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番外(205)

男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陶然抬眼,又猛地朝那扇胡桃木色的门看去,脑子里又是不敢相信的茫然。

走过去,轻轻地开了门,门外,顾淮云果然站在那里,垂着眼看她,表情好像没多少耐性,手指曲起,扣了一下她的脑门。

“开个门也这么慢。”

陶然怕吵醒卧室里的江翘翘,带上门,把顾淮云留在门外,“你怎么过来了?”

“嗯,我掐指一算,算到你可能会想见我,就过来给你见一见。”

“……”

陶然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脸疲惫地贴在他的胸口上,“顾老板,没想到你还会算命,你怎么这么厉害?”

她的头上落下男人的宽大的手掌,“我哪会算命?我来……是因为我也想你了。”

他的尾音是颤动的,带着一丝喟叹,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陶然的心上,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

顾淮云,从未对她说过这样情动的话,比如“我爱你”、“我想你”这样直接的话。

虽然凭着那两个晚上,他疯狂又暴力地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她也能明白他的心迹。

但两种表达方式不一样。

所以给她的感觉也是有着天壤之别。

说不出哪一个悸动更多,哪一个更喜欢。

言毕,顾淮云两手执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深色的眼眸里荡着璀璨温柔的光,唇畔露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陶然的身体在他的注视下,渐渐失去了力气,只能依靠着双手的力量,攀在他的身上。

在他引下颈准备要吻她的时候,陶然闭上眼睛,连呼吸都暂停了。

这次他不是浅尝辄止的轻吻,而是用舌尖撬开了她的牙关。

她僵硬的同时,也试着蠕动着舌尖,和他的追随着,亲昵地碰触着。

她闻到了清新的气息,还有淡淡的牛奶的甜味。

陶然无法理解,一个大老爷们,长得人高马大的,为什么嘴里会有甜甜的牛奶味。

这样的接吻不是没有过,但却是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能被他清清楚楚地看到。

他没有吻多久便退出了她的嘴巴,但并没有离去,而是用额头抵住她的……

第225章 忘了以前的事,忘了我(一更)

他没有吻多久便退出了她的嘴巴,但并没有离去,而是用额头抵住她的。

两人不匀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这样还想吗?”男人哑着嗓音低声问她。

陶然揪着一颗仿若能滴出水的心,娇气地说道,“更想了。”

男人笑了,低语道,“怎么这么没用,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怎么还想?”

“都怪你。”

听到女孩没什么道理的怪罪,顾淮云又笑道,“等你朋友的事情解决完了我就来接你回家,嗯?”

他的嗓音低沉,显得缱绻。

“嗯,”陶然的手臂收紧,几乎是以最大的限度抱住了顾淮云,想起何辉崩溃痛哭的样子,她没头没脑地说道,“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哭。”

说到这个,顾淮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再一次掰起她的脑袋,让她正视着自己的眼睛。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好好吃饭、休息,我会让你哭个够。”顾淮云板着脸,表情严肃,手像是在掂量着她脸上的肉一样捏了一下,“我养了那么长时间才养出来一点肉,就一天时间都给我糟蹋没了。”

陶然仗着受宠,在太岁头上动土,“顾老板,我怎么感觉你是把你老婆当猪养呢?”

“还不如养头母猪,至少还能卖钱,你呢?卖都没人要。”

“所以,你没发现吗?顾老板,你这个大腿,我一直抱紧紧的呢。”陶然给足了男人的面子,尽心尽力地讨好人。

顾淮云笑完,言归正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他如果帮忙,至少不用等两天才能做人流手术。对现在的江翘翘来说,早点结束这一切意味着就能早点解脱。

但她不需要。

比起早日脱离苦痛,给她保留着最后的尊严,对江翘翘来说才是更重要的。

这也是陶然为什么一直不肯向顾淮云求助的原因。

“不用,明天我们带她去医院,何辉到时候也会去。”

顾淮云并未坚持,对江翘翘和何辉的事情也未多置一词,好像他特意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见她一面。

