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渐越春意暖(3)

作者:喻且愚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成长 关键字:主角:风渐越(霍闻祁)、风意暖 世人皆知,我是风家无用养子风渐越,但霍闻祁三个字,却能掷地有声,一如我想给你的,也能在你心里声声回响。却未曾想,一切成了利刃划向你心尖。——风渐越那是我三岁就说要嫁了的男人。他带我披荆斩棘,却最终发现,他成了亲手把我推向风口浪尖的人。情难割舍,我喜欢的人,无关姓名,只认情意。 这个冬天再冷,春天依旧万物复苏。——风意暖点击展开

只是这会儿自己心中也还在思量,到底该把自己主事的位置留给谁才好。

酒过三巡,客套话听过了,酒也喝足了,子女皆是守着礼仪对自己恭恭敬敬,唯独风正合想念那皮猴一般的风意暖。

“哎?怎不见你那小儿子。”西合城周家主事周云天倒是先前听过风正合小儿子的事儿,说那画工鬼斧神工,就如同先人在世作画那般无异。

“渐越?呵,无用之人,别提了,整日在他那房内,只知修复古画,不成体统,时至今日,都是毫无作为的人。一来二去,他就待久了在那东越城,一年回来一次。”风正合说起风渐越,也是不想多言。

“风老大此言差矣,想来渐越也是有所为,听说徒弟就不少。”

一说到风渐越,那桌子上的人早就已经变了脸色。说白了不过是个养子,贺袁芳当年在那风渐越还是十三岁的时候,就觉得作为养子不成体统,风家名声在外,何须要收养一个小儿子?

可执拗不过风正合,说是那孩子救了自己一命,要以自己财力为报,谁知那孩子不求富贵,只求安逸,找了个修古画的差事到如今。

唯独有的缺陷,不过就是风正合所说的,因为救他一命,风渐越的右腿有疾,此生不能做个与常人那般能跑起来的孩子。

谁曾想,今年就连风渐越都已是而立之年,还未曾娶妻。

众人只字不语,这话也就算过去了。

寿宴算是草草过去,就连风灿然和风熠乾回来,风正合也没正眼瞧着,虽说是自己大孙女和小孙子,但风正合也信着那眼缘,和家中亲人的缘分。

灿然性子老实少言,风熠乾贪玩不务正业,只有风意暖作为孙辈古灵精怪学业有成。

风正合哼着曲子,等待风意暖这丫头片子自己送上门来让自己打手心,在长廊上,还回荡着他那心情颇好的调子。

“老爷今日早早散了客,还是有些欠妥。”

贺袁芳的话让风正合嗤之以鼻,“早些散了,一来意暖那皮猴早些回来我能收拾。二来,哼,年年不过如此,真不如一家人团团圆圆吃个饭。你瞧那韩坤的心思,我会不明白?年年过寿都送玉如意,不就是想要让我把风家码头的地盘给他算了。”

“可你们当时也说过,等你七十大寿一过,的确是会交出风家码头,陪我在这山上颐养天年的。”

“嘁,他儿子是南阜府总司令还不知足?看上我风家这块地,我是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那老爷你是打算让谁来主事?”

贺袁芳一边为风正合脱衣裳时,发现枣色袄褂的扣子又掉了下来,前些日子买来褂衫料子的时候,就已经让人缝了一回,说是那人女红颇差,最后贺袁芳亲自又缝一回,这回扣子又掉,贺袁芳蹙眉望着手中袄褂,总觉得眉心在跳。

“怎的?”

风正合手还僵在半空,见贺袁芳没了动静,贺袁芳回了神,没敢说自己的疑虑,就怕风正合又念叨自己太迷那些古老说法。

“哦,无事,老爷心中已有人选吗?”

“我自有分寸。”

叹息从心中来,贺袁芳一直不想风正合太过劳累,几十年下来,已经为这个风家做的太多,一时之间,知道也劝阻不了风正合完全放手,只能劝慰:“老爷,年事已高了,放下手中的活,让年轻人去做吧。”

风正合当然还是有所打算的,但是眼观自己的子女,似乎没有合适人选。其实自己的心中有过那么一些想法,只是这个人,他需要再和她谈谈,这不一整晚在等的,也没见个人影。

“渐越没回,该是路上慢了。”

“随他吧,改明儿你拿几串新鲜粽子,等他来了让他拿走,他喜欢你做的咸粽。”

“知道了,老爷,不过渐越这孩子,怎么身边连个女的都没个影儿,派去的家佣个个男的,女的一概差遣回来了,这可不行。”

