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十月:鬼夫,缠上身(163)

作者:黑金烤漆冰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我叫苏芒,是市警校法医专业的学生,那天,协助导师解剖一具千年古尸时,却被古尸强硬地破了身,从此,我变得喜寒、嗜睡,吊死鬼、水鬼、尸妖、鬼打墙……以前从没见过的怪东西全都缠上了我,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我腹中怀了一个阴胎! 肚子一天天变大,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拿掉它,夜里,我经常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它说:“妈妈,你不喜欢宝宝吗?” 跟未婚夫摊牌,他却请来了茅山道士,要逼我下胎,我该怎么办?点击展开

他说完就推开门出去了,大概是去厨房盛粥了。

我靠在床头的枕头上,整个人还是有些萎靡,头也有点晕,缓缓的眯起了眼睛。南宫池墨说想在临死前做几件喜欢的事,可却偏偏守在我床前,他想做的到底是什么事?

还有……

他五脏衰竭的毛病,医院治不好,那些和阴阳玄学有关的阴阳先生会不会有办法?

凌翊也许有办法……

突然想到这里,我额上顿时又被一层细汗覆盖了,猛然就把眼睛睁开了。我当时居然没想到要帮南宫池墨问一问凌翊,该怎么才能治好南宫池墨身上的伤。

现在凌翊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难道南宫池墨这个温柔傲娇的白发少年,在我心中的地位就这样无关紧要吗?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一个事实,自己一直以来都和南宫池墨是泛泛之交。除了那次他喝醉酒,用尽了生命去保护我,可他已经忘了这事。

唯今,他没有喝醉。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掏心掏肺,自己身上抱恙,还守在床边照顾我,这样我的内心感觉到无比的歉疚和莫名。

“喝粥吧,要凉了。刚才看你似乎又睡着了,就没叫醒你。”南宫池墨又回到我床边,伸手触摸了一下瓷碗的边缘。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了我的唇边。

第187章 香断

我还停留在刚才的想法中没有出来,乍得看到南宫池墨送到嘴边的粥,反应有些迟钝的吃了一口。

温热的粥顺着食道下去,胃部被温暖了之后,身体才慢慢的觉着有些力气。

吃了几口,我就提出来要自己吃粥。

脑子里却在想着,要怎么弥补自己之前的过失,居然疏忽了南宫池墨的身体情况。现在只有两个人是我唯一可以求助的,一个是宅子里负责保护我的太白大人,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另一个,是宋晴的爷爷,阴派的传人,也是我的师父。

我刚把粥吃完,门口就来了一个佣人,她怀里抱着一身白色缟衣,沉声说:“连先生让我把衣服拿上来,说等二夫人醒了,就让你穿上守孝。”

看到佣人手里拿的那身雪白的缟素,我的心又莫名抽痛起来。

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手指抽动了几下,才伸出手去接那身衣服,低声说道:“好,我知道了,我换完衣服就下去。”

这身衣服明显是麻布做的,握在手里粗糙的膈的手疼。

但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这是我为凌翊披麻戴孝守孝的衣裳!

“二夫人,那我先走了。”

那个佣人前脚刚打算离开房间,南宫池墨后脚就拦住了她,“等等,我不同意她去守孝,你们连先生到底怎么想的?她刚刚才吐过血,这就要……去守孝吗?”

我都还不知道自己吐过了血,听到之后错愕了一下,想想在昏迷之前,口中的确有咸腥的味道。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悲伤过度吐了血,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腹中的宝宝。

连家发生了这么多事,家里的佣人本来就是一副战战兢兢的脸孔做事。

现在被南宫池墨质问,小姑娘脸上更添几分害怕,“南宫大师,这个……这个你恐怕要亲自去问连先生,他……他正处于悲痛当中,已经站在灵柩前一天一夜了。”

我还以为我这一昏迷,顶多也就是三五个小时了不起了。

听佣人提及,说连君宸在灵柩前站了一天一夜,我才知道凌翊已经离开了一天一夜。连君宸在棺材前面站了一天一夜,估计也没有吃饭或者喝水。

这一点凌翊有想过吗?

