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十月:鬼夫,缠上身(669)
“你说的对,刚才那一下只能重创他。要杀紫幽那样强大的魂魄,除非……用当时对付鬼帝的法子。”凌翊低沉的说着。
要杀紫幽,唯有付出生命为代价吗?
我已经彻底坚持不住了,回头反手就搂住了凌翊,将脸狠狠的埋进在胸膛,“凌翊,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丧夫之痛了。你别让我再弄丢你了,我们会有更多更多……的办法,对不会?”
当初凌翊偷偷遗留下来的魂魄,是藏在时间坐标里,得以生存的。
紫幽是时间尽头的存在,可以掌控驾驭那个坐标,同样的办法定然是不能再使用第二次了。
如果凌翊真的拔出脊骨和紫幽两败俱伤,其实在我看来也未必能真的杀了紫幽,那个紫幽可比鬼帝还强大。
而凌翊一旦灰飞烟灭,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凌翊很清楚我不能再失去他了,他轻轻的将下巴放在我的头顶,“小丫头,我答应你,绝不会在抛下你们。哪怕……失败,也会和你们一起共同面对。”
“这就好……这就好!”我感觉自己对当时的事情,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我就害怕自己重蹈覆辙。
如果再经历一次,我怕是不会再像从前般坚强了。
从前我的肚子里有宝宝,我要为了宝宝而活,可是现在宝宝有瑾瑜在照顾。我的整个生命里,就只有凌翊,他不可以有事。
凌翊重新抱起我,领着我走入幽都的阴街。
四处依旧是飞满了黑色的蝴蝶,那些蝴蝶看似美丽,却十分的具有危害性。只要有魂魄从它身边掠过,身上的三魂七魄立刻就会被炙热的火焰融化。
最后灵体的一部分和蝴蝶的黑色翅膀组合在一起,那些古怪的黑色蝴蝶,就是凭借着这样一种残忍的办法不断的变大。
看着无辜的生魂,在这些黑蝴蝶的席卷下,一个又一个的消失。能缓慢的飘着,到达冥泉附近,顺着冥泉而下的魂魄寥寥无几。
“凌翊!”我看到那些残忍的,灵魂消失的画面,整个人禁不住的觉得紧张和战栗。
凌翊的眸光也越发深沉了,领着我在一栋巨大的阴楼前面停下了,就见到断头奶奶身上竟然是半个脑袋也没挂,焦急的等在门口。
它见到我和凌翊过来,急忙上来迎接,“你们总算来了,老板,幽都乱了。彻底乱了,只有领了紫幽腰牌的人,才不会被这些蝴蝶夺走性命。”
腰牌?
这栋阴楼,其实就是我和张灵川上次来过的,阴阳代理人用来交任务的地方。
回头那么一看,就在这座巨大无比的古色古香的阴楼的后面,行走漂浮着无数的幽魂。那些魂魄似乎腰间都有一枚,紫色的好像是普通卡纸做的东西。
看样子就很LOW,成本价不过超过一毛钱。
可是就这么个东西,居然能让魂魄不受到这些密密麻麻到处飞来遁去的蝴蝶的伤害。看来紫幽为了报复凌翊和连君宸,已经打算彻底的统治奴化幽都的魂魄。
“传话下去,让所有人都去领牌子,幽都应该有专门领牌子的地方吧?”凌翊面不改色,好像根本就不怕整个幽都落在紫幽的手里。
也对,我们并不是全无底牌。
至少子婴还在觉醒当中,只要子婴觉醒了,实力上就多了一份筹码。
断头奶奶还有点不甘心,“难道就……就这样把幽都拱手让给外来的魂魄么?”
“这有什么的,关键是大家能活命就好。跟着我没法活命,是吧,断头。我记得你没有那么的忠心么……”凌翊漂亮的手指头,调戏一般的勾起断头奶奶苍老的下巴,笑容温和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情绪受到了任何影响,“对了,你给我和小丫头也弄两张令牌吧。”
断头奶奶表情纠结,“老身这里,还有许多张令牌,您想要就拿去。但是……幽都……不能这样就失去了。”
“敢问你这么忠心,为何手里会有这么多的令牌?”凌翊把其中一张小卡片一样的领票,居然堂而皇之的轻佻的塞在我的胸口。
我脸上涨红,立刻拿了令牌,握在手中,低头就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
大混蛋凌翊!
