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走向人生巅峰[快穿](52)
太子又是一阵沉默,表情似乎松快了些,点头道:“好,你给孤等着。”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乔曼愣在原地,等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可能更新时间不稳定,要是12点不见那就下午6点再看看吧~
第44章 侯门嫡女07
乔曼原地站了一会, 含玥又回来找她了, 说是刚才被别院的下人认错, 拉着去了什么地方, 刚刚才找了回来, 乔曼也没和她说刚才的事,两人走了一会, 又碰见一个侍女, 在她的带路下顺顺当当地回了宴上。
她回来时,太子已经带着姝宁公主离开了,此后无事发生,众人一起安安稳稳待到了琼花宴结束。
照例有几位夫人之间达成默契,在舞阳长公主的见证下定了几门亲, 和和气气地拉着手离开了,剩下没看对眼的也不泄气,反正儿女亲事也不指望这一回, 慢慢挑呗。只是广平侯夫人出门时一阵腿软, 心里还惦记着太子殿下的态度, 慌里慌张的拉着女儿回家去了。
乔曼与母亲上了马车, 长宁侯夫人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今日真是有惊无险, 我不料广平侯夫人如此恶毒,竟将你引荐到昭阳长公主面前, 也是我大意了,没察觉昭阳长公主的意图, 早为你开脱,幸好太子殿下……”
长宁侯夫人顿了顿,眼神怪异地看了女儿一眼:“曼儿,太子殿下从前可曾与你相识?”
乔曼很老实地摇了摇头。
长宁侯夫人:“那他今日为何会屡次替你解围?”
“女儿也不知道啊,”乔曼把刚才的猜想又搬了出来,“许是和南安郡王关系好,帮他亲戚出头来了?”
“胡说!”长宁侯夫人笑骂道,“他们二人怎么会关系好。”
乔曼也知道这只是玩笑,当朝太子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只是好奇问道:“他们为什么不会关系好?”
长宁侯夫人低声道:“你怎么忘了,南安郡王府的太妃,与四皇子的母妃,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
见乔曼仍是一脸茫然的样子,长宁侯夫人索性将四皇子与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说了一遍,末了叹道:“先皇后与当今圣上也是共患难过来的,圣上还是王爷的时候,镇守西南,一次误信军情带兵出城,谁知反被敌军围了城,当时城中兵力空虚,俱是老弱妇孺,先皇后带着七个月的身孕亲上城门守城,誓与城中子民共存亡,生生抗了三天才等到圣上带兵回救,圣上后来大败越国,越国从此成为我朝属国年年朝贡,圣上也得以封太子,可怜先皇后因此役早产生下太子,耗空了身子,长年病弱,后又意外有了姝宁公主,生产后不过几月便仙逝了。”
马车走在寂静的长街上,车轱辘碾在石板路上的声音清晰作响。
“先皇后聪慧坚韧,温婉大方,无人不敬服,可惜天不假年,圣上得封太子后,东宫里的女人越来越多,贵妃母家得力,圣上多有宠爱,先皇后过世后更是风头无两,若不是圣上刚登基便封了太子,如今四皇子的气焰怕是要更嚣张。”
长宁侯夫人说着叹了口气:“储位动荡,于国本无益,咱们家是武将,本不该掺和进这些事情中,只是今日太子的举动……唉,只怕是想要明哲保身,也难了。”
乔曼听了这些陈年旧事,又与304告诉她的原剧情联系起来,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原主会输得这么惨。
原故事一直以郡王府为核心,对于朝堂上的变化没有更多的描述,只说原主与柳梦莹争风吃醋屡战屡败,终于招致严柏的厌恶,但因碍着长宁侯府的面子,始终无法与其断绝,后来还是因为长宁侯府牵扯进通敌叛国的大案没落了,郡王府却蒸蒸日上,不再受人掣肘,严柏才最终找了个借口将她幽禁起来,致其郁郁而终。
乔曼退婚回家后,曾旁敲侧击过父兄在朝堂上的情况,但得到的结论都是自家不仅战功彪炳且作风清正,完全不存在贪赃枉法乃至通敌叛国的问题。乔曼便开始怀疑是否是严柏故意陷害,但要说他为了摆脱原主,就做下这么大的局,未免太过兴师动众了点。可今日的事情却给了她新的解题思路。
让长宁侯府没落的那场通敌叛国大案,首罪其实是落在了镇守西南的靖安侯身上,而靖安侯,正是太子的母家!
