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番外(181)

“还有十秒。”

赖不下去了,陶然翻了个身,这次是伸出两只胳膊,“那你抱我起来吧,我实在没有勇气和这张床分开。”

男人二话不说,掉头进了书房,再出现在她面前时,手里多了一根高尔夫球杆。

“!”

陶然连滚带爬地从被窝里跳到了床的另一边,手隔空狠狠指着面无表情的顾淮云,“我就知道迟早会有家暴我的一天!等你老了躺在病床上,看我拔不拔你的氧气管就得了!”

很快,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

顾淮云步行回书房,将球杆收回球杆袋里。

八点半,黑色大奔抵达企鹅服装厂。

陶然下车的同时,顾淮云也从另外一边下了车。

“要是累就早点回去休息。”

顾老板这话听着挺顺耳,陶然觉得有一股暖流流过她的心田,下一刻男人又说道,“反正你这服装厂在你手里也就这样,没什么前途。”

打击她要不要这样抓住一切机会啊。

“不累,”陶然顺着杆子往上爬,“要心疼我,就给我发个520的红包犒劳犒劳一下我吧。”

“需不需要我再在后面加一个1314?”

陶然脑子转不过来,掰着两只手,口中念念有词,“520加1314是七位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笨不死你!”男人嫌弃道,脸朝着大门的方向侧了侧,“进去吧,一会儿给你转。”

陶然甜腻着一张连七位数都要掰手指头算的二百五的脸,捻着男人西装上的纽扣,害羞带怯的模样,“晚上要没事早点回家,我有话要对你说。”

男人的眸色幽深,默了片刻才用低哑的嗓音问她,“要跟我说什么?”

“……”

陶然松手,倒退着说道,“现在保密,晚上再跟你说,拜拜,木马!”

男人的目光一直追到看不见人了才上车离去。

企鹅服装厂建厂有二十多年的年头,十几年前,厂子扩大,建的这幢四层楼高的办公楼。

现在看,这楼早已过时,连带着厂长办公室也像被淘汰了一样。

但陶然重新踏进这间她坐了半年多的厂长办公室,从未感觉到这个地方如此亲切,如此熟悉。

从卫生间打来一桶水,陶然撸起袖子,将办公室打扫得焕然一新。

“小然,在做卫生啊。”曹仲踏进办公室看到的就是陶然正在扒在窗台上擦玻璃的一幕,“哎,你不是去文临镇了吗?”

“嗯,”陶然回了一下头,“昨晚就回来了。”

曹仲看到陶然被凉水冻得通红的手,“让保洁阿姨做。”

“没事。”陶然朝着擦过的玻璃哈了一口气,十分满意,“对了,仲叔,我一会儿想去看看我妈。”

“去吧,叫阿强送你过去?”

陶然从塑料椅上跳下来,“不用,我打车过去就行。”

这年头不能再省着了。她记得本山大叔有一个小品里的台词是这么说的,“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死了,钱还没花了。”

昨晚死里逃生,她终于想开了。

刚刚她收到顾老板打过来的1314块钱,足够她挥霍一整天。

想起这个,陶然又有怨言。

说好的520,偏偏给她打1314。

520都没有,还想跟她1314?想都不用想的!

中午时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陶然看到夏寄秋站在寺庙大门外,还是那身长长的海青,手里缠着一串佛珠。

“妈,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外面等着?”陶然快跑几步,搀住了夏寄秋的手臂。

陶然没拽动她妈,反而遭到她妈上上下下的打量。

“干嘛这样看着我?”

夏寄秋拨了几颗佛珠,低声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才正视她,欲言又止,最后犹豫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昨晚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你被人关起来了。”

昨晚她遭遇的事情,夏寄秋完全不知情。陶然感动的是,她妈竟然做了类似的梦。

被困电梯可不像是被人关起来?

这算不算母女间的心里灵犀?

