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十月:鬼夫,缠上身(365)
高家应该是没有拮据到这个地步吧?
我想着想着,就感觉耳边的钢琴声好像变小了。
似乎那个钢琴声只有在我靠近了高天风之后,才会不断的变得大声。我低头朝楼下钢琴声的源头去看,原来楼下有真的有一台钢琴。
一个穿着牛仔色背带长裙的女生就坐在下面,手指头纤细的在钢琴的琴键上摁着。
这女的是谁啊?
我瞧着陌生,但是确定她绝壁是个女鬼。
她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干,就负责在高家弹琴度日了,我心想不会是高家以前的钢琴老师吧。
死了以后,就喜欢来这里弹着玩。
那弹钢琴的女孩似乎发现了我,突然间就抬头看我,她的眼睛黑白分明。让我乍一看还以为是活人,可她冷冷的就说出一句话:“不许你靠近他!”
我靠近谁了?
高天风啊……
它那么激动,不会是吃醋我刚才去卧室救高天风吧,这他么太扯了。
高天风好像是被女鬼喜欢上了,真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伴随着那凄厉的声音,她眼眶里的俩眼珠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就掉到地上。血水顺着掉下去的俩眼珠子,在脸上出现了两条血痕向下。
血液到了下巴的地方,还在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着。
它眼窝空洞的时候,极度的狰狞可怕,就这么凶狠的“看”着我。
我就算是阴阳先生,可我还是活人啊,那一下真的是吓毛了。掉头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跑,可她倒是没有追上来,钢琴的声音也都听不到了。
我在卧室的床上酝酿了一会儿,才缓缓睡下。
梦中的梦境简直是乱七八糟,有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向我要零钱,还有那个弹钢琴的女鬼请我吃眼珠子。
我还好死不死的突然丢了北斗玄鱼,掌心咒打不出来了。
这个梦太恐怖了,一下就戳到我内心的弱点。
我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外头正下着蒙蒙细雨,春雨浇灌着外头的灌木。外头的风至少有三级以上,坐在房间里,都能听见它呜呜的刮着。
我起床之后,就打电话问张小甜在不在寝室。
张小甜说她在寝室,我就让她随便给我准备两件衣服,还有洗漱的用具,让她给我塞在我背的背包里。
跟高天风吃过饭,就让刘大能开车先送我回学校。
假高天风已经帮我请好了,车票高天风也让助理给我们买好了。我就是去学校拿一下背包,直接就去高铁车站等着高天风。宿舍里其他有关于我的东西刘大能会帮我准备好,然后带去连家放着。
我在高铁站靠着椅子候车的时候,张灵川苍白着脸坐在我的旁边。
我看他这副病蔫蔫的样子,就问他:“怎么?昨晚上玻璃划伤的后遗症还在?”
“恩……”张灵川昨儿灵体被玻璃划伤了之后,还跑去喝酒,这会子和我说这话。鼻子里就流出了血来,他急忙掏出手帕去堵那血。
血却真的止不住,把他的灰色格子手帕都染红了。
第360章 白骨
那血就好像不要钱一样,将手帕都给染红了还是没止住。
我看着张灵川这副样子可怜,就拿出一张纸巾,让堵在鼻子上看看。结果那堵在鼻子上的纸巾也是瞬间被染红了血液顺着纸巾,一滴一滴的就滴在地上。
这下我有点束手无策了,我感觉今天张灵川似乎是有点走不了的意思,于是就说道:“灵川,你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你这样一直流下去,估计是要出人命的。”
流鼻血出人命其实并不稀奇,只要流血过量,就很有可能危急到生命。
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个小学同学就是突发性的鼻血。而且根本止不住,那时候老师家长的警惕性不强。
等到孩子因为流鼻血,出现休克性昏迷,有性命危险才送去医院看医生。
至于那孩子死没死,我还真不好说。
因为自从那件事,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过学校里,学校里的同学都说那个流鼻血的是转学了。
可也有人说他是死在医院,永远都没法上学了。