弄得自己如此纨绔,到底是要做给谁看。
是给楼内的那个白浅看吗?
我反正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凌翊却拿走了断头奶奶身上全部的令牌,大摇大摆的走进楼内。
一开始我还以为楼内,也是阴森森的。
可是里面竟然是用古时候的乐器,奏出的欢快古典的乐声,让人一听就觉得HIGH。仔细一看楼内的大厅里,居然有好多歌姬在弹奏乐器。
空中飘得都是白色的灯笼,硬是把阴暗的楼宇,照的透明又亮堂。
就见到司兰大人穿着灯笼裤,身上还是那种只有巴掌宽的抹胸,露着肚脐眼在那头跳艳舞。
那样高冷一切的女人,跳……
跳艳舞!
白浅还在一边喝着酒,一边指手画脚,“兰兰,你还可以再妖娆一点,屁股再翘一点。我就喜欢你妖娆的样子,这可比你舞刀弄枪的,杀了我在外面养的小三的时候要可爱多了。”
我看到坐在看台上,喝酒喝得醉醺醺的白浅,吓了一跳。
他就是这么执掌幽都的?
我举头看向凌翊,凌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信步走到了白浅身边。
白浅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呵呵,“你是来看望为夫的吗?”
“老不死的,我是来找被你带走的唐俊的,他在哪儿?”凌翊一点情面也不给他,一字一顿的问白浅。
第693章 捉蝴蝶的男子
白浅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卤蛋头,一副脸皮很厚的样子,“嘿嘿嘿”的坏笑,“你母亲在这里,都不拜见一下吗?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叫唐俊的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乐声依旧,那个旋转跳跃中的舞姬,那样的灵动婀娜。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只精灵一样,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是沙漠绿洲中的一汪清泉。却偏偏有一对淡紫色的眼眸,让她变得同大家有些与众不同。
凌翊淡然的转过头去,唇角淡笑的鼓了几下掌,“跳的的很棒,我是很想拜见司兰大人。不过我怕我过去,坏了你看舞的兴致。”
“到现在还叫她司兰大人啊,看来你还没原谅她杀了鸷月生母的事情。”白浅嗑着瓜子,喝着酒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美艳的人儿,“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对自己的亲生弟弟没少照顾啊。”
“鸷月一直都是断头照顾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凌翊的态度和平时一样温和而又面带笑意,可是这话说出来,似乎就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寒意。
我侧眸认真的看着凌翊,凌翊的眸光正和白浅对视着。
白浅轻轻的叹了口气,蹙着眉头一脸忧伤的说道:“可惜就是那个断头鬼,把我的小儿子拐跑了,投奔紫幽去了。唉,死老太婆太不靠谱了,我可不想感谢它。”
这样忧伤似乎是假意忧伤,以衣袂遮面,却在偷偷的看着凌翊。
凌翊的眸光却转向了司兰大人,司兰大人被凌翊注视着,总归是觉得别扭。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她停下了婀娜的舞姿,站在原地看着这两个人。
眼中慢慢的凝结出了冷傲的气势,但毕竟刚跳过艳舞,又穿成这样。
许久,愣是没有开口。
凌翊脱下自己的外套,走到司兰大人身边,将自己的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老不死的,我知道你是在报复她。因为她听你的话,所以,你才肆无忌惮的让她做出格的事情。”
“我是在报复她,那又如何呢?她自己也不是愿意,受这份屈辱!”白浅脸上的表情冷然下来,走到了司兰大人的面前,抬起了她的下巴,问道,“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吗?”
“我……我不知道。”司兰的脸冷若冰霜,别过头去,然后声音很小的说道,“我已经尽力满足你了,你让那鸟传的话,我也都做到了。”
她显然已经倾尽了自己全部的自尊,不想再把最后一丝尊严也赔进去。
可白浅偏偏是最会踩着人底线做事的家伙,他一把就搂过司兰的腰肢,笑得十分的狐媚,“既然你为了我做那么多,我当然不会辜负你,兰儿继续跳舞好不好?我喜欢看你把这座阴森森的楼,点缀的绚烂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