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音音:“……”
许央:“挺好的。”
霍向东:“然后?你什么表示?”
许央:“请你让一下,我该回家了。”
霍向东:“??”
我曾为一个人生,为一个人死,为一个人唆橡皮泥,如果这都不算深情,人间何来真与爱!
马尚飞:“……”
我想采访一下你,谁会喜欢一个曾经喜欢另一个女生如生命的男生?
许央背上书包走出教室去厕所洗手。
杨音音用纸巾擦着手,一脸的一言难尽:“东哥,我不信你以前也是这样撩女生的。”
这个撩法,在艺体部活不过一天。
严重怀疑他是被艺体部师生联合除名赶出来的。
霍向东一脸懵逼地和马尚飞往车棚走,远远,看见秦则初和许央站在一起。
马尚飞眼尖:“秦则初拿锁把他的一只手锁在了许央车把上!”
霍向东:“我操?”
两个人跑过去,正好听到秦则初说:“不信你检查我的手机,我从来不和女同学聊天。”
霍向东:“??”
马尚飞:“……”
第27二条短信
值日结束, 许央背着书包来到车棚, 一眼看见秦则初坐在她单车旁的一辆单车上玩手机。.
想起那张照片, 情不自禁浮想联翩, 他在海城学校的女生们面前坦胸的浪荡画面。
不想和他说话。
许央去推单车,秦则初手腕挂着一把锁从天而降, 握住她的车把:“下任同桌,我教你正确的骑车姿势。”
“……”许央目光落在他手上, 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角, “谁要你教。”
“如果路上遇到坏人, 你就这样, ”秦则初自话自说地扬起手腕,往空中一抡,车锁链条甩出去好远,他笑道,“像不像双节棍。”
许央:“……”
好傻。
“其实你不练也行,我可以和你一起上下学。”秦则初收回链条。
“不用。”许央推起单车。
秦则初再次握住她的车把:“商量个事, 这段时间我陪你一起上下学, 期末考试过后我生日,你和我吃个饭。”
许央没说话。
秦则初又说:“不是只有咱们两个, 还有武子期, 他那天也会过来。但就你一个女生。”
眼前又浮现那个女生的音容笑貌, 还有秦则初长发露胸的画面。
许央小声咕噜出两个字:“谁信。”
秦则初却笑了,很开心的样子:“不信你检查我的手机,我从来不和女同学聊天。”
许央语气生硬:“谁管你。”
霍向东蹿过来, 尔康手大声道:“许央,你别听他瞎说八道。你不知道吧,周末时有个很漂亮的女生飞过来找秦则初。昨晚他们还在一起喝酒来着!”
秦则初一个链条飞过去。
霍向东灵活躲开,还在冲许央嚷嚷:“那个女生是秦则初以前的同学,还是啦啦队的队长。名字叫常安。长得好看,身材特别好,嘴巴还非常甜。对对对还有,昨晚她被秦则初弄哭了!”
“我操?”秦则初冲过去揍他。
霍向东一副嫌命长的样子:“许央,你放心,我永远和你站一条线!我非常非常讨厌那个啦啦队长!”
大爷的,谁让她劈叉比他劈得还要直!
许央趁乱骑车离开。
早已过了柳絮翻飞的季节,不知从哪里飘过来两片柳絮扑在她脸上,许央咳嗽着停下来,伸手摘掉柳絮,喉咙有点痒有点干。
“你在等我啊。”秦则初骑车从后面追过来,笑道。
许央没理他,重新踩上车往前走。
“你别听霍向东胡说,我和常安就是普通同学关系。昨晚是霍向东拉着她跳舞,我和武子期还有马尚飞一直在喝酒打牌。他们跳过舞后坐下来喝酒,大家都在一起,不是我和她单独喝酒。”
“还有她后来哭,记得好像是霍向东要和她比赛劈叉,比完以后,他们让我打分,我说我没看,没法打分所以弃权。然后常安就哭了,有点莫名其妙,可能是喝醉了发酒疯吧。”
“他们今早已经走了。”
“我真没看他们劈叉。”
秦则初解释了一路,许央一直抿唇没说话。
快到宣坊街口时,秦则初又说:“同桌,你还在生气?”
