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取悦你,很正常,没有想做你脑袋里那些不健康的事。”想了想,郁之又说,“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换成你喜欢的这个方式。我……”
“郁之!”
苏安凉一吼,成功打断了郁之的话。
郁之抿唇,双眼微眯着,默默说:“声音小点,我也听得到,太大声对嗓子不好,到时候,床上会没力气叫,我会……”
“郁之!”
苏安凉气炸了,怎么三五句就能被她扯到那事上去。
郁之见苏安凉又开始挣扎,喉结又一滚,他自制力一样极好,可被她这么折腾一会,冲动就上来了,话也就有些若有若无的引导,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郁之叹气,有些头疼。
这小东西八百年不闹腾一次,这闹腾一次,怎么就这么难哄?
如果莫南崖知道,大概又会送他一句呵呵,让他这么安慰人,不气才奇怪了。
而郁之已经有些忍不住,满脑子还真如她说的,想立刻办了她。
郁之闹腾了一会,猛然感知到一个温度,立刻僵在了那里。
她瞪着郁之,眼圈都红了,好像只需一下就会哭出来:“你哪里知道错了!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能……怎么能……”
昨晚上本来就被吓到了,这生气也不是真生气,更是害怕,可这会,她怎么就这么的委屈呢。
他根本就不在意,到现在都是这样,就像他上辈子,明知道她是死路,还是不管不顾跑过去一样。
苏安凉越想越难受,眼泪就那么啪啪的掉,直接把郁之给吓到了。
“苏安凉,别哭,我真错了。”
郁之真的是诚信来道歉的,只是他还有点不得章法,在她面前,偶尔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恶魔,难免会故意去诱哄她,可他真的是来认错的。
他的指腹小心的擦在她的眼角,擦一下,苏安凉的眼泪就又涌出来一点,像是无止尽一样。
苏安凉就看着他哭,看他慌乱又紧张的为她擦眼泪,看他好看的嘴不断的说着道歉的话,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
“我……呜呜呜呜呜……”
她刚想说什么,可嗓子难受的发堵,干脆就嚎啕大哭起来。
他怎么可以那样做,怎么可以那样做……
她怎么就这么矫情啊,明明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郁之早就松开了她了手,这下她得了自由,双手打在他的身上,好一会,双臂一伸,就圈住了他的脖子。
眼泪全都掉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要答应我,再也不这样,不要再这样……”
“好,不这样,再也不这样。”
“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所以,你要相信我,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再这样,不能再这样……”
苏安凉一直在重复,郁之因为她的眼泪反应慢了一秒,可他也知道了她闹情绪的原因,只是,他只安慰着,什么都没说。
郁之不说,苏安凉就哭,可怎么都没让他送口,反而是自己哭到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把她哄睡过去后,郁之起身,把她放在床上,拿毛巾给她擦了擦哭道红肿的眼,又去冲了个冷水澡,这才出去了。
他沉默的站在楼下的落地窗前,透过落地窗看向了远处,他这才发现,那些曾经被斩断生存的紫蔷薇,竟是已经长处了长长的藤蔓,缠绕在了墙上。
顿了下,他抬步过去。
归园很大,非常大,只从主楼到门前就要走小半个小时,他也走的极慢,就那样围着墙转。
郁之一直不明白,苏安凉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蔷薇花,特别是紫蔷薇,可偏生,他也喜欢它的话语,倒是很适合他们。
紫蔷薇……
禁锢的爱情……
无法得到的爱情……
他站在盛开的蔷薇前,双眼有些靡丽。
层层盛开的花朵朵朵簇拥着,在绿叶衬托上,开的炽烈,美的动人,却曾让他无数次的想要歇斯底里去发泄。
郁之掏出烟,就那样站在花前发呆。
他吐着云雾,嘴角轻扯着,许久回归平静。
风轻吹着,伴随着满园的蔷薇香,他一双泛着旖旎的眼,也渐渐回归了平常的样子。
莫南崖找到郁之的时候,他正坐在归园的亭子里,单手执棋,独自对弈着。
听到声响,他抬眸,双眼里,有冰冷的凉薄。
“爷。”
“陪我下一盘。”
“是。”没多言,莫南崖坐在了他的对面。
第441章 :打算,不得不要面对的以后
郁之的心态不稳,可最后,他还是赢了。
莫南崖只笑笑,依旧坐在他的对面。
在他的印象里,郁之已经很久没有下围棋了,似乎是从老爷子去世后,又或者是因为苏安凉。
两人沉默了很久,依旧是莫南崖主动说话。
“您怎么了?”
