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十月:鬼夫,缠上身(721)
我在泪眼模糊之间,又拆了一个礼物盒,盒子里有一只巨大无比的瓶子。瓶子里飘着几只地狱蝴蝶,还有一缕黑色的魂魄。
这是一缕地魂,稍微一感知,还能破译其中的记忆。
它的记忆,最多的就是,“我要保护小妹。”“小妹,你不能有事。”“小妹,你比武的生命更重要……”
那一刻,心口发慌的厉害。
是……
是唐俊的地魂。
只要把地魂送入唐二傻体内,唐俊就能回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用心良苦。
这一次,已经不需要白浅说话,我急忙去拆另一个礼物盒。盒子里依旧是一只瓶子,瓶子里有水,它是横着放的。
水中漂浮着一只竹筏,筏子上有一对夫妻,正在举着鱼竿垂钓。
那对夫妻竟然是两缩小的活人,看轮廓还有点眼熟,耳边立刻就响起了白浅温和的声音:“爸爸妈妈都还你了,别恨我好不好?”
我……
我当然不恨他了,他一切都用心良苦。
猛的一回头,秋千那里只剩下几颗洁白的光点了,他……
他不在了。
我瘫坐在地上,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所以曾经对他的误解烟消云散了。却是早已经来不及了,我想大声的哭。
可是身子被一双冰凉的手紧紧的搂住,他低声的说:“易凌轩的身体,被我送去废弃医院了,时间坐标各个位面的秩序也逐步恢复了。别难过,他一定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儿媳哭。”
“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你的父亲,我早应该发现他内心的苦衷的!我应该更信任他的……”我闭上眼睛靠着凌翊,我如果早些发现,就不会这样了。
凌翊语气有些苦涩,“那这么说,我也就是帮凶了。不过……他若想死,谁也……拦不住的!”
我的唇无力的动了动,依旧不知道他选择死亡的原因,“凌翊,他……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那样让人觉得扑朔迷离。”
他将我搂的更紧了,唇吻着我的侧脸,“那我们就去了解他,那样还能再见到他。”
凌翊的声音比我更加灼痛嘶哑,他的沉痛是藏在内心里的,这短短的时日里,我们失去的亲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是……是要去那个三楼的坐标吗?”我恍然回头看他,他威严的眼中似乎也带着一丝液体,却被他深深的隐忍住了。
“反正……出去也会遇到天雷,不如就去看看他如何当幽王的。就连我,也……也不全了解那个老不死的。”凌翊捧起我的侧脸,眼中是一丝淡笑遮住了深藏的哀伤。
他垂了眼睑,唇吻在了我的唇上。
番外1:白浅的宿命
番外1:白浅的宿命
“寡人要酒,寡人还要酒,嗝~大祭司,你有意见吗?”宫湦醉眼熏熏的看着眼前那个穿着白袍圣洁的女子,眼睛越发的迷离了。
那女子黛眉斜飞入鬓,眉宇之间带着冷艳孤高的气质。
此刻,挺直了腰板跪坐在火盆前,紫色的眸光之上似是借了一层薄薄的冰。看着极冷,却摆脱不了身上华贵的气质。
随手,她便扔了一只龟甲在火盆之中。
温暖的火焰跳动炙烤着火盆之中的龟甲,让龟甲发出爆破的声音,沉眸凝视了几眼爆破的龟甲。
眸光转动之际,忽然变得柔情似水,给宫湦倒了一杯酒,“司兰不敢有意见,大王愿喝,司兰便陪您喝。眼下在推衍国之气运,也不知咱们周朝的气数如何。”
青铜奴仆跪献酒杯递到宫湦跟前,柔软的身子便妩媚动人的融入到宫湦的怀中。小手冰柔的搂住宫湦酒气熏天的身子,此时此刻将一身融化和冷艳都卸去,只剩下一派小鸟依人的做派。
“大祭司倒的酒就是好喝,眼下没有那帮奴才叨扰,不如就同寡人一起共赴巫山云雨如何?”宫湦脸上剑眉星目,微微颔首,发丝便落在了司兰大祭司娇俏的侧脸上。
