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渐越春意暖(26)

作者:喻且愚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成长 关键字:主角:风渐越(霍闻祁)、风意暖 世人皆知,我是风家无用养子风渐越,但霍闻祁三个字,却能掷地有声,一如我想给你的,也能在你心里声声回响。却未曾想,一切成了利刃划向你心尖。——风渐越那是我三岁就说要嫁了的男人。他带我披荆斩棘,却最终发现,他成了亲手把我推向风口浪尖的人。情难割舍,我喜欢的人,无关姓名,只认情意。 这个冬天再冷,春天依旧万物复苏。——风意暖点击展开

这会儿差人来这是为甚?还是那口头婚约的事?

刚想说了不去,可人家既然差了人来,她还是去,她倒是看看,今日谁更有底气说话。

这屋子来了算是第三回,霍一为她开了车门下车时,风意暖当时就想,这地方好是甚好,清静又美,可惜屋内住了个这样的主,她心里对自己发誓,不会再来第四回。

那大门却是换了,何时换了刻有貔貅的木雕。

他是求财,还是辟邪?

这样狂妄的人,也有求不得的财?还是他的财富是不被人所知晓的脏?

霍闻祁并没有在楼下等待,霍一让她先坐。

风意暖冷哼,他倒是不愿做等人的主,这般没诚意让自己前来,还需她来等?

霍一站在一边,风意暖倒是注意到,霍闻祁的房子内终究是多了几个活人伺候,不过都是男子。

可忙进忙出的人,却没个说话的,尽是闭着嘴干活。

瞧,这人屋子本就够死气沉沉了,还非揽些没趣儿的人在这做事。

风意暖不想坐下,只是四处张望,缓步走着打量每一个角落,起先来的时候,只是草草看了一眼,走至那出柜前,里头的黑胶唱片放置满了整整一个比她个头还高的柜子。

她一时忘了这是在哪儿,只是起了好奇心。

起先在书里看过的,现在在自己面前,她随意挑选了一张,放入那铜制如牵牛花一般的喇叭下。

唱片扣住了唱盘,一指挑起唱针。

“风小姐,别来无恙。需要霍某帮你吗?”

“嗬——不用,你,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风意暖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听吗?”

霍闻祁竟穿着……穿着那棉质袍子在自己面前出现,胸口敞开几分,风意暖羞得别过头去,怎日上三竿了才起来,这会儿让她过来,是为了羞辱她吗!

“你离我远些,登徒子!”

霍闻祁一把搂过了将要撞到柜子的风意暖,“小心手。”

她那纤纤细指还放在那唱盘上。霍闻祁将她的手放下,将唱针移了位置。

“那是日本的一个歌手,这首《夏日风铃》,很适合你。可它若是伤了你,我可会砸了它。”

风意暖这样仰视他的面容,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道,竟愣了神,他说的,是什么浑话。

他的眼角下,有很浅的一道疤痕,这是她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才发现的。

“喜欢吗?”霍闻祁丝毫不避讳自己的眼神看向风意暖,只觉得她真是娇小可爱。

“你差人让我来这做什么?”

霍闻祁嘴角勾起一抹笑,“风小姐要溜之大吉,看来是没把霍某放在眼里。”

“谁溜了?”

可今日她还真就不敢直视他,那深蓝的袍子下,似是什么都没穿,真真是不要脸面!

“先前霍某说的话,风小姐权当是废话?”

第一次在风意暖的面前坐下,还不是那严谨的打扮,让霍一拿来了雪茄,瞧着风意暖眼神无处安放,霍闻祁见她这模样就想笑。

“还需我提醒你?霍某让你嫁入霍家,这事儿你还需思量?”

“我三叔……”

“嗯?”霍闻祁一手靠在沙发扶手上,一边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我三叔难道没与你说,我不愿?”

“他并不反对。”霍闻祁说的面不改色。

风意暖这才蹙了眉头,这是什么话?走了几步上前,看了一眼霍闻祁,又气愤转过头去!

“他跟你无亲无故,凭什么听你的不反对!你别整自己的说辞来敷衍我,我三叔不可能答应。”

霍闻祁站起身来,迫使风意暖看向他,“你怎不觉得我和你三叔颇有些相像呢?”

