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十月:鬼夫,缠上身(723)
“怎么?兰兰你听出来什么了……”宫湦笑着抬起她的下巴。
她脸上微微泛红,看了一眼凌翊,“他是我们的儿子,难道司兰猜的不对吗?”
“猜的很对,寡人很开心,兰兰到寡人怀中。”宫湦搂住了司兰的娇躯,眼中是极致的宠爱和溺爱。
唐颖小实难想象,这样深爱司兰的男人。
为什么会和一个活人女孩冥婚,生下了鸷月这个让人头疼的熊孩子。
“小丫头,我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们心头的心愿也了了。跟我走吧……”凌翊冷漠的直起身子,低眸瞟了一眼唐颖小。
他的深沉告诉唐颖小,他已经想通了全部,包括白浅对司兰的爱。
对我们大家的关爱!
白浅是一个可以利用时间坐标通晓未来的人,早在周朝他就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却非但不害怕,更是一往无前的面对。
唐颖小心头疼痛,有些不舍,回眸看了一眼搂住司兰的那个男子。虽然他存在于这个坐标里,但是毕竟真实的他已经灰飞烟灭了。
宫湦忽然笑了一声,说道:“凌翊,这么久带她走啊,是打算带她在时间坐标里游荡一辈子吗?”
“当然不是,我立刻就带她出去。”凌翊回眸,眸光犀利。
宫湦直起身子,笑得十分的讥讽,走到凌翊面前抚摸了一下他的坚毅冰冷的侧脸,“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不就是以自己的躯体抵挡天劫吗?运气好,能留下个地魂守在她身边,运气不好。就与世长辞,而且再也无法聚灵!”
这一句话,就好像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让唐颖小耳边忽然就多了嗡嗡的耳鸣声,她还没想到凌翊又动了替自己抵挡天劫的心思。紧了紧凌翊的手,心头低喊了一声不要。
没有凌翊,她生而何欢呢?
哪怕就是在时间盒子里躲一辈子,或者自己出去面对,也不想凌翊受到牵连。
“我让人出去找子婴,让他把鲛珠带来,这样就能引雷了。你!周幽王,不要自以为是,危言耸听我是绝对不会丢下小七的。”凌翊说话字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在气势上分毫不输给白浅。
“周幽王。”宫湦咀嚼着这三个字,心头知道凌翊是在讽刺他是亡国之君。
幽王,那是后人根据他昏聩无能的行为,送他的。
不过,转而又是淡然一笑,“小七,摸摸你的口袋吧,离开坐标楼之前,喊一声我的姓名。”
“啊?”唐颖小愣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口袋里会有什么不同的东西,因为直接下水全部的符箓都浸水了。最后之后扔掉,但是此刻一摸。
竟然是在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薄薄的黄纸。
黄纸薄可透光,再一摸,是布帛做的。
想想也对,蔡伦在西汉的时候才发明纸,这个年代大体也只有布帛。想不到用布帛所画的符箓,竟然是这样的。
看上头勾勒的符咒,似乎是劫运符,却不是。
忽然,内殿的门关上了。
就听里头的宫湦说道:“兰兰,看见没有!红线~去把褒姒那个小丫头叫来。我先把红线给他们俩系上,哪怕是一千年,两千年这个小丫头也跑不了。”
“大王,你好讨厌~”
内监此刻迎接上来,做了一个虚引的姿势,“两位,大王让奴才送客,您二位可以里开了此处了。”
凌翊微微点头,牵住了唐颖小的手,徐然走进电梯。
唐颖小还在低眉看着手中的符箓,有些费解,上头的符咒她哪怕是看遍了唐门秘术似乎也没有影响。
这到底是什么符箓,什么时候到的她的口袋里。是白浅抱住她肉身的时候,偷偷塞进去的吗?
所以,她才会一无所知吗?
“小丫头,他……将一生的气运都给了你了!”凌翊似乎能读懂唐颖小心中所想之事,将她的发丝撩到而后,“原来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在周朝就定下了。”
她眼睛有些发酸,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恩。”
“这边下去,刚好就能遇到岳父岳母大人,不如就把冥婚办了吧。”凌翊的语气暧昧而有磁性,他低眉凝视着唐颖小。
唐颖小心头一动,扑进了他怀中,“爸爸……和妈妈主婚吗?”