手指之间已经不规矩的伸向白袍上的红色红色腰带上,别看如此君王醉酒,实则清醒的很。朝着扣着盘了三个盘扣的关节,尖尖的手指甲这么一划拉。
那看似复杂难解的盘扣,便被他滑落了。
腰带松了,白袍中只剩一件里衣,衣襟处更是无了束缚大开出来。
他伸手进去,却并未遭到大祭司反抗,大祭司只是低垂着臻首,并不抬头,“全凭大王做主,只是今日为纯阴历,若是……若是行周公之礼,怕是要有娠。”
“大祭司果然是我朝人才,占星卜卦无所不会,连寡人的儿子何时怀上都能算出来。”宫湦在外的名声就是沉湎酒色,昏聩无能,如此作为倒是并不叫人意外。
搂着司兰大祭司就上了宫纱帷帐下的香床上,将司兰大祭司放下。
低垂下来的面颊恰如碧玉一般光洁无暇,脸上的五官立体如刀削斧凿一般,儒雅不羁的气质好似坠入凡尘的堕仙。
他将泼墨青丝,往后一撩,饶有兴趣的低眸看司兰,“世人都说寡人最爱褒姒,殊不知圣洁冷艳,有一双紫鸾通神眼的司兰祭祀,才是寡人藏在宫中的至宝。”
“司兰也奇怪,陛下从未宠幸过她,为什么还要留在宫中。整日想着逗她一笑,您……您到底在想什么。”司兰卧在榻上,双颊绯红,鹿眼迷茫羞涩。
正水波荡漾的看着宫湦那张清俊秀美的脸庞,手指头轻轻的抚摸上他的脸颊,一滴透明的液体从她的眼角流出,“白浅,你这样我会吃醋的,你不是说过你心里只有我的。”
“怎么喊我在幽都的名讳,司兰大祭司,是你自己非要跟来的。”他低身将司兰的身子搂住,眼底是一丝狡诈的笑意,“怕寡人负你?”
“怕,白浅,别离开我。”司兰面容靠进宫湦的锁骨中,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那个妖冶的活人了。”
“你觉得她妖冶?”宫湦觉得好笑。
司兰委屈的瘪嘴,“若不妖冶,你怎么会喜欢上她。”
“不过一十四岁的女子,生的也不似大祭司这样好看,只是不爱笑。无聊喜欢逗逗她,至于留在宫里,当然有我的用处。”宫湦慵懒的一翻身,将司兰抱到自己身上,抬眸仰视着司兰娇美的容颜,“你可曾在寡人眼中,看到分毫对她的喜欢?”
司兰本是委屈,被这么一问,摇了摇头。
从来没有,白浅也不知道是打了什么主意,将褒姒留在宫里。每天变着法的逗她笑,可是从不宠幸她。
宫人都以为宫湦夜夜都在宠幸那不过十四五岁的豆蔻佳人,其实每夜都是把自己招幸到身边。也没未有见到,宫湦对褒姒有过肌肤之亲。
这样的佳人,也不知为何他要留在宫里。
“啪——”一声,火盆中响起了一声巨大声的爆破响,司兰和宫湦同时将视线投射过去。那头的火盆上喷起了一条火龙一般的火星子,龟甲在火盆中更是四分五裂。
见到这个情形,司兰也不顾只着单衣。
光着两条纤长的白腿,跳着就到炭炉边上,脸上的表情煞白,“大王,大王,这……是亡国先兆,要不要召集大臣和诸侯,立刻商议此事!”
“亡国了,更要行周公之礼,刚好可以为寡人生下翊儿。”宫湦听闻要亡国了,全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招了招手,让司兰上榻。
一时间宫纱帷帐垂下,遮了榻上的一对璧人。
司兰喘息一声:“什么……翊儿,是你给他起的名讳吗?”
“当然,到时候大周亡了,寡人就不用成天做这个连王八都不如的王了。”宫湦磁性的声音带着豪迈的语调,似乎是对将来大周国的命运浑然不怕。
司兰声调销魂入骨,魅惑无边,“周都亡了,孩儿……孩儿还姓姬吗?”
“芈字如何?唔~大祭司还有余力说话,看来寡人要努力了。”宫湦言毕,榻便摇晃的厉害至极。
外头其实早有宫人在候着,本来是来两人要谒见。
可是听里头这动静是谁也没敢打搅,直到里头的动静消停下来了。捏着嗓子说话的内监,踩在殿门外大声的通报,“大王,褒夫人和……和另一位公子,要谒见大王。大王……可能起身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