸不死敌人。

这一把没进决赛圈,而且打得憋屈,徐赢赢手机一撂:“你真够菜的,带都带不动。”

徐放最讨厌别人骂他菜了:“分明是你辣鸡。”

徐赢赢把礼服的裙摆一撂,拖地的粉色礼裙里面穿了条秋裤:“别跟我说话,菜鸡。”

徐菜鸡梗着脖子反驳:“我没有,我不菜!”

“徐红红,你已经五岁了,要敢于面对。”

徐放气到要去世,口不择言:“老子哪里菜了,堂姐夫那才叫菜好吧。”

比徐菜鸡还菜的戎黎:“……”

徐檀兮抿着唇在笑,徐放这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大实话。

这时,戎黎突然起身,徐放立马条件反射地抱头。

“我去趟洗手间。”

“嗯。”

徐放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戎黎没有去洗手间,江醒在门口打电话,他过去找他。

“040。”

040是江醒的职业跑腿人编号。

江醒挂了电话抬头:“叫名字。”

戎黎走过去:“帮我腿个腿。”

“你不是知道我金盆洗手了吗?资料还是你给我抹掉的。”

第279章 279:验DNA(二更

“你不是知道我金盆洗手了吗?资料还是你给我抹掉的。”

言外之意:起开,别找我。

戎黎把他的话当空气:“任务很简单。。”

江醒抱着手:“不干。”

“你是在给徐伯临跑腿的时候,”他不紧不慢地,“看上了祁栽阳的外甥女?”

这他都知道,怪不得说lys的人都是狗鼻子。

江醒烦死他这副拿着别人的软肋还无关痛痒的表情:“说人话,别拐弯抹角。”

他说:“这次还是跟祁栽阳有关。”

如果是别人,江醒肯定不会插手,但祁栽阳是洪端端她舅:“任务内容是什么?”

为什么找江醒?

没有为什么,正好他今天在而已。

戎黎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怎么方便怎么来,他言简意赅:“我要祁栽阳的dna。”

江醒接过很多类似的任务,一般来说,拿dna不是验血缘,就是验犯罪。

“你要他dna干嘛?”

“不要过问雇主的事。”

“还雇主,”江醒抬着眼皮,冷冰冰地瞧着戎黎,“我答应接了吗?”

“接不接随你。”戎黎语气淡淡的,不痛不痒,“我可以让别人接,没准会跟你一样,跑腿的时候,顺带把人家外甥女一并惦记上。”

草(一种植物)。

江醒以前没跟戎黎打过交道,只听过他的传闻,传闻还是美化了,他比传闻的阴险多了。

机关算尽的狐狸精。

“祁栽阳和b组去仝河拍戏了,东西过几天给你。”

狐狸精生了一双眼型乖巧的杏眼:“合作愉快。”

江醒一点都不愉快。

他还可以更不愉快。

秦家的游泳池旁边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因为长相出色,看着格外登对。

“端端,下周我生日,你来不?”

男人是洪端端的发小,南城靳家的小孙子,靳齐。

洪端端怕冷,礼服外面裹着外套:“没通告的话就去。”

她身后,有一男士,歪歪扭扭地撞过来。

靳齐伸手,把她拉过去:“你没长眼睛啊。”

那位男士明显喝了酒,道了歉后,晃晃悠悠地走了。

“洪端端。”

这一声,连名带姓、字正腔圆,字与字之间略有停顿。

很像班主任来逮调皮捣蛋的坏学生。

洪端端身体比脑子快,立马把手从靳齐的手里抽出来。

靳齐抬头看看:“你是?”

江醒走过来,把洪端端拉到自己那边:“她男朋友。”

“萧既?”

“……”他磨了下后槽牙,“不是。”

有故事啊。

靳齐不八卦别人的私事:“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过去,回头给你电话。”

洪端端说:“好。”

等靳齐走了,江醒问:“他是谁?”

风有点大,她打了个哆嗦:“我发小。”

江醒把她拉到右手边,挡住从左面吹来的风,他脸色跟风一样冷:“他不看电视吗?连我都不认识。”

不认识他就算了,偏偏要提萧既。

洪端端缺根筋,这么浓的醋酸味她都闻不出来:“人家住国外,不认识也正常。”

他走到前面去,挡住她的路:“萧既为什么是你男朋友?”他才是,虽然是假扮的。

提到萧既,洪端端就一脸的欢喜:“我是萧既的老婆粉啊,我朋友都知道。”

而且她不止一次公开表明,她的理想型是萧既。

江醒不喜欢打没有准备的仗,就拿职业跑腿来说,他要么不接任务,但只要接了,就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本来想再忍忍、再等等……

“他哪里好了?”忍不了,也等不了,他语气带了情绪,“为什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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