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番外(16)
“不是要帮我降温通宵的,到底谁出尔反尔?”寒愈声线悦耳。
她坐在了床边,“那你确定不会对席澈怎么样了?”
总算等来男人很明确的摇了摇头。
夜千宠也算松了一口气,不过一张小脸还是不高兴,柔唇微微撅着。
这副模样也绝对只会在她伍叔面前出现了,只见她趁机微仰视线看了男人,“我想实习,挑好了席氏集团,伍叔没什么意见吧?”
寒愈听完眸子微微缩了一下。
怎么感觉反被这小妮子在给他下了套?
果然,他一不说话,她便把嘴撅的老高,“看吧,你还是不想放过他!堂堂第一集 团大老板根本没信用!”
寒愈眉峰微捻,嗓音沉得有些黯然,“就那么喜欢他?”
她说:“倒不如说更喜欢席氏。”
席氏是药材起家,现在成了国内最大的药材供应商,很多国际稀缺药物都是席氏发掘、研制出来的,中华几千年的历史,厚土大地十万百万种植被,席氏都能想办法研究出它的价值。
寒愈看了她,“更喜欢伍叔还是他?”
这其实只是他心里所想,但已然问了出来,见到女孩忽然朝他看过来,寒愈才发觉自己说错了什么。
夜千宠却笑着,“你允许我喜欢么?”
男人果然漫不经心的转开话题,“这个时间,应该不是实习期。”
“暑假开始实习不正常么?”
寒愈抬眸,“哪座学府九月底放暑假?”
“……”她好像真的忘了在意这个最简单的时间问题,作为学生,她已经长时间没在学校了,竟然连这点常识都忽略。
伍叔正盯着她,“这次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她在想答案。
男人低低的嗓音在她头顶不疾不徐,“因为知道我和慕茧在一起,所以生气。”
刚要点头,男人薄唇微动堵了她的借口:“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你反应弧在冬眠?”
“看着我。”寒愈声线醇厚。
她无动于衷,指尖习惯的抠着掌心。
寒愈看了一眼她紧张时的小动作,伸手,将她的掌心摊开,看着她手心里的指甲印眉心黯淡。
一抬眸,却发现她终于朝自己看来,一双美眸充满挣扎。
他心底钝了一刻。
夜千宠抽回手,看着他的眼,“我说很想你,你是不是不信?”
“因为太想了,所以跑回来的,你是不是会把我赶回去再不闻不问继续两年?”
寒愈薄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什么。
原本该是他主掌的气氛,好像悄然之间掉了个头。
她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想让我进第一集 团,可是太奶奶让我远离你,你也说了不会一直陪着我,我想应该试着去没有你的地方工作,否则,哪天我万一又忍不住亲近你,不知道你们又怎么惩罚我。”
寒愈听出核心来了,她想远离他。
本该是好事,可他皱着眉。
她努力笑了一下,“我听说,太奶奶有意要把你大哥找回来……所以她没跟我开玩笑。”
夜千宠微仰脸,眸子里很认真,“第一集 团是你的命,伍叔,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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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问答相当简单:千千的名字寓意是什么?(应该在开头章节,具体我也忘了……)
第20章 19、安排她体检
他看得出她眼里真实的担心,声线不自觉的柔了,“这些事你不用担心,第一集 团是我一手创立,不是谁嘴上说说就能接手的。”
第一集 团没了他寒愈,就不是第一集团了,老太太一定也明白,不过是吓唬她而已。
她忽然变得静默,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又往他跟前趴了一点,看样子是真的困了。
“伍叔,我先眯一会儿,然后再去换冰袋。”
寒愈看着她把脑袋搭在床边,侧脸贴着手臂,两排睫毛刷出浓密的阴影,眉眼间都是安心,说守着他一夜还真守。
不过,寒愈在她成年后就不怎么让她进卧室,床更是不让上,所以她居然也没提,就趴那儿了。
“回卧室睡,对脖子不好。”男人平稳的嗓音。
没见她回应。
“千千?”