“没事,你让我缓缓。”张灵川现在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就抱着行李发呆。
手里头攥着一团纸,遮住鼻孔下面的地方,让鼻血默默的流。
我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暗暗替他着急,却没办法阻止他,只能在旁边干看着。我心想他一会儿要是晕过去了,我得立刻把他先送去最近的医院。
如果是失血过多性的休克,叫救护车都是来不及的,好在张灵川只是状态不好。他难受了一会儿,就开始闭上眼睛养神。
接着高天风和那个白道儿也陆续到了,白道儿带了俩徒弟来。
那俩徒弟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一身杀马特的造型。那种零几年流行的烫染,我也说不好发型名字,就是冲天冠的那种。
头发丝尖梢的部位还染了紫色,耳朵上是那种超大个的塑料的环形耳环。身上是骷髅头的T恤,腿上穿着破洞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阿迪王的球鞋。
我真是太佩服这种打扮了,出来就是一副古惑仔的样子,别人看到我们这群人都是绕着走。尤其是高天风打扮的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旁边还有这俩小子当马仔,真是威风凛凛,大杀四方啊。
那白道儿身上什么行李都没拿,全是那俩小子给拿的。
这俩小子别看打扮张扬了点,可是个性还是很内敛的,一路上多一个字都不会跟我们说。两人相互之间,只是偶尔交谈两句。
白道儿看到张灵川鼻子正在喷鼻血,还特地关心的问:“你鼻子没问题吧?要不为兄代你去运城,顺便带点土特产回来给你。”
张灵川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哪有心思和白道儿看玩笑,他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我真没事儿,就是昨天喝酒,留下点后遗症。”
去运城没有飞机,我们也只能做高铁直接过去。坐在列车的座位上,张灵川的情况一直很虚弱。
鼻血好不容易止住了,脸色却苍白到了透明。
眼神涣散的看着车子的顶部,耳朵里还塞着一副耳机,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瞧他这个样子我还有点不放心,又用探入魂咒给他看看魂魄里的情况。
魂魄里的那些损伤,的确没有恢复过来。
因为魂魄的损伤所以导致身体也要难受好几天,才会慢慢的恢复过来。他鼻子里喷鼻血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魂魄不稳定,七窍当中才会流出血液来。
全程下来,张灵川都是躺在椅子上,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那个白道儿可是一刻都闲不下来,跟高天风在讨论和运城有关的娱乐场所的话题。两个色狼是臭味相投,似乎都去过运城,对那里灯红酒绿的分布了若指掌。
还知道运城有什么第一舞王,而且每天都会准时到那个夜店里。
我在他们面前是真的屁都不知道,只能坐在那头默默地看着手里的电子书。我现在对阴阳玄学真的是到了走火入魔的状态,一有时间就看。
本来是打算把学校的专业知识巩固一下,但是,总是忍不住去翻看那些画着符箓的书籍。这一下变成我闲暇下来的时候,有七八成时间在看阴阳之类的书,只有不到两三成的时间去看自己专业课的内容。
我都怕我以后要是真的毕业了,都没法胜任正牌法医的职业。
中途那个白道儿又和高天风喝起小酒来了,两瓶猫尿下肚,白道儿毕竟岁数大了。脏器都不如高天风那么好,跑了好几趟的厕所。
其中有一趟,白道儿去厕所。
他俩徒弟当中有一个徒弟接到一通电话以后,就对另一个紫色杀马特徒弟说道:“那个老傻逼上厕所没带纸,你去给他送去。”
“他不是打给你吗?你怎么不送去。”那个紫色杀马特还不服气。
结果蓝色杀马特就说了,“他打电话来叫你送去,说你电话打不通。他说了,你要是不在三分钟之内送过去,他这个月就不给你工钱。”
“麻痹,这个老傻逼还来劲儿了。我们都没告他雇佣童工,还想非法克扣工钱……”紫色杀马特嘴里一边抱怨,一边从包里抽出一卷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