感动的同时,陶然还有心疼的酸楚感。

难怪她妈要站在寒风中等她来。

“妈,只是做梦而已,我好着呢,你看看我,看看我。”陶然后退两步立在夏寄秋面前转了一个十分骚气的圈圈。

夏寄秋难得没有喷她,还拽了她一把,“行了,转得我头晕。”

两人并行着往里走去,夏寄秋十年如一日的一成不变,“来,给菩萨请个香。”

换平时被摁着磕头,就算是照做了她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但今天她跪着的时候,好像一瞬间想通了人们为什么要拜菩萨。

身边的蒲团发出“噗”的响声,陶然侧目看去——只见她妈用一种庄严的虔诚的姿势跪在菩萨面前,头不轻不重地磕下去。

这个角度,她看到的是她妈拱蜷成一团的瘦小身影,卑微又渺小地匍匐在高高在上的菩萨脚下。发间的雪霜和从门后透进来的阳光交织在一起,刺眼得让人不忍卒看。

第203章 是她被他栓在裤腰带上(一更)

陶然突然想起,在受人敬拜的菩萨面前,她从未开口求过,唯一求过的一次是希望菩萨让她遇见一个好人,那时她还不识得顾淮云。

她从未为她妈求过菩萨一次,求一次平安,或者是求一次快乐,都没有过。

她以为她的心里装着她妈,她也以为她怎么算都可以算是一个孝顺的人。现在想来,她这些想法当真是天真可笑。

“和淮云相处得好吧。”拜完佛,夏寄秋老生常谈道。

“哎哟,”陶然不以为然地啧一声,“我性格这么好的一个人,跟谁相处得不好?”

夏寄秋早就习惯了她这种皮样,没把她的话当话,“妈看人很有准头的,一看淮云那孩子我就知道他很好。你做事可得有些分寸。”

“妈,你是不是担心你的女婿跑了呀。”

陶然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的父母都像她妈这样,对自己的子女总是不放心,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好像总有操不完的心。

果然,夏寄秋一听陶然这话,马上急眼了,“呸呸呸!说话前能不能想一下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口无遮拦的。”

“好吧,”陶然今天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你女儿我呢就把这个好女婿栓在裤腰带上,让他一辈子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好坏都不要说出来。”

“哦。”

人不经念叨,陶然和她妈才说完好女婿,好女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看,”陶然接之前把手机放到她妈面前,不忘嘚瑟一下,“一天都得打好几个电话,你还担心他跑了。”

夏寄秋努力绷着脸却没绷成功,只能用假装严厉的声音来吓唬人,“快点先接电话了。”

“喂,顾老板。”

刚开口,电话里的男人还没出声,夏寄秋先出声呵斥她,“什么顾老板,叫名字不会叫的吗?”

陶然向命运低头,“喂,淮云。”

她被她妈训话的声音一定是被他听见了,陶然听到听筒里有笑声,“你在你妈那边?”

“嗯,刚过来没多久。”陶然怕又被她妈当着顾淮云的面指指点点,走到一旁讲话。

男人问道,“怎么没叫季博开车带你过去?”

“我自己打个车就过来了。”陶然扯开话题,“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随便打个电话。”

陶然擎着手机,信马由缰一样见着路就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棵老银杏下。

仰头,陶然看到干枯的老树在冒着新芽。

春天又到了呀。

“我叫季博过去接你,他现在在你厂外面。”

陶然顿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打这一通电话。

应该是季博到厂里,没见到人。

她刚才说错了,不是她把他栓在裤腰带上,而是她被他栓在裤腰带上。

行吧,不管谁栓谁,反正在一起就行。

“嗯,你让季博晚点过来,我想再陪我妈说说话。”

结束通话前,男人说道,“今天没什么事,我会早点回家。”

下午三点,季博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到了寺庙门口。

陶然临走前为了让她妈不再老挂念她的事,继续没皮没脸地装逼,“妈,我和你女婿好着呢,我让他往东他都不敢往西,我在他们家权力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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