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番外(214)
夜千宠看着他,“如果说跟我的命一样重要,你是不是要重新考虑?”
命?
呵。
那就更不该考虑,寒愈那双深黑色的瞳孔里彻底不剩一丝一毫的光,全都被他掐灭了。
一个男人都能同她的命一样重要了,那他还留着对方不是蠢是什么?
他的手松开了她,骤然松开,转而去握了那杯酒,直接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看起来十分粗鲁的动作,可是其实他做起来也透着那么莫名其妙的贵族气息,只是豪放了一些。
随手放下杯子,他对着她的声音也彻底没有了纵容,“这件事不要再跟我提起,如果你还想让他好好活着的话。”
然后看了她,“也不准你插手,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关起来,学也别上了。”
他说:“你也就那么个成绩,落下三五个月和让你一天不落的跟着学也没多大差别。”
夜千宠忽然拧了眉,“你在说我一无是处么?”
寒愈转过去了的脸又偏了回来。
别人也许不知道他真正动怒是什么样子的,他真的动怒,反而不会像别人一样睚眦欲裂,或者锋芒暴戾。
相反,他会反而收敛起所有气息,像一只蛰伏的猛狮,哪怕气到头了,依旧能拿出那种细嗅蔷薇的优雅,越愤怒越矜贵、越儒雅。
所以曾经满神医跟她说,“你不要惹他,他真的跟你怒了,只会把自己逼疯,因为没办法对你动手。”
“我说错了?”他淡淡的转过来,开口,语调不急。
“是我一步步给你铺的路,把你养到今天,别的本事没学回来,你却攒了一身跟我作对的资本!”
说到这里,他自顾冷笑了一下,“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早不该那么纵着你。”
夜千宠就那么看着他的冷漠,“后悔了是不是?”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给我记一笔账,从小到大的,只要你能列出来,我都还你行不行?”
男人抿了唇,眯了眸,盯着她。
还,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两清。
她今晚可真是下了血本,就为了另一个人!
听到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觉得今晚的话题已经无关什么项目了。
原来她在他眼里也就这样而已?
既然他不说话,她再一次抓起自己的包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今往后,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从我离开寒公馆那天你就不该管了,也不会再觉得我一无是处,只会给你添乱。”
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
转过去,正对着他,“还有,你刚刚说什么?”
“我继续插手这件事你要把我关起来。”夜千宠忍不住笑了一下,满眼的沁凉,“你凭什么?”
“我现在就跟你说了,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敢那么对我……”
“怎样?”
夜千宠的话被他打断,她知道什么叫做囚禁,什么叫做人身自由,但是她不知道他这样对她的话,应该拿什么罪名放在他身上。
柔唇紧紧抿在了一起,她不打算说下去了,而是转身大步往包厢的门口方向走。
来的时候,进门要经过一个类似廊厅的走道,相比整个房间,那个地方是最狭窄的,她走到那儿的时候,几乎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然后又听到身后一缕比她还要急促的气息,以及因为过分用力的步伐,使得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
靠得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紧紧蹙了眉,也不知道在急什么,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快到她脚下几乎有了慌不择路的迹象。
刚要走出廊厅走道,手已经往门那边伸。
可是身后那抹粗沉的气息终于重重的从她身后袭来,完全包围了她。
他一把将她整个人身体都扯了回去,男人强烈的气息在这一刻越发浓稠,强势的朝她整个压下来。
“嘭!”的一下,她手里的包包因为被拽回来的力道而甩在了狭窄的走道墙壁。
她的手腕被狠狠扣着,身体被迫后退,被他压在了墙壁上。
面前是他那张阴郁逼人的脸,眸子里隐匿着强大又十分隐忍的压抑,气息几乎洒在她脸上。
“你刚刚说什么?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夜千宠手里紧紧抓着包,也许是情绪的缘故,这会儿只觉得手腕发麻。
她想挣扎,然后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被他死死的扣住了。
他是打算把她的手捏断了吗?
那双眸子恨不得吃了她似的居高临下,可是除了这样,他也没有再多的粗暴。
唇线绷得很紧,“说清楚!什么叫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嗯?”
夜千宠微微仰着脸,看到了他眸底散发着那种令人心惊的阴郁,甚至透着森冷。
给人一种错觉,好似她如果不是他的,那就也不可能成为别人,干脆,她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才是他最满意的结果。
心口很痛,今晚太多的情绪挤压在那里,她本意不想跟他闹成这样,这会儿却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也所以,只是一句:“我今晚不想看到你,不想跟你说话。”
“只是今晚?”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逼问着。
她闭了闭眼,感觉脸上忽然变得很凉。
因为她掉眼泪了。
再睁开的时候,依旧仰着视线,“你弄疼我了!”
那一瞬间,她能感觉到他的力道松了,可是并没有放开,也能感觉到他为了让自己不做出退让,狠心的不去看她潮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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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169、饱暖思淫欲嘛(2)
见他不肯松开自己,夜千宠紧紧握着的手忽然松开。
她手里捏着的包包“咚”的落到地上。
寒愈下意识的低头去看了一眼。
再抬头,看到的就是她那种放弃挣扎,力气都被抽干了累得不想跟他纠缠的样子,或者说,其实是全身上下只剩清冷,就那么看着他。
“你想听的我已经说了,你不放手是想干什么?”她看着他,“我好累,你想做什么就一次性做,做完我走,行么?”
男人低垂眉眼,在那一刻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她的疲惫,跟身体的累五官,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只是她现在已经学会了用一股子冷冷清清来掩饰和拉开和他的距离。
夜千宠确实是心力交瘁啊,哪个人跟他这样谈判一场还能轻松快活的走出去?反正她觉得没有那号人。
“想去哪?”他还是站在那个位置。
扣着她手腕的力道转回去贴着她的要,分担了一些她身体的重量。
但是问清楚之前,显然是没打算放过她。
她已经懒得调出什么好看的表情了,微仰着脸,状似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
可是她的公寓,她不想让他知道,回酒店她也想自己回去。
所以索性回答一句:“我自己会回去。”
寒愈看着她,点了点头,“那句话是说清楚了么?只是今晚不想见我?”
“如果只是今晚,我可以让你自己回去,不拦着。”
“如果你是打算离开我,我只能带你回家。”
这话让夜千宠终究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带我回去?然后呢,你还真打算把我关起来么?”
她微微咬唇,是那种认真仔细的神色,打量着她面前的这张脸,“我以前,为什么没有发觉,你是这样一个人?”
寒愈握着她腰侧的手微微紧了一些,连带气息也靠得近了,“我什么样?”
他自己保持漫不经心又一字一句的总结着,“残暴?还是残忍?”
微微抬起她的下巴,“那你知道的有些晚,我碰过你了,这辈子都只对你负责,哪儿也别想跑,就这么残暴。”
他像是陈述这件衣服很好看之类的无关痛痒似的讲完这句话,拇指还抚了抚她的脸,“我送你回去,可以么?”
夜千宠微微偏过脸,“你喝过酒了。”
喝酒了怎么开车送她?
寒愈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是不想看见他,甚至不想跟他待在一起,那股子排斥太强烈了,从来没有过。
正因为这样,他忽然不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