如此一切就能说得通了,严柏虽然也是太子的堂兄弟,但在储君之争上显然倒向了与他血缘更近的表兄弟四皇子,为了铲除太子母家的势力,他与四皇子布下天罗地网,陷靖安侯于死地,顺便把长宁侯府也带了进来,一来解决掉这个碍眼的亲家,二来也可显出他大义灭亲的清白。
长宁侯父子二人一向只做纯臣,忠于圣上,从不掺和党争,因着选错了儿女亲家,却招致了这样的下场,真可谓是无妄之灾。
乔曼好歹也是成长在社会主义光辉下的好少年,从小学的是遵纪守法人人平等,遇到最凶恶的事情也不过是家中父亲花心滥情带来的一系列麻烦——好吧,其实也没有说起来那么轻巧,毕竟她现在还成了植物人不是——只要命还在,可信的人还在,尚有法律可依靠,但这里的争斗可是不讲道理的,一旦行差踏错,那便是要被无上皇权所碾压。
乔曼越想越心灰,法克,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回府后,长宁侯夫人把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长宁侯父子二人,父子俩对昭阳长公主的举动很是不满,决意找点把柄让御史言官们参他们一参,然而对于太子的示好,两人也觉得有些莫名。
乔靖心直口快,直言道:“莫非太子见妹妹已与郡王府退婚,想乘机拉拢我们?”
长宁侯沉默片刻:“太子母家确已示弱,但好歹在西南那边还算有点根基,如今四皇子势大,太子有此念头,也不是不可能。”
乔曼忍不住问道:“爹,咱们家一向只做纯臣,为何当初会让我与南安郡王定下婚约,你明知他是四皇子的表兄弟,这样一来,不是把咱们家也牵扯进去了吗?”
长宁侯叹道:“当初定下婚约时,先皇后尚在,储位稳定,那时南安郡王府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皇室宗亲,爹没想这么多,便答应了,谁知后来……”
后来先皇后仙逝,贵妃宠冠六宫,四皇子渐渐势大,靖安侯又在荥阳郑氏的妨碍下屡屡出错,只得退避西南,短短数年朝堂翻天覆地,严柏与乔曼的婚约也显得尴尬了起来。
长宁侯又道:“原本当时考虑过要给你退婚的,可你后来又看上了那小子,说什么也不愿……唉,也是爹思虑不周,当年就不该应下婚约,不过还好,现在总算过去了。”
乔曼有些愧疚,不过想想恋爱脑的是原主,不关自己什么事,便又坦然了些,想起自己与太子的碰面,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爹娘、兄长,太子这究竟是何意?”
长宁侯夫妇与长子听了,面面相觑,乔靖最先忍不住道:“太子这意思,不会是想娶了妹妹吧?!”
长宁侯夫人摇摇头,咬牙道:“你妹妹与南安郡王的事情京城人人皆知,他怎会愿意许以太子妃之位,怕是更难堪,只愿纳为东宫妾室!”
乔靖拍案而起:“不行,我妹妹绝不与人做妾!”
长宁侯也是一脸怒容,他对乔曼道:“曼儿,你放心,爹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太子虽是天潢贵胄,可也别妄想能以势相逼!”
乔曼眨眨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太子未必会这么对她,或许是来自对唐俨明的天然信任吧,相信他就算身处这样的时代,也不会受环境影响变成一个真正冷心冷性的人,只是他的身份是确凿的,父母兄长的怀疑都有理有据,乔曼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保持沉默。
经此一遭,长宁侯生起了防备之心,甚至让妻子私下为乔曼相看夫婿,如有不测便可声称乔曼已有婚约,乔曼哭笑不得。
长宁侯府一家在为乔曼的婚事忧虑之时,太子也在为自己婚事筹谋。
皇帝正批阅折子,见宫人把太子带进来了,便放下折子,挥退宫人,看着太子道:“朕听说,你昨日去了舞阳的琼花宴?”
“是,”太子知道皇帝真正想问什么,并不绕弯子,坦坦荡荡道,“儿臣还遇上了中意的女子。”
皇帝道:“是那位在宴上,屡屡得你维护的,长宁侯府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