贺袁芳也是想让风渐越在那东越城安家立业,一年回来一次,她看也是没什么必要了,索性在那扎了根,过好自个儿的日子,也就算是安逸了。

风正合对风渐越的婚事,也是不着急,但是对风意暖的,倒是早早就上了心,“等那皮猴回来,你让孙家那小子上山给意暖瞧瞧,若是二人对眼,就许了人家。”

“老爷,孙家儿子是不错,但您这偏心眼也太……”

风正合接过贺袁芳递来的补汤,每晚睡前都会喝下,这下算是提前喝了。本能畅聊到凌晨,今日是等不到风意暖了。

“就寝吧,说多了头疼,这年纪一上去,就总是想休息,你说得对,该放下了……”

第三章 寿命何曾比南山

夜半无声,偶然间夜鹰在山间传来的声音,让即便是在睡梦里半梦半醒的人都习以为常。

风正合与贺袁芳早已入睡,风家陷入一片宁静。

檀木门外,站着二人,房门被推开几分,发出“吱呀”声响。

寒风灌入了几丝入房,脚步声渐渐在耳边响起,却没引起风正合的注意。

而寒冬的月光照映在房内,那亮白照在人身上,影子倒映在床边,终是让风正合缓缓睁开了眼。

“你是谁!”贺袁芳诧异惊呼。

喝了汤药入睡的风正合,原本从未中途醒过。此时迷迷糊糊,还以为在睡梦中。

男子不疾不徐,走到床边停下,一旁的另一人将贺袁芳的嘴用布条蒙上,而他则是扼住了风正合的咽喉。

“我?十七年前,霍家船只翻入海里,因为你的固执,全家灭门死无全尸!你记得多少?”

男子声音苍凉,话里带着嘲讽,风正合发不出一丝完整的声音,双眼瞪大,想要看清面前的男人是谁。但手中力道太猛,险些让他白了眼昏去,喉间发出破碎的挣扎声:“霍……建云?你……你到底是谁?”

收紧了手中的力道,风正合挣扎着,双腿在床上无力可蹬。

贺袁芳发出的闷哼声音直摇头,试图乞求面前的人放手,当亲眼看着风正合所经受的一切,泪眼婆娑,心如刀割。

“不用知道我是谁,在你死之前,你只需要记得,霍家还有你说的所谓杂种存在于世,那就够了。”

风正合不可置信,依旧错愕地挣扎着,试图掰开附在喉间的一手。

可男子原本应该加重了力道,了结风正合的性命才是,却是玩心兴起,凑到了风正合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唔——”

邪魅的笑容在月光的逆光下勾起,模糊的面容,始终让贺袁芳没有看清这二人是谁。

“当年霍家人愚蠢,今夕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风正合,你是咎由自取。”

风正合死时都瞪着双眼,睁开着嘴,死不瞑目。

男子走到风正合本该翌日清晨洗漱的地方,那盆子的水经男子修长十指一撩,像是虔诚地洗去了自己手中的污垢,拿着帕子不紧不慢地擦干双手,再如脏污一般丢弃在盆内。

“你站住!你到底是谁?”

无力趴在地面的贺袁芳,那头银丝散乱披在胸前,狼狈不已,在被揭开了嘴上的布时,颤着手指向男子的背影呵斥。

“我不杀你,留你自是有用。呵,好好举办风正合的葬礼吧!”

翌日清晨,风家上下都难以接受的事,便是昨日寿宴,今日丧礼。

——

风闻天在夜半听到贺袁芳哭声时,就带人赶来,谁料风正合死的样子极为凄惨。

“母亲!到底是何贼人所为,你倒是说啊,一直哭,父亲能因此回光返照吗!”

“混账东西!你父亲死不瞑目!你父亲……老天不公啊!”

“母亲!(奶奶)”

风灿然在看到贺袁芳泣不成声的时候,心疼地上前搂住了她的身子,谁会知道生死会在这样一夕之间就……

这是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的事实,谁都没有料到,风光的风正合闻名四城,会有今日惨样下场。

“来人能逃离我风家三关看守,此人该是对风家了若指掌。母亲,先别哭,找出凶手才是紧要事。”

二女儿风闻雨一向心思缜密,也比他人要冷静许多。

除了自己的入赘夫婿秦执令人口舌相传许多年毫无脸面,风闻雨还是有些颇像风正合的影子。

贺袁芳刹那间,恍然大悟。

三关把守甚严,哪是常人能够随意进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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