“我会说服他们的,尤其是……岳父!”凌翊淡淡的笑了,将她的头压进自己的胸口,眼中却闪过一丝的疑虑。
又紧了紧她的身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不死和……和司兰大人那么恩爱,还会和别的女子在一起。”
“凌翊,他没有背叛。”唐颖小很小声的说。
凌翊眸光一闪,“什么?”
“你们的劫数不是千年一次吗?他一千年以后,遇到劫数,也许和你当初一样只要有女孩和他冥婚。他才能……继续生存下去……”唐颖小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凌翊。
也许白浅和司兰的分离,仅仅只是命运弄人。
番外2:江城旧事(1)
番外2:江城旧事(1)
江城的深夜晚特别寂静,街道两头的路灯还有些昏暗。
作为大江以南的沿海发达城市,江城头一次下了一场小雪。洁白的雪花从天空中落下来,才刚落到地面就被江城地表的温度融化。
听说江城的地底有温泉活动,所以一直以来都有地热守护着这个城市。
雪下了有四五个小时,才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由月光照耀下来恰似银光乍地,亮如镜子面一般。
一个身着白色羊绒连衣裙的小女孩,脸蛋被冻的通红。
双脚的脚尖并拢在一起,双手放在下巴下面,轻轻的呵气。她坐在医院铁栏杆的门口,只有小小的一块墙体遮着落下来的雪花,鞋尖和膝盖上都覆盖着白色的积雪。
她被冻的直哆嗦,身子不断的蜷缩在一起。
瞧着模样也不过是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打扮像个富家女孩,却偏偏在这样的深夜里蹲坐在寂静无人的医院门口。
盯着路灯看了一会儿,她伸手从口袋里,用有些婴儿肥的小手抓出了一张黄色的纸。这张纸是空白的,上面什么内容也没有。
看了一会儿纸张,她竟然把冻的发紫的小手伸进嘴里,用牙齿轻轻的咬了一下。小手被咬破了一个口子,她小心翼翼的在黄色的纸张上,用自己的血一气呵成的一个奇怪的符咒。
这个符咒的形状,有点像是甲骨文里的“火”字。
“万物成火,太上老君快显灵,急急如令,急急如令!”她胖胖的又很短的手指头夹着这张血淋淋的符箓,怎么看都有一些诡异。
火光在这张血液还在从咒文上滑落的黄纸上突然乍现,照亮了她的小脸。这才见她这小脸是眉清目秀,柳叶细眉稍显英气,鼻子虽然肉肉的,却十分的高挺。
瞧那俊俏模样,好似一柄羊脂玉雕成的如意一般。
她瞧着这火,稍稍有些泛红的眼睛里生出了一丝的希望,低低的自言自语:“君宸哥哥讲童话的时候说过,卖火柴的小女孩对着火柴许愿,就能和奶奶在一起了。我对着火符箓许愿,君耀哥哥……是不是就会没事,就会一直好好的?”
说着说着,眼泪从她倔强的眼中毫无征兆的落下。
凌冽的寒风吹在落了眼泪的皮肤上,是一种好似要裂开的刺疼,她却不拿手却擦眼泪。更多的泪水克制不住的流下来,她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时时刻刻都能想到以前和君耀哥哥一起玩耍的画面。
还能想到,昨天晚上那场大火。
大火在郊外的别墅里着了,听说那是连家用来养连先生在外面的夫人的房子。君耀哥哥平时也去连家的大宅玩,不过也长长回去陪自己的妈妈。
那一场火据说是煤气泄露,爆炸和大火同时进行的。
火势一开始就十分的大,房子里面的两个佣人都没逃出来。消防员也进不去,因为房子被从里面反锁了。
好不容易破开大门,进去救人。
那个不被连家承认的夫人,被从里面抱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被烧成焦炭了。君耀哥哥就在她的怀中,两个人好似被一场大火烧的粘连在一起了。
消防员费了好的的劲儿,才把他和他妈妈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