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亿万家产后她爆红了整个娱乐圈(38)
辛波斯卡的《未进行的喜马拉雅之旅》。
“玫瑰是红的,”
她也有红的花。
“紫罗兰是蓝的,”
她也有蓝的花,然后,她还有紫的。
“糖是甜的,”
从口袋里,她拿一颗红豆味的大白兔,糖衣剥开,奶味与红豆味混杂。
……嗯。
是甜的。
无声也无息的,像在此时此刻,他与她同在这片星野下。
而回忆却有声,伴随了书声琅琅的,是最后一句话——
“你也是。”
“……”
悄悄,她的手环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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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先后到了民宿,民宿是上下二层,仿木制结构。面积小,游客亦不很多,收拾得却干净整齐。
是李骏家的民宿,因而是李骏家里人来迎的余裕。店里总共是三人在打理,两位老人做的是后勤,前面接待管账的则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女人。
老人便是李骏的祖父母,至于说那老板娘——余裕等原以为那是李骏的母亲。后来双方稍微一聊,才知原来不是。余裕的父母南下在广深一带打工去了,这年轻女人是李骏父亲的妹妹,也就是李骏的小姑。
说是民宿,其实李骏家这间民宿还带着开开饭店。毕竟,壬辰村海拔高,且无特色景点,平时游客不多。若是光靠开民宿维持生计,怕是早就要关门大吉了。
今晚节目组一行来,民宿亦热闹起来,李骏的爷爷奶奶先去了后厨忙碌,李家的小姑则在跟着众人忙前忙后。
农家一顿待客的饭,正经做起来也得有二十道菜了,当中大荤的硬菜占比也大,因而颇耗时长。
等还要等上大半个小时,李骏姑姑便先帮着众人办理了入住。
节目组一行人的房间均在二楼。
民宿小楼依山而建,装修简朴,造型装饰多用壬辰山上的本地翠竹。小楼呈回环结构,中间镂空,正对了地面凹陷处。这样,若是天阴有雨,雨水便尽数汇入了这处凹陷,形成一方天然池塘。
指尖捏在钥匙尾端,插入锁眼,转动,容绰抬腿步入房间,顺手开了玄关的灯。
灯光一闪,光线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驻足,眼风横扫过去。
床,桌,柜,椅。
静了静,叮的清脆的响,是钥匙随手被撂在了玄关边的柜上。而男人的手落进了兜,将七十五度的酒精消毒液取出,依次按序,从手到钥匙到灯的开关,再到桌到床到椅,消毒精确到了每一个角落里。
垃圾桶也没放过。
直至那一瓶的喷雾耗尽,容绰却不疾不徐从另一边的裤袋里再取出一瓶,最后喷了喷手机。目光下落在薄外套的衣角,他天生的扬眉便起了折痕。
这件衣服,被小粉丝碰过了。
需要消毒。
手要去动作,一通来电不期而至。
他低眉,自“郁寒”的来电提示上一扫而过,一秒钟的犹豫都无,他抬手掐断了。
然而对方也没有任何停顿,被掐断的下一秒,又立刻马不停蹄地打入。
再挂断,再打。
“……”
容绰的眉皱得很深,手指按下去,入耳是道略显轻佻的声,“哟,六少,你在啊。”电话彼端的人道:“我说你这么久不接电话,还当你——”
“有事说事,”容绰打断他:“别问在不在。”
郁寒:“……”
行吧。
像是相熟的关系,郁寒的声音收敛了笑意,单刀直入道:“得嘞。下周不是江家祭祖礼吗?我爸让我也过去。你看看,我给江老带什么见面礼比较合适?”
