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个屁啦,一身汗臭,她都嫌弃自己。
“同事们都好相处吗?”余味关心道。
“还好吧,”周沫揪起眉头,眼睛小了一倍,“工作量不大,因为老干部都请假回去,夜里只有两三个住宿的。”这意味着夜班不累。
新护士几乎是中夜班的主力军,若是能遇到一个清闲的后半夜,那必定是双手双脚鼓掌的。
只是今晚的聚餐让她觉得怪怪的,尤其是护士长对于刘普然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责怪张副主任不送她回去,这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那很不错啊。”余味没想到周沫运气这般好,能碰到清闲科室,他亲了亲周沫的嘴角,“我们沫沫就是好运。”
不知是不是周沫看习惯了,余味最近比六月精神些了,胡茬干净,今日又穿了件白衫,看得她心动,她舔舔嘴角,觉得不够。
热气萦绕在北京市每个角落入了秋,亦不消暑气。
这从地铁口往地下室的半里路,她热得就快像哈巴狗一样伸舌头了,刚在路上她的一点旖旎心思直接给热气哄散了。
回到地下室,余味给她烧水,她舒了口气,端起桌上凉着的冷白开直接往嘴里灌。她站在风扇前吹积攒了一路的闷热,虽出来的依旧是热风,但聊胜于无。
余味见她一直在摸衣服,出言调侃:“戴的热就脱了,反正也没差。”他伸手抚上,帮她忙。他们早就熟悉了彼此的身体,虽没那般透彻,但这一件两件确实欲盖弥彰。
周沫忙不迭避开,“干嘛!”他一伸手就触上了腋中线的位置,痒感加剧,她蹙着眉又挠了挠。
余味觉得不对,一把将衬衫下摆从她的牛仔裤里抽出。
衣服一掀,一大片红疹,约两个成人手掌大,还有星点被抓破的红血点,周沫皮肤白皙,此刻看着渗人,她扭着身子后退一步,“应该是毒虫咬的。”
她将长发扎起,余味问:“你确定?”他又拉开来瞧了瞧,嘴里嘟囔,“触之褪色,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
周沫两手勾住他的脖子,脸贴近他,“你不就是医生吗?”
......
周沫实在不老实,说会话又去挠,那晚余味宿下,和那年冬天不一样的是,夏日炎热,周沫穿着吊带,墙上的小方窗口钻进月光照在她身上,看得余味心痒难耐,谁都不是柳下惠。
周沫——
“别弄,这里。”
“这里也不行。”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色啊!”
“......唔......说了别弄!”
“别亲那里!万一有毒呢!”
余味——
“对,就这样。”
“周沫,稍微握紧一点......”
“周沫,别挠了,放心,有虫就咬我,你的血已经不新鲜了,我的血他们没尝过。”
“别挠了......沫沫,留了疤......算了,这处留了疤也只有我看。”
夜,漫进天空的寸寸背景色。
风,同36度的高温融为一体。
北京的夜啊,好像也还不错。
*
周沫次日是在瘙痒和黏腻里醒来的,余味还抓着她的手,感觉到身旁的动静亦迷蒙的睁开眼,周沫亲亲他的嘴角,送了个早安吻。
昨晚他们满身大汗可实在是又燃又累,折腾得太晚,于是只简单地冲了冲。
后半夜她简直就是在水深火热里。又是痒又是嫌弃自己不够舒爽,电风扇也解决不了,睡得极差,而余味由于第一次在两.性里感受到边缘,整个人飘在云里,睡梦中都含着笑。
她冲进小隔间,用最快的速度不停地搓自己,时间紧迫便不管冷热,什么习惯还不都是闲的,要迟到了谁管得了这个。
她到达科里,时间刚好差2分钟,她赶紧换了衣服。
一天的班格外轻松,挂完水便没了事,几个人坐着闲聊,周沫不适应就在病房乱晃。这里的节奏与S市第一医院完全不一样,就是个养老的地方,而她很渴望可以忙碌,因为一闲下来她就开始挠。
