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丝绒(40)

温之月对傅津言爱慕之意明显,两家父母又有意撮合,所以认识了,她以为自己多花点功夫就能追到傅津言了,没想到中间拦了个戚悦。

“我们两个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不存在解释一说。”戚悦的话大方得体,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完这些后,戚悦明显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纠缠,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戚悦一个人走在路上,心里五味杂陈。除了有些失落,傅津言会和温之月扯上关系外。更多的是庆幸,幸好两人没什么实质关系,她不喜欢傅津言,男人对她的态度也一直让人捉摸不透。

不然,她重要的人再一次被温之月抢走的话,戚悦承受不起。

傅津言之前把她的心搅一团乱,但也只是这样,趁她还没有完全沦陷之前,尽快抽身,及时止损,是最好的选择。

决定好后,戚悦拿出手机,把关于傅津言的联系方式全拉黑了,连邮箱都不放过。

回到家的傅津言还不知道自己被删了的事。他随意地窝在沙发上,小猫趴在他的脚边。

傅津言取下眼镜,声音嘶哑:“听话,上来。”

听话“喵”地一声,跳上沙发趴在傅津言的胸口上,后者抬手摸了一把它的毛。

傅津言打开手机,点开相机录屏模式。

他一只手抱着猫,一只手举着手机对准自己。

“来,卖个萌,哄你妈开心。”傅津言抬手挠了一下它的下巴。

傅津言身上的味道好闻,就连听话也自觉地往他胸膛上拱,乖巧地“喵”了一声。

他举着想了什么,抬手解了一下衬衫领上系得严严实实的扣子。解下一粒后,他透过镜头看了一下。

似乎不够。

他又往下解了两颗。傅津言只是看起来很瘦,这下大片的胸口敞开,肌肉匀实,线条流畅。

加上在暖色的灯光下,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小猫兴奋地叫了两声,往傅津言胸膛按了一下,似乎在检验真实度。

傅津言漫不经心地看了听话一眼:“便宜你了。”

正在对着镜头卖力表演的听话:“……”

五分钟后,傅津言关了手机,录好视频后,把它发给了戚悦。

他都能想象戚悦立刻打电话过来的样子。

结果视频一发出去,一个红色的惊叹号出来,显示:你与对方不是好友关系。

傅津言眉目一凛,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拨打了戚悦的电话。

一分钟后,傅津言看着被拒的电话眯眼冷笑。

果然,电话也被拉黑了。

“夜”酒吧里,傅津言坐在沙发上喝酒,柏亦池凑前去关心自己的哥们:“怎么了,津哥,看起来眉目愁云的,谁惹你了?”

傅津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柏亦池被看得后背发凉,自以为聪明地转话题。

“怎么没见你的戚美人?”柏亦池随口问道。

傅津言喝了一口酒,半晌:“被拉黑了。”

空气沉默三秒,在场的几个人都一起发出惊天卧槽。

傅津言,你也有今天!

傅津言凉凉地看了柏亦池一眼:“很好笑吗?”

“一般般……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柏亦池实在忍不住。

“发生啥了,跟哥几个说说,哥几个好歹谈过恋爱,给你分析分析。”

傅津言把这件事复述了一遍,柏亦池大腿一拍,说道:“戚美人肯定是吃醋了!这你就不懂了吧,小作怡情,你送送花啊,以及在她面前装下可怜,她很快就原谅你了。”

之后,傅津言真的如柏亦池所说,每天雷打不动给戚悦送花,送到她公司里去。

每次都显示签收,傅津言以为终于哄好了戚悦。

三天后,他正准备去接戚悦下班吃饭。

人还没下车,就看见戚悦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出来,见证者有份,不管是同事,还是保洁阿姨,甚至是路人,戚悦都会给他们分几支。

分到最后,戚悦手里还剩三支玫瑰。人群早已散开,她敛去脸上的笑意,毫不留情地把花扔进垃圾桶里。

一如当初,傅津言当着她的面把唱片扔进垃圾桶里。

但是傅津言之后后悔捡回来了,戚悦不会。

隔着车玻璃,傅津言看着这一幕发生,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末,戚悦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坐在桌子上一个人独自喝酒。

就在一个小时前,她收到了温之月的短信,无一例外不是在说她现在有多幸福,劝她趁早放弃温氏和傅津言,不要去抢她的东西。

笑话,这两者,她从来没有抢过好吗?该走的走,她从来不留。

月凉如洗,戚悦一罐接一罐地喝酒,喝完之后,戚悦似乎觉得不够尽兴,捏了捏罐子,喊道:“老板,再来三罐!”

