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番外(166)
抿着的薄唇,嘴角一度往下沉,静静的盯了她数秒。
终于才把手收回来,微侧身没再看她。
他在隐忍,隐忍因为她一两句话勾起来的愠怒,单手叉到腰上又放下来,然后迈步走开,沉着声问着,“外套没穿是么?”
看样子,他是试图在包厢里把她的外套帮她找到。
夜千宠已经觉察他刚刚动了怒,却也抿着唇,直到他深冷的视线扫过来。
原本她只是计划的演戏,不管争吵还是冷战,忽然发觉性质已经变了,无论是他对她说话的方式,还是她不由自主对他说话的态度
“你是觉得我们在这里做什么了会把衣服脱掉?”她淡淡的问。
她本来就没穿。
刚刚被人追着,大衣、外套全脱了,跑了一路,不穿外套也是热的,头发更是顺不了。
这个形象,有心猜起来,确实像做过那回事。
寒愈听完,也不再找了,直起身,似乎是舒了一口气,才回到她面前。
“杭礼应该暖热了车子。”
那意思,就是该走了。
夜千宠实在是不想重复第三遍她不会跟他走。
可是他已经朝自己伸手过来。
“不要碰我。”这一次,她既躲开了,也凉凉的一句,“你不是知道我嫌脏么?”
男人岿然立在她面前。
睇了眸,刚刚压下去的愠怒似乎有着卷土重来的趋势,睇着她,“差不多行了!”
这话让夜千宠没忍住笑了一笑。
“什么叫差不多行了?”她抬起脸蛋,“我从云南开始忍你们,到你们回南都每晚要一起入睡,然后呢?”
“你带着她所谓的来出差,分一半的床给她,我是不是都得视而不见?”
“我看你就是觉得我喜欢你,觉得我小,觉得我好拿捏,所以到现在连一个好脾气都懒得给我了是吧?”
“你觉得我就是你养的一条金鱼,这辈子都游不出去了,所以无论怎么欺负,到头来都只能乖乖的渴求着你给我加水续命?”
“我还就告诉你了寒愈,我不稀罕你一把年纪,比你年轻,比你厉害,比你有钱的一抓一大把,我现在就是介意了,我就是嫌你脏了!”
寒愈是任她说个够。
只是随着她的一句又一句,她一句“寒愈”刺得他太阳穴一跳!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阴郁无比,“说完了么?”
小女孩心性不定,寒愈可以理解,但是万万没想到什么话她都能对他说出来。
他握了她的手臂,动作并不那么的温柔,几乎一臂之力就将她整个人拽了过来,作势往门口走。
夜千宠现在抵触他,抬手便是挣扎。
“你放开我!”
她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
一直没听到动静,不知道寒宴会不会晕死在里面,她不能就这么走掉。
猛地一个大力挣扎,她是卯足了劲儿,扭着胳膊的同时重重的推了他。
寒愈终究是顾虑她的,并没有死抓着不放,果然是被她挣脱了。
再见她赤红着眼,一副多么深仇大恨的样子对着他,那股子火就止不住的往脑门冲。
目光定定的锁着她,下颚绷得紧了紧。
只见他返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圈,然后忽然开始脱衣服,那个样子就是失去了耐性,大衣直接扔在沙发上,然后开始脱外套。
因为愤怒,解开外套衣扣的动作幅度很大,手腕翻转,目光却死盯着她。
夜千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唇动了动,“你干什么?”
男人嗓音很冷了,“脱衣服,看不出来?”
她不说话,可是生出了莫名的害怕——他是真的怒了。
寒愈终于把西装外套一撂,然后朝她走过去,依旧不温柔。
夜千宠还没怎么反应,整个人就被他手臂的力道带了过去,然后整个人被扔到沙发上。
沙发很软,不至于疼,只是生气之余的委屈更甚,她撑起身子,狠狠盯着他,再次问:“你要干什么!”
男人宽阔的身躯俯低下去,本就昏暗的房间,阴影重重的笼罩下来,对她来说,单单是一个这样的动作已经极具压迫力。
然而,他并没有粗鲁的对她上手,而是菲薄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不是嫌脏么?我让你验一验,到底脏还是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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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145、我不睡你(1)
她听完他的话,至少有两秒钟是怔愣的。
然后才快速的坐起来,往后退了退,一双眸子里带了猝不及防、没来得及收拾好的慌张,又努力的镇定着。
盯着他,“你最好别再过来。”
寒愈保持着那个倾身的动作,手臂撑在沙发边,声调听起来平平淡淡,偏偏透着一股子寒冷,“我再过去,是想刺我一刀,还是给我一枪?”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用这种姿势对待过他?
相反,无论到什么时候,她最依赖的那个人永远是他,她不会往后退,哪怕是她犯了错、他在生气,她都宁可厚着脸皮蹭进他怀里腻着。
这才几天?
跟别人的感情,就胜过了和他十几年,是这个意思么?
这对寒愈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讽刺到家了。
原本他不想吓坏她的,但她今天的表现着实是令人忍无可忍。
一副她已经另觅新欢的模样,张口就是一句句的刺,他若是再惯着,怕下一次就真的将她纵到了别人床上!
夜千宠几乎是被他一个手就从沙发内侧握着脚腕拖了出去,那双深邃的眸,目光直直的射入她眼底。
“没我允许,你谁都不准喜欢,哪怕是我亲侄子。”他握了她的下巴,微抬。
嗓音带着嘶哑,哪怕他说得不疾不徐,反而透着一股子狠劲。
她被迫微仰脸,听到这一句,觉得好笑,可是太过讽刺,没笑出来。
只有柔唇微微扯了一下,看着他,“就只准你跟女人为所欲为,我不行?”
寒愈听完脸色微沉,“我到底和谁为所欲为了?”
这个时候,寒愈才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寒穗想要分公司,我想知道她身后的人是谁、想做什么,只能配合她演戏演到今天。”
演戏,她二十岁,应该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夜千宠笑了笑,“戏演到了今天,事查出来了,该占的便宜也占全了,对么?”
男人嗓音越嘶哑了几分,“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是又怎么样,她倒是坦然,“你不是说我不用做多懂事的女孩,现在又要跟我说你讨厌胡搅蛮缠的女人了?”
“寒穗温婉体贴,知书达理,你现在应该趴在身上而不是我……”
“夜千宠!”寒愈实在是听不了她这些一句又一句污言秽语。
短短半个月,她到底跟寒宴都沾染了些什么恶习?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夜千宠确实被吓了一跳,怔怔的看了她,本就水润的月眸很容易就能让人捕捉到委屈的影子。
寒愈的视线每每在她脸上时,总是会变得很仔细。
情动时,她就是最美好的珍馐佳肴,哪怕平时,这张精致绝艳的小脸也是不可错过的珍稀宝贝。
只是他的视线从她一双眼,落到她粉红的唇肉时,眼神暗了暗,甚至轻轻眯了一眼。
随即,她熟悉的那种压抑的感觉又来了。
嘴唇上被他拇指重重的碾压着。
不知道他在擦什么,她只是觉得疼。
“怎么弄的?”忽然冷不丁的听到他低着声音问,目光还是盯着她的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