“像又如何!你终究不是他。三叔不像你这般,他严于律己,而你太过嚣张跋扈,肆意妄为!我看你不止有腿疾,甚至还有眼疾,我不喜戴眼镜的男子,霍先生,可真抱歉了。”

那金边眼镜后的眼神带着戏谑,且他眼下的疤痕,也足以说明他不是风渐越,风意暖不会傻到以为他与风渐越相像,就能自己凑合嫁了他。

“呵……”

风意暖不明白他为何笑,他一笑,她头皮都有些发麻!

“笑什么,我不愿你还能强求不成?”

霍闻祁将烟雾喷在风意暖的脸上,惹得她直咳嗽,总觉得与她玩笑,似乎是一件让他欲罢不能的事情。

“那倒不至于强求,但你们风家,定会被人耻笑,我霍闻祁说到做到,你非要风家早些难堪,我不介意。”

“你想做什么?”

第二十五章 放浪形骸惹人泪

霍闻祁看她像是被吓到的模样,似是他真的会对她强做什么。

正了脸色,只问:“风家小姐,嫁是不嫁?”

风意暖寻了借口,眼神望着别处,“我要留洋,此事,你一人现下说了不算。”

霍闻祁只觉可笑地反问她,“为何不算?”

“霍闻祁,你到底要怎样!”

真是没大没小的丫头,气急了跳脚就会直呼自己名讳,有趣极了。

“就如此简单一句话,问你嫁不嫁,为何南阜学府颇有学识的风小姐,就怎么都想不明白了呢?”

霍闻祁见风意暖忽而噤了声,熄灭了手中的雪茄走至她跟前凑近,伸手顺了顺她的发丝,柔软得不可思议。

见风意暖要闪躲,随即又再次扼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逃离。

“你,放开我!”

霍闻祁闻言放开了手,风意暖未料到他会揽过自己的腰身,他的手附在腰间如此用力禁锢着。

这眼神如此逼视自己,她挣脱不开,只能羞恼地低下头去。

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为何要放开?你以为霍家的门如此随意让你进出?”

“我得回去了。”

霍闻祁今日却是和风意暖较了真,“今天不问出个所以然,我不会让你出这个门,留下陪我吃点儿,我会让霍一送你回去。”

“你!”

“你什么?没有其他可说的,眼下就乖顺些。”

这人什么时候牵着手如此自然了,难不成这就是他的本性?如此轻佻的举动,风意暖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只差哭了出来。

可若是真哭了,和那叶含真有什么分别?

——

温穗香命人去后山找贺袁芳,那下人回来禀告的时候,只说是那山上风正合坟前有纸钱烧过的痕迹,却不见贺袁芳影子。

前几天,也只当是贺袁芳还处于哀伤之中,不去多做打扰,可现下真的要找她谈些事儿,人却不见了!

“闻天!”

风闻天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喝着茶,“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我差了人去后山找母亲,但不见踪影,屋内也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闻声骤起,风闻天这几日从未去找过贺袁芳。

自打风正合去世,她也是一蹶不振。多多安慰亦是无用,最重要的,还是自身走得出来那阴霾之地。

“都……都过了一天一夜了。”

风闻天听闻之后暴跳如雷,一天一夜找不到自家老母亲,怎这会儿才来说?指着温穗香此时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你,你还不赶紧多派些人去寻!让风家所有的下人去寻!”

温穗香提着裙摆跑出了门,风闻天大步一垮去风意暖的闺房找她。

“意暖呢?”

门口下人正在打扫,那风闻天面带怒意,只见过风意暖往书房那头去,依自己所见禀告:“小姐……应当在书房。”

——

“风蓝,你家小姐呢?”

可那风意暖不在书房,却撞见了风蓝,她亦是因为风意暖准备半月后留洋,听从她的吩咐开始收拾她的书籍。

“小姐去了霍家。”

“什么?”

风蓝觉着是哪儿出了错?风闻天有些匪夷所思的模样,让风蓝不知如何应对。

“霍先生派人前来,唤了小姐前去。”

“那意暖还真去了?”

风蓝自是点头:“是……”

“渐越呢!渐越不是大言不惭,说会处置妥当吗!他人呢?”

这算怎么一回事?

“三叔?三叔也未曾见到,李叔只说三叔大抵下山去换腿伤药了。”

“本就腿脚不便,他还自个儿下山,有人陪吗?”

风蓝虽不愿说出实情,但依旧如实相告:“三叔本就在风家……并无,并无下人照看。那大夫约了时辰迟迟不来,他只好自个儿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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