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悍媳的甜蜜时光+番外(117)
“嗯!”安童故意漫不经心的,“他不搭理我拉倒,我还不搭理他呢,不过,你知道袁立斌吧,后来我碰见他了!”
“哪个袁立斌?就是省委大院,袁秘书长家的二儿子?”
“嗯!然后,他跟我得吧得吧了半天!基本上都是一些妒忌的话,只有一句有用的,他说……楚南国马上就要结婚了!”
“呦!还有这事?”蒋乔放下了手里的菜勺,扭头仔细的望着安童……这是她从小带大的孩子,有什么事情,能忙过她的眼睛啊,“童童,你不会是对那个楚南国有意思吧?如果你真觉得他不错,那就点点头,反正虽然他是订婚了,不还没结婚的吗?咱们可以想想办法嘛!”
余光一瞄……
见对方没点头,也没摇头。
心里明镜似的了……这是面皮薄,不好意思说“是”。
蒋乔拍了拍胸口,“得了!我知道了,这事儿回头我帮你办,我好像见过他爸,他爸是建筑厅的楚云松,是个非常着名的建筑家!我回头找他说说去!另外呢,我和民航局的钱局长关系也不错,我再请他出面,帮你活动活动!我还就不相信了,有哪个男人不看重自己的前途,还能为了一个未婚妻毁了自己未来的路?”
话一说完,细细的打量着安童的反应。
安童低着头没说话。
厨房里静的……只能听到油锅里的噼啪声。
安童顺势岔过了话题,“艾玛,蒋姨,菜糊了吧,赶紧翻翻锅?”
蒋乔立刻扭回头,“可不!”
手忙脚乱了一阵子,这个话题就算过去了。
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这安童确实相中楚南国了。
蒋乔暗自决定……这事儿自己一定要出出力,办好了,就能得到安家所有人的认可。
*~*
同一时间……
丁红豆在菜市场买菜,准备回家做饭。
80年代了,市场渐渐开放了,好些东西不用凭票购买了,也慢慢出现了一些自由商贩和个体户。
她在进城的农民手里,买了两把新鲜的韭菜,还有豆芽和黄瓜,装在网兜里拎着,刚转进周家胡同的巷口,忽然听得当当两下铜锣声。
这是那个年代“收破烂儿”特有的信号。
收破烂的人一般骑着倒骑车,车把上挂着一套铜锣,也不喊,也不叫,只当当的敲两下,一般人家就都知道了是“收废品”了,直接拿着旧报纸,空瓶子,还有一些废铜烂铁以及旧家具,反正什么都有吧,去换一些零用钱。
丁红豆也没在意,不想挡着人家的路,往旁边闪了闪,顺势扭头一瞧,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再一细看,几乎脱口而出,“姐?怎么是你?”
张玉娥照的蓬头垢面的,穿戴的衣服虽然干净,可头发也没梳,脸上大概是收破烂儿的时候蹭下了一块脏的,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是还处于哺乳期,前襟上还残留了块奶渍,看着就让人可怜,这些都不算,倒骑驴里,刚满周岁的小宝,正靠着一沓旧报纸,在那啃手指头呢。
丁红豆一直以为表姐还在农村呢,突见这个场景,心疼不说还很惊讶。
急步走了过去,弯腰就把孩子抱起来了,嘴里轻声的哄着,“宝儿,你饿不饿?走!小姨带你去买好吃的!”
边说着话,边抬眼瞧着张玉娥,“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来城里了?怎么还收上破烂了?还怎么到我家跟前了?你过得这么难,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张玉娥茫然的向巷口左右瞧了瞧,尴尬的笑了笑,“艾玛,真是!到你家了?我这路也不是特别熟,糊里糊涂的!”
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来城里一些日子了,爷没跟你说过吗?我去楚家看过他的!”
丁红豆摇了摇头,“没说过呀!”
她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一转念,心里大概就明白了……这八成是因为姐夫赵东海,“姐,所以你进城了?一直跟姐夫住在一起?可你现在怎么收上破烂了?他没照顾你?不给你们母子钱花吗?你们现在住在哪?”
关心则乱!
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
可总不能一直站在街上说话吧,都是实在亲戚。
丁红豆抱着孩子在前面引路,“来!先到家里喝口水!有话咱们慢慢说!”