夜千宠是真的困,倒头就睡的状态,隐约能听见,但懒得回,真睡了。
寒愈似是叹了一口气,一双神色的眸卸去了平日里所有在外的武装,透着一些惆怅,有着煎熬,许久才抬手,指尖落在她脸颊上。
很轻。
指腹若即若离的拨开她的遮住眼睛的发丝,可真正碰到了细腻的肌肤,很多东西都会失去控制。
本该只是替她整理发丝,他的手却没第一时间收回来,无意识的留恋,略微摩挲,台灯下的深眸很暗,眸底流淌的温和就像漫天暴风下独留的一片平静。
寒愈见过所有大风大浪,偏偏只奢求跟她这样难得的温馨。
*
满月楼睡不着,在后院站了会儿,转头见书房的灯亮了,也就拾步上楼。
“她该体检了。”寒愈道。
夜千宠从小到大每年都会仔仔细细的条件,但是这两年寒愈没管她,既然回来,正好满月楼在,就顺便给她做了。
满月楼看了他略微凝重的脸,走过去拍了他的肩,“她都这么大了,身体一直没出过问题,其实你不用太紧张。”
寒愈没说什么,点了一根烟,静默的立在窗户边。
“有些事,不试试永远不知道行不行。”满月楼跟他并肩站在了一起,“你难道要一直压着感情,随便找个女人过一辈子?”
寒愈指尖轻轻弹了一下烟灰,还是那句话,“再说。”
半支烟下去他就灭了,冷不丁的嘱咐了一句:“找女医生给她体检。尤其妇科。”
这话说得满月楼一头雾水,“不是已婚女性,甚至没有恋爱史的女孩可以不做那么多妇科检查,先前不都没做么?”
难道,这丫头真和席澈发展到那一步了?
他不得不问清楚,“是给她按已婚的做,还是女孩的标准做?”
这差别大了,关乎女孩子的一层贞洁膜。
没想到寒愈竟然说了一句:“到时候问她自己。”
满月楼再次蹙起眉,以一种较为严肃的口吻道:“你这可太不负责任了。”
“不负责任”几个字,寒愈是比较敏感的,所以转头朝满月楼看过去,“怎么算负责?”
看他这么反常,满月楼不得不盯着他探究,“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我没感觉错,小丫头这次回来,你们没那么亲近,瞧你那样子,是没少吵?”
表面吵是吵了,但又担心她,都用上苦肉计了。
“妇科检查能旁观么?”寒愈又问了这么一句。
满月楼彻底愕然,“你说呢?”
女孩子做个妇科检查,他旁观什么?
“……寒愈。”满月楼若有所思,“你让她体检,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知道她还是不是女孩?”
某一种惊悚的猜测让满月楼蓦地看着他,“两年前忽然把她送出去,难道是你跟她发生……什么了?”
转过身,满月楼才发现寒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这会儿又折回来,手里两杯红酒,一杯给他递过来。
“你现在是病人,作为医生……”
“少来。”寒愈沉沉的一句,碰了杯子,自顾抿了一口。
寒愈倚在了窗户边,目光淡淡的挑向窗外,没什么焦距,指尖的酒杯漫不经心的摇曳。
“我不清楚。”许久,他低低的一句:“她不肯说。”
关于那晚的事,寒愈只见了她的日记,只听她说发生了,可是前因后果她总是不肯说。
寒愈一直自诩定力非常,他就算喝得再糊涂,也不可能把她怎么着,可是……
满月楼坐在那边的桌角上,虽然远,可是身为多年好友,他最了解寒愈,“从某种程度说,你其实不觉得这是坏事?一个酒后胡来,正好打开了你一直不敢逾越的城池缺口是不是?”
寒愈看了他,而且是盯着看,看了好一会儿。
好像在考虑他说的这句话到底对不对。
然后没有否认这句话,只不咸不淡的一句:“怎么不去做读心师?”
满月楼挑眉,“我一手好医术糟蹋了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