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手遮天(260)

作者:饭团桃子控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欢喜冤家 毒舌 甜文 重生 谢景衣重生了,她不想给仇人们一个眼神,只想说:圆润的滚开!不要妨碍我成为一手遮天的大人物!可是事与愿违,她的成功路上出现了一个……开口就诛心的绊脚巨石。谢景衣:公子为何求娶我?柴祐琛:东京临安三千女,无人脸皮厚过你。我甚悦之!点击展开

永平侯拄着拐杖,缓缓的走了进来,胡乱的从腰间的钱袋里翻了翻了,翻出了一根簪子来,插在了谢景衣的头上,“戴这个,这个才配得上我孙女。”

谢景衣摸了摸头,虽然她看不见,但感觉并不夸张,也就放了心,“你怎么还举了拐了?我还没有做好,给你上香的准备!”

永平侯翻了个白眼儿,“还没有看到你值个什么价钱,我哪里舍得死。说好了,簪子借你戴,完事了要还我!”

谢景衣嘿嘿一笑,“都插我头上了,哪里还有你的份。你腿怎么了,怎么举拐?我寻人帮你瞧瞧?”

永平侯揉了揉谢景衣的脑袋,“阿爷生得太年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哥。举个拐,显得辈分高一些。”

谢景衣看了他的脚一眼,笑了出声,“你不是要给我爹生弟弟么,显得老了,那我小叔叔还不管你叫爷爷!”

永平侯一梗,这小狐狸!

“今儿你大好日子,饶你一命。”

谢景衣拱了拱手,“多谢阿爷!记得过两个月再来送我出门子,可别空着手来,怪不好意思。”

“我好意思。”永平侯没好气的说道。

“我不好意思。”谢景衣接道。

一旁的谢保林,不管看了多少次祖孙二人相处,都还是目瞪口呆的。他想着,也看了看永平侯的脚,虽然两人还是互相看不顺眼,但他总觉得,好似同以前有些不同了。

可真要说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说话间,前头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来了来了,齐国公府来下聘了!”

永平侯立马收了笑脸,摆出了一副侯爷姿态,用拐杖跺了跺地,“一个个的,都淡定些。不就是姓柴的那臭小子么?把下巴给我抬起来,别给谢老三丢了脸!”

门里门外的宾客们得了信,一个个的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起了热闹。

这男方是谁?那可是齐国公府的二公子,虽然说是行二,但是满京城里谁不知道,长公主同齐国公分了家。那偌大的一个齐国公府,日后都是要二公子继承的。

说柴二郎是京城第一金龟婿,那也是不为过的。

人都说柴二郎视那谢三娘子为珍宝,今日这定礼一摆,礼物状一唱,自然见分晓。

第344章 自己骂自己

谢景衣正襟危坐的,少有的紧张起来。

柴祐琛穿着一身大红袍子,像是年节里挂着的大红灯笼!平日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今日竟然红光满面的,生出了几分喜庆。

那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谢景衣看得恍惚,心中忍不住呐喊,喂,搞错了吧,这绝对不是我要嫁的人吧?那个话本子咋说的来着?上错喜车娶对娇娘,来的这个人不是柴祐琛吧!

这厮从那日打李子起,便有些不正常!

在他旁边,是同谢保林谈笑风生的齐国公,还有同谢景泽客套来,客套去的柴绍芜。

他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没有过一会儿,喷一次血,又过一会儿,又喷血了。

见到谢景衣看他,柴绍芜笑眼弯弯的挥了挥手。

谢景衣点头示意,听从永平侯的建议,一直端着,抬着高贵的下巴!

“祖父,你确定我这样,不像被勒住了脖子的鹅么?”

永平侯瞥了她一眼,“鹅的脖子没你那么短,鼻孔也没有你那么大!”

永平侯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谢景衣一个人听得到。

谢景衣无语的放松了姿态,谁还不知道谁啊,她是脑壳进了水,太过紧张了,还会听永平侯不靠谱的建议。

她想着,搓了搓手心的汗,见柴祐琛朝着她看过来,反倒一瞬间冷静了下来,不紧张了。

穿得像福娃又如何?柴祐琛还是柴祐琛。

中人赵御史夫人咧着嘴笑着看了看时辰,开始唱起了礼物状,所谓的礼物状,用寻常人家的话说,就是聘礼单子。你准备了金山银海的,总得喊出来,让大家伙儿都听见,方才体面吧?

