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糖更甜(45)
她拍了拍自己怦怦跳的小心脏,刚才真是造次了,竟然想吃傅斯言豆腐,要知道当年她不过是画了一幅小漫画,意淫了下傅同学美妙的躯体,他妈妈就要怪她骚扰傅同学,现在要是真把她宝贝儿子拐到手了,白慧珍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她一边帮傅斯言套上外套,又赔礼道:“斯言,对不起,刚刚占你便宜了,你可千万别告诉你妈妈,我以后一定规规矩矩的,不乱来了……”
傅斯言一脸好笑看着她,这叫什么话?他母亲也确实有些麻烦,当年把他跟裴诗闹掰之后,心里大约也有些过意不去,也许又因为一直对家庭亏欠太多,总之突然对他关怀备至起来,成天嘘寒问暖,这要是搁他小时候,肯定求之不得,可是如今他早已年过二十了,着实有些应付不过来。
他们刚才都有些情动,现在一时之间还有些余音未了,裴诗一边帮傅斯言扣上衬衣,一边触碰到他宽阔坚实的胸膛,觉得有些烫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有点儿想继续揩油。
傅斯言见她一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循循善秀道:“诗诗,今天晚上好不容易良辰美景,别扫兴行不行?”
裴诗回过神来,一脸坚决,“斯言,别这样,我可不是个禁不起考验的人……”
傅斯言站起来,与她额头相抵,低声说:“你刚刚想做什么,有点种,我们继续行不行?”
裴诗苦着脸说:“斯言,别这样,我没种的,你妈妈要是知道我这么占你便宜,能放过我吗?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就别为难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帮他把领带也一丝不苟地系好,又拉着他往门口走。
傅斯言看裴诗当真要送客,一脸不可置信,“这么晚了,你还赶我走?”
裴诗摊摊手,“那还能怎么办?你妈妈都打电话了,你再不回家,摆明就是夜不归宿,她说不定现在就在打听你到底留宿谁的闺房了,斯言,你妈妈不怎么中意我,要是给她知道,我就惨了!”
傅斯言点点头,“我妈妈确实对你有些成见,所以要是你现在赶我走,我立马就打电话告诉她你刚刚占我便宜,那今天晚上,谁都别想好过了。”
裴诗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这样?!”
傅斯言一脸理所当然,“我就是可以。”
他说罢又折回房间里,脱掉外套,解开领带,松开衬衫的扣子,一边气定神闲说:“做人要讲信用,今天晚上说不回家就不回家。”
裴诗看他一副赖皮的样子,一瞬间脸上又是要讨债的表情,不过闹了这半天,屋里氛围早变了,她也找不到先前的感觉了,只得摆摆手说:“好吧,你不回家就不回家,反正我这沙发也够你睡了。”
说罢,她又看见桌子上的剧本,连忙拿起来笑嘻嘻说:“斯言,我正愁找不到人对台词,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的。”
傅斯言没辙,只得帮她对了半天词,忙到半夜,他累得直打盹,裴诗还要嫌弃他没有尽力,“我说斯言,你认真点行不行,我这么热情,你好得也要给点反应啊!”
第二天一早,他迷迷糊糊醒过来,房间里裴诗已经没影了,床头柜上搁着一张小纸条:斯言,我去上课了,厨房里有早餐请自便。
他自嘲笑了笑,洗漱了一番,去上班的途中路过楚渊公司,顺道上去坐了坐。楚渊打着哈欠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傅斯言正坐在他的桌子前打盹,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傅斯言忍不住讨教道:“你刚回国的时候,是怎么跟冉菲复合的?”
楚渊想了想,“我们根本没分手啊,怎么来的复合。”
傅斯言摊摊手,“五年见面不到三回,还都是公开的社交场合,这不叫分手是什么?”
楚渊不同意他的说法,“这是感情中必经的阶段,大家都有自己的事业,为了以后的五十年,放弃这五年也不算什么。”
傅斯言有点怀疑,“冉菲有这么讲理吗?你走了这么久,她一点都不生气?”