“她还有几天要入学考?”
“四天。”
鎏金斯是八月三十到八月三十一,这两天是入学考。
郁之指尖一顿,视线远了远:“这两天,加快行动,逼一逼好了。”
莫南崖点头:“好。”
虽说郁之说的简单,可这逼一逼,会让很多世家贵族都受到重创。
只从一个郁家开始,这江城几乎就已经开始洗盘了。
不过一天而已,郁家的股市已经出现了巨大的震荡,虽说他们表面还在维持,可是繁景一出事,整个江城全部都知道了,更何况还有偏中心区突然全部驱赶商户,以至于很多股民开始惧怕。
再加上他们故意放出去的消息,这段时间里,整个江城都会无一幸免。
郁之又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那女人在哪里?”
莫南崖先是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您是说,阿凉的母亲?”
郁之点头。
确定了后,莫南崖说:“她昨晚才回国,刚到就听到了阿凉和你出事的事,直接晕过去了。”
郁之讥讽的笑笑,倒是没说话,倒是单手把玩起了一枚棋子。
“您……”莫南崖稍微猜测了下,总感觉,郁之有意加快进程,就试探着问,“您想让阿凉和她见面?”
“十多年不见,你说,阿凉还记得她吗?”
那女人炸死的时候,苏安凉才不过是个小娃娃,虽说有些记忆,可他从苏安凉这里判断不出什么。
可容瑾,却总是提起,苏安凉偶尔会有情绪波动,显然,她多少是在意的。
“她以为她死了。”
她还记得,七岁的孩子,听到母亲去世时,虽然不知道死的意义,可是当知道她永远不在陪她的时候,她哭的多么的撕心裂肺,。
那双晶亮的眼都哭肿了,她一整夜都缩在墙角,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那天,十三岁的郁之知道她的消息后,不管在进行的治疗,强行从医院私逃了出去,在窗外陪了她一整夜。
明明是寒冽的冬日,可他就那样坐在空调上,固执的陪了她一整夜。
而之后,他因为旧伤加受风,又躺了六七天,甚至一度失去了神智,吓得老爷子差点都跟着晕过去。
莫南崖想到这里,摇头轻笑了下:“您在害怕?”
郁之捏着棋子的手一顿:“不是说每个孩子都渴望着母爱吗?”
莫南崖沉默了下,这话,或许是没错的。
郁之眸光微颤,鸦色的睫毛挡了光晕,淡淡的阴影挡住了他瞳底的深色。
“爷,阿凉一直都以为她死了。”静了静,他又说,“您不是一直很有信心?”
“之前苏家那么对她,她不也心软了?”
“可那是因为,她想离开您……”郁之的气息一沉,莫南崖话音瞬间一转,“后来,您看,她也是恨着苏家的。”
虽说苏安凉做都不是那么明显,可是还是能察觉出来,她在一点点的对付着苏家,只从面对苏轻柔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郁之:“她到现在都很乖。”
这几个月,苏安凉的变化他自然都知道,更何况,他曾经像是个偷窥狂一般,关注着她的全部,哪怕一丝一毫,甚至精确到分秒。
可就是因为这样,他能感觉出,她有秘密,他无法探查到的秘密。
郁之的手骤然一紧。
“爷,她若是演戏,能瞒得过您,那是因为您的私心作祟,可是,她瞒不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