她在胸前也察觉到了痒意,开始心慌,她同护士长说了一声,护士长立马关心地一看,成片的红疹,蔓延至胸.部,微微凸起还有破皮的血印,惊呼道:“这么严重,赶紧去看看吧,算了算了,你也不熟悉这里,我带你去吧。”
周沫被护士长领去了熟识的皮肤门诊,医生说可能是过敏,开了管抗敏药膏。
拿着药单,周沫的医保卡还没办下来,她准备自费去,护士长拿自己的给她买了。周沫实在不好意思,护士长笑着拍拍她的肩,“小姑娘刚来人生地不熟,就十几块钱的东西,无所谓的。”
她心下感激,下午定了奶茶给众人分了,特意跑去办公室给护士长递了一杯。
众人喝着奶茶其乐融融,医生也分了几杯,调侃新来的妹妹还没拿到工资就出钱出力,真是个宝,周沫心情好,同他们说了几句笑。
走进黄昏,周沫舒了口气,北京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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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Story071
《内分泌失调》
周沫:妈妈, 我在北京很好,勿念。跟爸爸说, 我很好, 很想他,也很想你, 很想外婆。
周沫:妈妈,我们去了动物园,北京的动物园比S市的大好多, 下次你们来我们一起去,有彩色的鸡哎!
周沫:妈妈,我胖了哎,北京的风水真好,不愧是首都。
……
2013年9月, 周沫的皮肤病丝毫没有好转, 整个八月后半旬红色在她的娇嫩皮肤上肆意蔓延, 整个胸.部上行直至面部,恐怖生长。
当她第一次在脸上发现一团红疹时,急出了来北京后的第一颗泪珠。
不过她就哭了一小会, 很快收起眼泪,想到余味要回来了, 马上洗了个澡抹上药膏, 拨下长发盖住颧骨尾的红疹。
再热再累再痒,她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周群一直不接她电话, 发出去的消息亦是没有回音,她第一次和爸爸失联这般久。
饶是如此,她明镜般地知道,周群是期盼她的消息的,只是心中有气。她每天都给胡瑾发消息,略去所有的琐碎不适,只挑开心的说。
她每次编辑完消息都会沉默很久,握着手机手心颤抖,她何曾这样报喜不报忧过,以往在父母身边一点点小委屈都要惊天动地一番,而现在,身上长了这般痛苦怖人的东西,依旧每天上班,忍着难受洗澡,曲着糟腻和余味相拥,再是悸动而缠绵的情人行为。
余味是她最大的慰藉,他们会一起吃饭一起上班,他下班早就接她下班,休息她陪他打工或是去图书馆吹空调看动漫。
生活就像和愚梦巷一样,只是更加贫穷、辛苦、艰难。
余味见她红疹厉害,想着是不是地下室细菌多不通风,先是抱着所有家用在外面暴晒,可她的红疹还是不见好,只能晚上束着她的手。
束着束着便住下了。
谁谓一室小,宽如天地间。
先是衣服几件几件地挪来,再是电脑,最后鞋子一双双摆入,周沫给添了个鞋架,喜滋滋地一遍又一遍合理这小空间的布局,将所有的电线收纳好,墙上买了墙画,特意挑的艳丽颜色,显得热闹,又将炽灯换成高瓦数,晚上亮堂,不然白色暗光照得人压抑。
这就是周沫期待的北京生活,可以和余味一道柴米油盐酱醋茶,甜甜蜜蜜住一块,可惜地下室完全没有人间烟火的味道,只有底层最艰辛的暗无天日,布置得再美好依旧免不了走个路都要左挨右碰的情形,角落堆叠的几个行李箱即便用漂亮的布遮掩,依然带给人随时要走人的不安。
可这就是她心甘情愿的。
过了八月,夜里稍稍凉快,热不再是大问题,唯两桩遗憾的事。始终没发生该发生的事,他们总在那么临门一脚的时刻,用了其他的方法,她急得打他锤他咬他,他憋得满面纠结充血临爆,每晚冲去小隔间冲冷水,周沫使坏,在他浇得满身冰凉时又缠上去。
一夜几回,余味觉得自己快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