张玉娥犹豫了一下,一见她已经抱着孩子走远了,只能蹬着倒骑驴跟着。
到了杜家的门口,丁红豆上了台阶,推开门,这才扭头向着她,“姐,你这车放在门外就行,这儿的治安好,没人偷你的东西!”
张玉娥还有点纳闷儿呢,“红豆,我虽然记不清门牌号,可我没忘,楚家的大门是黑色的,这个家……”
丁红豆也没打算瞒着她,马上就进门了,瞒也瞒不住,“这不是楚家,这家姓杜!姐,你先进屋吧,我慢慢再跟你说……”
话音刚落。
忽听得房门一响。
丁文山出来了。
抬眼一瞧张玉娥,立刻就皱了,“玉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第136章 丁文山的拥抱
张玉娥一看看定丁文山的表情,立刻尴尬的笑了,“爷,你别误会,真不是我找过来的,我是路不熟……反正我没打算给你们添麻烦!”
这话说的……
丁文山还怎么接呀?
轻轻叹了口气,“你怎么造成这样了?赵东海那个王八犊子不管你们了,把你踢出家了?”
张玉娥咬着下唇,看那个样子,是强忍着眼泪。
不过呢,说的话还是挺硬气的,“是我把他踢出家了!我什么苦都能吃,他给我们娘俩租了个小偏差(基本上相当于小仓库),我也就那么滴了!谁让我手里没余钱呢?可他自己住在工厂,吃香的,喝辣的,这也行,我也忍了!谁让他是男人呢,工作辛苦啊,可我最最不能忍的是……”
她停下不说了。
飞快的背过脸去,伸手抹了一把眼睛,这才吸了吸鼻子,眼睛望向天……防止眼泪掉下来,“可他在外面瞎搞,人家女人都找到我家来了,颐指气使的点着我鼻子骂!说我是上不得台面上的乡下妞,她跟赵东海已经好一年了,甚至还打我的小宝到弄得倒像我是一个道德败坏的第三者,这事儿我没法再忍了!”
丁红豆气的握紧了拳头,“姐,还有这事儿,你可别告诉我你又忍了?你打回去啊,你自己不是有手吗?”
张玉娥深吸了一口气,“我……我打了!那个女人,细弱弱的是个城里的小会计,她能打过我吗?我把她骑在地上,使劲挠了一顿!挠着她满脸花,后来还去医院了!”
“该!”丁红豆解气的点了点头,“姐,你变了!你早就该这样了!”
是啊!
张玉娥变了!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
她以前可以忍很多事,可以忍夫家的欺凌,可以忍穷苦的日子,可以忍两地分居的寂寞……几乎无所不能忍。
但是,这些必须都在未来还有希望的前提下才能成立,如果丈夫背叛了,甚至小三儿上来欺负孩子了,这是所有女人都没法再忍的,当然要起来反抗了。
把对方挠了一顿?
这话听起来轻松,可实际上,张玉娥是经过多少挣扎和痛苦,才可以脱胎换骨的……这里面的辛酸,没切身体会过的女人,永远不会知道。
丁文山理解对方的苦。
默默的闪到了一边,“别在院子里说话了,到我屋里,喝口水?”
丁红豆半拥着张玉娥进了屋,转身给她沏了杯热茶,顺势自己抱着孩子,半依着桌角,“姐,到底咋回事儿?你现在慢慢说!”
张玉娥冰冷的双手捂着茶杯,仿佛想在温热的茶水里吸取一些力量,“我……我到城里之后!天天朝夕相对,我就发现赵东海变了,不再是我当初嫁的那个人了!我就算是再傻,也开始明白了,他不回家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根本就不爱我了,也不爱孩子了!”
丁红豆是个没结婚的大姑娘,没法置评这些。
丁文山却有些埋怨,“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才开始明白?是不是有点太晚了?真不是我说,当初写匿名信,撺掇王大庆害你的人,指不定就是赵东海呢!”
张玉娥用单手绞着衣角……
出人意料的,这次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忍气吞声,甚至不敢直视丁文山,而是开始回嘴了,“爷!你说的对,那个时候我确实糊涂!可现在我想开了,亡羊补牢!反正我以后再也不受他家的气了!我心死了!彻底死了!我和那个小会计动手的时候,赵东海还帮着她,这样的男人,我还留他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