“我怎么知道。”
“……”
蓝牙耳机塞在耳蜗里头,眼前是午后的塞纳河。雅典娜广场酒店就落在香榭丽舍与塞纳河畔,在北京万余公里之外,巴黎的下午温和散漫,蓝天与白鸽相望,而阳光沉落在河,如泼了一池的油画颜料,金光粼粼。汽船驶过,鸣笛悠长。
相对美景如斯,窝在套房矮脚沙发上头的,是正在打电话的年轻男人。
郁寒。
他皮肤偏白,生着双狭长目,唇薄而鼻挺,五官可说是风流漂亮。
身段也高,长手长脚地舒展着。卡其色裤装笔挺,上身落着件骚粉衬衫,V领的,下摆不规则。
粗看细看,都是挺帅一男的。
……嗯。
骚是骚了点。
此时此地,听着电话里的回复,郁寒脸色是微僵,流露无语。
左不过这位爷一贯是这德行,相处久了,郁寒也见怪不怪,直言不讳,“江老这什么都不缺,我要是送得不对,还不如不送……所以来问问你。”
那边没声儿了。
窝在矮脚沙发上头,郁寒也不急,更不催,抬了手要去触吧台上放着的马提尼,然而对面声息传来——“他最近看上了张大千的画。”
郁寒的手一停:“……还有便宜点的没。”
这随随便便就是五千万人民币往上的价格,买的还就是一副画儿——搁哪儿的二世祖也没轻易出手的道理。
那边声音寡淡,“没了。”
郁寒:“……”
行,他富他有理。
手一抬,郁寒恢复了先前动作,修长手背碰到了那一杯的鸡尾酒。擎了酒杯,他浅啜了口,悠悠然开嗓,“莫璃这次也要来吧?”空着的手心翻过,而手背在沙发的皮面轻扣,郁寒道:“虽然她那妈和江老没什么血缘关系,到底名义上还是义女。”
“没事挂了。”
郁寒:“……”
简直冷漠无情!特别薄情寡义!
好歹这两家同在京都,后来又都去了斯坦福,再怎么说也是半个发小,怎么着也得有点塑料兄弟情吧?
事实证明,这可能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
人六少才不care。
喝喝。
从沙发上坐直起身,郁寒收了嗓,“六少,我提醒你一句,这事儿可跟你有关系。莫璃那妈就不是盏省油的灯——你得知道,这女的一心想把她女儿变成江家的亲外孙媳妇。”
那厢静了静,容绰的声音清晰:“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郁寒:“……”
郁寒吊儿郎当地提醒:“话可别说太早,也别说太满,六少。你又不知道哪天你就碰到了——”
“嘟,嘟,嘟……”
话还没说完呢,电话就被挂断了。
郁寒:“……”
能不能有点礼貌!能不能听他讲完!
……
一万公里之外,壬辰村民宿。
“……砰!”
风如手般,过处猛推了窗。容绰循声未动,独立灯影下,对了手机平淡叙述:“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郁寒说话是一贯的风格,着调又不着调的絮叨,“话可别说太早,也别说太满,六少。你又不知道哪天你就碰到了——”
容绰将通话按断。
窗未关紧,于是被风推开了又关,噼啪有声的。他抬腿,三两步到窗边,要关窗时,视线也自然飘向外。
银月风动。
一扇窗开了,另一扇窗也开了。一在此而一在彼,便这么两两相对着。
一扇窗里的景,落入了另一扇窗里的眼睛。
未绾的发落在腰,站在窗台,她身量是小小。
没留心自己成了旁人眼里风景,她只专注在台子上那只窄口的粗陶花瓶。手握着花,将根束拢后插进了陶瓶。
两扇窗相对了敞开,所以此时此刻,一瞥之间,原是不期而遇。
就这样地——
碰到了。
第28章 合欢 谅你不敢。
夏时天气没个定数。第一日尚是暴雨阴云, 第二日就彻头彻尾地换了天。艳阳高挂在了壬辰山顶,金光驱走了薄雾浓白。
是个无风无雨的好天气。
天公作美,余裕遂在工作群里发了通知, 吃过早饭便走。
早饭是李骏姑姑自做的, 牛肉汤配着自家擀的玉米面馍。手擀的玉米面劲道,牛肉汤里如辣椒油、胡椒面、盐等作料又放得极重,牛骨棒、牛肉、牛杂混下, 辅以高山生长的菌菇, 慢火熬炖了一夜, 到第二日时,汤盅尚未开,香味却已从厨房四散了, 大厅楼上均是汤香散漫。
节目组一行人陆续下了楼,围桌落座, 而后李骏姑姑端汤上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转身去叫李骏出来。
人未到齐,便没动筷。
晏歌幼承庭训,此时便自然起身,挨着个地端碗替人盛汤。
说起来,饭桌上为人盛汤盛饭,遵循的是由长及幼、由尊及卑、由主及客的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