半个小时后,戚悦喝得醉意上头,在凳子上坐都坐不到。

老板喊她结账,谁知她笑嘻嘻地说:“没钱,你咬我呀!”

傅津言换了个手机打戚悦电话的时候,没想到接通的是那个男人。

他语气不善,声音冰冷:“你哪位?”

“你好,我是老板,你是这位女士的朋友吧,她在宜多便利店喝醉了,没带钱,麻烦过来结下账。”

十五分钟,傅津言赶来戚悦家附近,看见她趴在桌子上小声地唱歌,眼睛亮亮的。

傅津言过去接完账后,走过去,俯下身想搀扶戚悦,温声说:“来,我带你回家。”

戚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一眼傅津言,好像认得又好像不认得他。

“你是坏人,我才不要跟你回家。”

傅津言还是耐心极好地拉她起来,帮她粘在脸颊上的头发别到耳后,说道:“乖,七七跟我回家。”

兴是傅津言靠得太近,身上散发的气味过于熟悉,戚悦睁着眼看着傅津言,好似清醒了几分,然后挥手“啪”地一声,给了傅津言一巴掌。

这力道太过响亮和用力,

傅津言冷白的皮肤上赫然亮起五个鲜红的巴掌印。

……

戚悦打得去手麻了半分,也清醒过来,她竟然打了傅津言?

她还以为是在做梦?

傅津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里的火一点点往上冒:“戚悦,你是不是作过头了?先是拉黑我,扔掉我送的花……就因为一个温之月?”

戚悦原本是一脸的愧疚,因为他最后一句“就因为一个温之月”话,心里的防线被击溃。

好像这一切都是她在无中生有,小题大做而已。

戚悦闭了闭眼,眼泪刷地一下顺一点脸颊流下来,她飞速擦掉眼泪,自顾自地说起自己的事,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在听。

戚悦家境虽然一般,但胜在生活幸福,从小就有亲情的环绕。

但从母亲去世后,这一切都变了。时隔一年,温次远再娶,和宋智如重组了一个家庭,两人各自带着对方的女儿。

一开始,戚悦跟过去,大家都对她挺和善,但从她爸下海做生意常年不在家后,这一切都变了。

继母让戚悦住阁楼,穿破衣服,各种明里暗里地让她受苦,就连温之月那会儿那么小,都知道抢她唯一的洋娃娃,还要踩上两脚。

“真丑,我爸说要给我买限量版的娃娃,你没有,真可怜,。”温之月抬了抬下巴。

这些都不算什么,让戚悦坚持不住的是。

温次元发家后,宋智如请了个风水大师,大师算命说她旺夫,惹得温次元开心不已,更加把这对母女捧在手心里。

戚悦逐渐被忽视,爸爸不再看她,甚至连多说一句话都嫌烦。

温之月生日,一家人出去吃豪华晚餐,只有戚悦一个人躲在阁楼里偷偷地哭。

印象最深的一次,戚悦不小心打翻了温之月的玻璃音乐盒,温之月大哭大闹,继母也明里暗里地说养戚悦这些年不容易,特别是她的性格还比较嚣张跋扈。

温次元勃然大怒,逼着戚悦给温之月道歉。

戚悦哗哗地掉眼泪,咬着牙,就是不肯道歉,那明明是温之月故意打碎嫁祸给她的啊。

那也是第一次,温次元当然场甩了她一耳光,语气指责:“我在外面辛苦挣钱,你就不能省点心,听你阿姨的话?是不是住在我家住腻了。”

没有人能体会戚悦从自己亲生父亲说出“我家”的滋味来,她头回体会了寄人篱下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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