许央:“谁是你同桌。”
“前任同桌。”秦则初笑,“也是下任同桌。”
许央小声:“不要脸。”
秦则初没否认,只是一个劲儿地笑。
许央从南风路拐到宣坊街后街口。她家离后街口近,走后街的话,不用进弄堂,也不路过便利店。
秦则初跟着她一路骑过去,到后街口的时候,他停住:“你明早几点从家里出来?”
许央:“不要跟着我上学,以后和谁一起玩怎样玩也不要跟我说。”
说完往家的胡同里拐。
秦则初看着她拐进胡同,调转车头绕了个大圈,从宣坊街前街口进去弄堂,到便利店和秦荷打过招呼,回了后院。
第二天一大早,许央从宣坊街出来,骑到下个路口,看见秦则初睡眼惺忪地等在路边,见她过来,他露出一个笑:“学委大人,早上好。好巧啊,你也走这条路?”
许央:“……”
这是去学校的必经之路,好吧。
嘴角还是不可抑制地弯了弯。
接下来的日子,秦则初每天早上在这个路口等她一起上学,下午放学和她一起回家。许央走宣坊街后街,他陪她一起到后街口,再绕路骑回前街。
许央觉得这种暗戳戳的行为像背着其他人偷谈恋爱,但她又找不到证据。
拒绝过好多次和他同行,但路又不是她家的,没权利禁止他通行。大多时候,秦则初总是落后她两三米远,不太说废话,喜欢戴着耳机,不知道是在听什么。
白天在学校,霍向东时不时来理二(七)班给许央献殷勤,想方设法哄她喊他哥哥。许央都快对这两个字麻木了,甚至有种生理性抗拒。
霍向东给许央带的各种饮料零食,转了一圈,全进了秦则初的肚子里。霍向东孜孜不倦地送,秦则初坚持不懈地吃。
最后连同桌张斌都看不下去。
有次课间,趁许央不在,霍向东又塞进她桌兜里一盒巧克力。
张斌忍不下去:“东哥,秦则初不喜欢这个味的。”
“我操?”霍向东翻窗进去揍他,“你他妈找死。”
秦则初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走廊上伸手从桌兜里摸出巧克力,靠着窗户边吃边欣赏霍向东和张斌打架,然后来一句:“我确实不喜欢这个味。”
霍向东揍完张斌,跳出来去揍他:“不喜欢吃还吃,嘴怎么那么贱!”
秦则初当即把巧克力扔进垃圾桶里:“我喜欢吃烤巧克力。我给你说个牌子,别买错了。”
许央和杨音音从厕所出来,远远看见走廊上这一幕,头疼地想躲过去。
“许央!”霍向东瞅见她,高声嚷道,“秦则初又偷吃你的东西!”
许央:“…………”
杨音音笑得喘不过来气:“东哥,你下次试试往东西里放毒。”
霍向东:“妙哉!我怎么没想到。”
马尚飞默默从地上捡起来霍向东扭打中掉落的草莓发卡,说:“东哥,你追许央,却送她有毒的东西,这不太好吧?”
你是想追她,还是想毒死她?
“操,发卡踩坏了。我得找秦则初赔。”霍向东夺过马尚飞手里的发卡,“秦则初!不赔我发卡我就戳瞎你的眼!”
马尚飞:“……”
不如戳瞎我的眼。
又一个课间。
霍向东趴在窗户上:“许央,有个单词,我老是念不准确。你念一次我听听?”
许央低头写作业,装作没听见。
霍向东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奇怪的音,笑嘻嘻道:“你来念一遍。”
“憨批。”秦则初晃过来,搭在他肩膀上,在他发怒前,说,“我是说,这个单词翻译过来是憨批的意思。”
“不懂装懂,装逼遭雷劈。这是乌克兰语,哥哥的意思。”霍向东嗤了声。
秦则初:“所以说你就是个憨批。”
两个人又撕打在一起。
许央:“……”
头疼。
她决定结束这些天混乱的一切。
许央放下笔,看着窗外,有气无力道:“东哥。”
窗外静止两秒。
秦则初和霍向东齐齐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