这讲究一些的人家,都是要备活雁的,寓意着夫妻二人忠贞不二。虽然谢景衣对此嗤之以鼻,但真看到一对活蹦乱跳的大雁抖落了一地的毛,心情还是颇为的复杂。

她怎么觉得,这大雁掉的毛,都比他们黑羽卫的鸡尾巴毛要威风一些呢?

这过了大雁,便是一些宫中赏赐出来的玉如意,送子观音,珊瑚树,头面首饰之类的俗物。虽然金贵,但在京城中,也并非是全然不得见的稀罕物件。

众人感慨了一句齐国公府底蕴深,当真看重谢侯家的孙女,哇过了便抛到脑后去了。

可等聘礼胆子里唱出了这么个东西时,来观礼的人,方才沸腾了起来。

谢景衣发誓,她从赵御史夫人的嘴中,听到了颤音。

别说是媒婆了,便是她自己个儿,也被柴祐琛的大手笔给震惊了,不会到是该哭还是该笑。

只见在那屋子中央,搁着一匹闪闪发光的小金驴,他是那样亮堂,闪耀得能够刺瞎人的狗眼。

这不会就是柴祐琛承诺她的十万金吧!

“青厥金宝雕像一座!”赵御史夫人重复了一遍,这一会儿终于不打颤了!

她做了一辈子的媒婆,还是头一遭看到这样的聘礼!你说你都用金子打了,打个老虎不威风?打只仙鹤不体面?打对鸳鸯不恩爱?

你打头驴是个什么鬼?不知道的,还当你嫌弃新妇长得丑,一脸驴像呢!

赵御史夫人自诩是个好媒婆,不能因为这事儿就黄了一桩亲事,这礼物状上写着青厥金宝雕像一尊,她还以为是个海东青,谁知道是个这么辣眼睛的玩意儿。

你瞅瞅那驴,裂开嘴牙都露出来了,一脸的憨像!

她冥思苦想,终于想起了这谢三娘子,可不是爱骑驴?

“这青厥可不是一般的驴,它是谢三娘子的爱宠。谁瞧了不夸上一句,柴家二郎这情谊,比山高比海深啊!”

观礼的人一听,恍然大悟起来,他们就说,这两家子怎么他就成了呢?

先头见新郎送了头金驴,觉得他脑子有泡,有钱烧得慌!

现如今得知新娘最爱的是头驴,觉得她也是怪异,非比常人!

这么一想,谁不称赞一句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赵御史娘子挺直了背,心中连夸了自己三遍,你瞅瞅,观礼的人,脸上的祝福比之前真挚了不知道多少分!

好在,除了这头金驴,柴祐琛并未再出什么幺蛾子!聘礼满满当当的从堂前摆到院子里,看上去气派无比。

谢家摆了香烛果酒,祭拜了天地祖宗,又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回礼,这下聘之事,便算是完成了。

虽然是谢景衣同柴祐琛定亲,但好似并没有他们两个人什么事儿,旁的人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投壶的投壶,吃席的吃席。

唯独他们二人,动动手,那御史夫人都按着,笑道,“两位的大好日子,歇着歇着。”

谢景衣悄悄的看了一眼柴祐琛,柴祐琛心领神会,两人悄悄的离开了前院,往那棵李子树下行去。

“我的十万金呢?”谢景衣说着,摊开了手。

柴祐琛无奈的笑了笑,“还念叨着呢,财迷。这是我的小金库钥匙,所有的产业,全都锁在一块儿了,钥匙给你管着。”

“我有什么产业,你再清楚不过了。有多少钱,我也不晓得。总之,但凡我柴祐琛拥有的,都是谢景衣的。以后我就两手空空的,等着谢三娘子来养了。”

谢景衣接过了钥匙,“那我是不是得买把锁,挂在你脖子上?省得叫人偷了去?”

柴祐琛拱了拱手,“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景衣一愣,“你这个人,真的是!我们有什么,也不需要给外人瞧见了,闷声发大财,方才是好事。所以才同你说,聘礼差不多就行了,无须出头,没有想到,你竟然照着青厥打了个。”

柴祐琛笑了笑,“青厥很好,很聪明。我喜欢看谢三你骑着青厥出门,悠闲又自在。”

谢景衣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柴祐琛的脸,又把手缩了回来,“我是做梦都想不到,咱们两个还有今日。”

“你明白那种感情吧?我以前,天天偷偷的骂你,把你当我的头号敌人。哦,我还老说,也不晓得是哪个眼瞎心盲的傻子,才会嫁给柴二!”

“现在总觉得,自己个好似骂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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