楚渊细想了想,“斯言,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她其实是有点生我气的,这五年逢年过节我每回给她发祝福短信,她都爱理不理的,但是呢……当我回来的时候,一下飞机就去见她,告诉她我从此以后不会再离开了,我觉得她好像一直都在等这句话,就算想生我气也气不出来了……”
傅斯言听得入迷,又听见楚渊情深意切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她就算心里有点怨我,但是情感胜过理智,总之,你知道的,现在一切都好。”
傅斯言瞅了瞅楚渊,今天也是羡慕别人爱情的一天,同样是久别重逢,裴诗的情感什么时候也能胜过理智,为他燃烧呢?
第43章
傅斯言一大早去找楚渊,想讨教一点爱情的秘诀,结果被喂了一口狗粮,楚渊这个平时话很少的,谈起女朋友来总算不吝言辞了,乐呵呵讲了半天。
他被秀了一脸恩爱,手支着额头,泼了盆冷水说:“楚渊,我要提醒一句,冉菲今天心情应该不会好。”
楚渊一听这话就头疼,本来他回国之后,冉菲都没怎么为难他,两人和好如初,生活一片和谐。不过看来他不在的这几年,还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比如说傅斯言跟裴诗莫名其妙就分手了,再比如说傅斯言跟冉菲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死对头了。
一边是他深爱的女人,一边是他最好的兄弟,这两人闹起来,他是最受煎熬的那个,冉菲必然要拿他当半个出气筒,傅斯言又永远不听劝告,双方是一点握手言和的迹象都没有。
楚渊正为难,外面隐隐约约飘进来一丝熟悉的香水味,冉菲人没到声音已经先传进来了,很急恼,又有些跟男朋友撒娇的口气,“你看傅斯言这个混蛋,还没完没了了!”
楚渊赶紧出去扶她进来,冉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边抱怨走了这一路有些累,一边怒气未消,继续数落道:“今天台里新闻部的一个制作团队集体跳槽,闻所未闻,这肯定是他搞的鬼,他就会搞这些下三滥的路数!”
楚渊把冉菲腿抬到自己腿上,脱掉高跟鞋,帮她捶了捶,还没来得及说话,冉菲靠在椅背上又开始了,“他现在这么狡诈,成天找我们麻烦,不会是这几年一直单身憋出病了吧,毕竟这个年纪的男人,你见过有几个像他这样不近女色的,要不就是他这个人天生有点问题,他老爸一把年纪了,都能浪得飞起,他肯定是有点障碍了,指不定裴诗当年就是为这个跟他分手的……”
傅斯言坐在楚渊的办公桌边,面前又有几台屏幕挡着,从冉菲那个角度根本看不见他人,所以她说话有些口无遮拦。
傅斯言听不下去了,靠在椅背上懒洋洋说:“我说怎么最近我参加酒会,总有些奇怪的风言风语传出来,就该想到是你们搞的鬼,毕竟背后咬人你们最在行。”
冉菲听见傅斯言的声音,立马转头对楚渊说:“你看这叫什么话?明明是他先动手的,这一年来,我们一直有客户莫名其妙要停止合作,这肯定是他在背后搞鬼,我只是正当反击而已。”
楚渊点点头,赶紧劝和道:“斯言,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大家把话讲开,别这么没完没了地内耗行不行?”
傅斯言终于站起来说:“什么恩怨她很清楚,冉菲,你妈妈当年把裴诗逼到一个人出国,你还要装不知情?现在你只要保证让当年拿来威胁诗诗的把柄从世界上消失,我保证讲和。”
楚渊又眼巴巴地看着冉菲,冉菲现在身处下风,还是抬起下巴跟傅斯言说:“斯言,我妈妈说现在这事很棘手,如今我们手里有底牌,你都这么肆无忌惮,要是答应你的条件,以后怕你更要打击报复。”
傅斯言摊摊手,“我是这种人吗?”
冉菲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事关系到裴诗,我们都觉得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傅斯言揉了揉额头,“你们既然不相信我,那就没办法了,但愿下个月电视台执照年检,冉氏一切安好。”
他说罢看了看手表,还要赶到公司开例会,便跟楚渊告别了。
冉菲看见傅斯言已经走远了,拉着楚渊胳膊示弱道:“你可以帮我,你现在把跟他合作的项目停掉,傅斯言绝对要大出血,我就能扳回一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