他的离去,会换来多少人的悲痛。

“南宫,我既然醒了,就要做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君耀尸骨未寒,我必须要下去为他守孝。”我的语气坚定,已经是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下床了。

大概是因为躺的太久的原因,整只脚都有点麻。如果不走动走动,活络一下血液,大概是要一瘸一拐的下去了。

这样一来,下去的动作就难看了。

我弯下身揉腿,大概是月份大了,肚子挺了。

弯腰的动作有些笨拙,南宫池墨这货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缓缓的蹲下身子用指尖恰到好处的帮我揉,“你下去守孝可以,但必须把厨房里温的药喝了。那是空闻那个老和尚开的,有补气溢血的功效。”

“你松开,我自己可以揉。”我低声阻止道。

其实被一个小我七八岁的小屁孩揉小腿肚子,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我只是觉得自己能做到,不想麻烦别人。

佣人很机灵,在这时候找了理由离开,“我去拿药。”

喝过了佣人端来的药,小腿肚子经过一阵适应,发麻的位置也好了很多,走起路来除了有些虚浮之外,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我换了那身白色的缟素,就从楼梯下去了。

连家的楼梯,是有点复古的那种开放式的。

走下去的时候已经能看到一楼设置的灵堂了,灵堂前是一张十分威严的遗像。

那男子和我第一次见是一般无二,在人多的公共场合,戴上了深蓝色的格子口罩。皮肤白皙细腻,黑色的碎发慵懒的荡在额前,深邃的眼中匕首一般的锐利。

高挺的鼻梁下,一双唇紧紧抿着。

遗像前是一只金色的香炉,三柱高香立在炉中,灰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散发出一种让人心思沉重的香气,这种气味到了口中,似乎又变成了一种苦涩的感觉。

一直沿着楼梯往下走,就能看到站在灵柩前的那个男人。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只觉得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看来,显得有几分憔悴和脆弱。

男人眼中带着沧桑,眼白里已经有血丝浮现,唇边胡子拉碴的,看起来似乎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双唇苍白,唇上早已经起皮皲裂。

“弟妹既然下来了,就给君耀上柱香吧。”连君宸嘶哑而又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灵堂中跪在两边的光头和尚,在这时候统一念起了往生超度的佛经,他们手里面的木鱼也在诵经声中慢慢的敲动。

和尚们也是敬业,大概是在蓝色的蒲团前,陪着跪了有一天一夜。

他们脸上都有几分憔悴,可念出来的佛经却依旧抑扬顿挫,带着洗涤心灵的力量,仿佛一切的悲痛都会跟着缘法回归尘土。

看来我昏迷的时候,连君宸的确是让这些高僧都保持安静,等我醒来了才开始做这场法事。

佣人递过来三炷香香给我,我接在手里,人却蹲在了原地。

棺材没有合上,里面是凌翊那张苍白的脸,他被换上了一身寿衣。那种红绿蓝三件套的寿衣穿在旁的尸身上,总觉得有些诡异。

可这一身寿衣在凌翊的身上,依旧难掩他生前的那股气势。

紧身的寿衣将他完美的身材勾勒出一条流线,颀长的腿平静的平放着,双手放在了小腹之上交叠着。

长长的睫羽微微卷曲,没有醒来时看着那般的锋利。

此刻却更像振翅欲飞的蝶翼,似乎随时都会轻颤着醒过来。

我手中捏着那三根脆弱的香,居然是把我在手里的那一部分捏的粉碎,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

吸进嘴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冷凝重了。

我多想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棺材里的人,永远的就不松手。泪水模糊了视线,凌翊的尸身也变得看不清了,只有鼻尖香烛的味道那是那么的强烈。

“再给二夫人拿三炷香。”连君宸淡淡的说着,听这话却似乎是对我有了意见。

我连忙擦干脸上的泪痕,和佣人手上又交换了三根香,跪在了灵柩前的蒲团上沉重的拜了三拜。

身后传来了连君宸幽幽的声音:“弟媳,小耀一直都对当年他母亲的死耿耿于怀,和我的关系很不好。他来连家,多半是要查清楚当年的事吧,没想事情还没查清楚,他便先一步离开了。怕是死时,都没有对我这个当哥哥的消除怨恨。”

“大哥,他……他知道不是你,也从来没有怨恨过你。”我一边将头磕在地上,一边语气稍微坚硬的回答他。

我的喉咙已经变得哽咽,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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