只是因为他想她了。

因为江翘翘还在卧室里,陶然不放心,怕她醒来找不到人,“我要进去了,你也快点走吧。”

男人又细细地看了她几眼才离去。

**

晚上,顾世铭果然守约,夜里十点多才从肥城回来。和陶然通过电话,让江翘翘安心睡觉,明天一早就来接她们两个。

早上,陶然在厨房里熬了一锅小米南瓜粥。

夜里江翘翘到三四点才安静地睡下,陶然做事蹑手蹑脚的,怕吵醒了她。

等粥煮好,还想着让江翘翘多睡一会儿,门外却突然起了一阵嘈杂声。

隐约中,陶然听到顾世铭的声音。

“顾世子,你在做什么?”打开门后,陶然压着声音喝道。

顾世铭正揪着何辉的毛线衣,拳头悬在他的脸上方。

“门关上!”顾世铭头也不回,目光还很凶狠地瞪着何辉。

“顾世子,他今天跟我们一起去医院,”陶然怕顾世铭还不肯罢休,“翘翘答应了的。”

顾世铭这次转过头来看她,难以置信地,但拳头已经放了下来。

从陶然坚定的眼神里,顾世铭明白她没有在骗他,推开何辉后,面色铁青地进了房间。

何辉还是穿着昨天的那件外套,深蓝色的,沾满了灰扑扑的尘土。刚才在和顾世铭的推搡中,外套被扯歪了,两边的衣襟一高一低地挂在何辉身上。

“翘翘她……”何辉开了口,又没问下去,他可能是怕自己没有立场问。

陶然的视线落在何的球鞋上。球鞋太脏,看不大出原先是黑色还是其它的深色。

“她还在睡,时间还早,让她多睡一会儿,凌晨三四点才睡着的。”

何辉没有任何意见地拼命点头,“对对对,让她多睡一会儿。”

“你进来等吧。”陶然将门打开一点。

“不用,我在这等着就行。”何辉一直后退着,直至到墙角站定,尔后坐了下来,抱紧了双腿,脑袋也无力地垂下。

陶然记得第一次见到何辉,是在江翘翘的手机里。那时她看到的是一个穿着体面、满面春风的何辉。

眼里闪烁着熠熠光辉,脸上飞扬着自信的神采,像是对现在称心如意的生活志得意满,和对未来的人生胸有成竹的把握。

可是现在,颓废地堆在墙角的那个人,哪里还能看出当初的影子?

陶然只把门合着,没关死,留下了一条缝,转身进入房间里。

刚走几步,一抬头,看到站在门框边上的江翘翘,脸色惨白得像得了一场绝症的人。

看过来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情绪,但一直盯着她看。陶然叹气,“何辉在外面,你还要睡吗?现在才六点多,还早。”

江翘翘无神的目光向她的身后转移,又盯着那个根本就看不到何辉的方向,久久不肯放。

“翘翘,现在还来得及……”

所有的挣扎和苦痛的根源,他们都知道,但有些病就是无药可救,有些事,无路可走。

“我再躺一会儿,七点叫我。”

陶然手刚举起,便顿在了半空中,倚着门框的江翘翘像个幽灵一般飘进了卧室。

偏头,看到顾世铭嘲弄般的眼神。

“干嘛?”

顾世铭勾了勾食指,叫她过来。

陶然不明所以,怔忡着走到沙发边——

“想要孩子自己和我哥生去,她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

“……”

陶然就着弯腰的姿势,眼珠一转,隔着一掌宽的距离看顾世铭,语气冰冷,“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不要老挑衅我和你吵架。”

顾世铭也不往后退,保持着近距离,眉梢一抬,反问道,“如果挑衅你吵架有什么下场?”

陶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你想想,从小到大,十几年了,你哪一次吵赢过我?”

说完,陶然直起身。

“为什么自己不生,不想给我哥生?”顾世铭见缝插针一般地问道。

不想给顾淮云生孩子?

陶然的脑子里第一次浮出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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