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有狐绥绥+番外(124)
这种时候,你的逻辑又和正常人接轨了吗。
阿谖觉得试图理解茨木脑回路的她可能是真的傻。
“那……一路顺风?”
茨木对她挥了挥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只是茨木走了没多久,阿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妖狐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你……”
妖狐眼皮一掀,凉凉地抢白:“茨木童子来的动静那么大,小生还想多活几天,当然要来看看了。”
阿谖一顿,她并不是想知道妖狐为什么会来,而是想知道妖狐来了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
虽然茨木出乎意料的敏锐,但也出乎意料的好糊弄,妖狐可就未必了。
可换言之,她能想到的,妖狐必然也能够想到,那他为何要率先抢白呢?
阿谖不得其解。
也罢,好不容易有个台阶递下来,将错就错就好,就是妖狐直接质问,她也不能回答他。
于是阿谖最终没有继续。
“咳咳,我打扰你们了吗?”
今天不速之客这么多吗?
看了以后得多看黄历,算好物忌才行。
阿谖一边想,一边向声源望去。
在墙头,卡着一团橘黄的毛茸茸。
“彪?你来又是做什么?”
彪动了动胡子,“又?今天还有其他人来吗?我看你俩相对无言,还以为你们在搞什玄学,别傻站着,帮我一把!”
阿谖无语。
作为一只以敏捷凶狠出名的大妖,卡在了墙头,还能再丢脸一点吗?
橘黄还真是一种从未让人失望过的颜色。
正在她无可奈何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彪狗刨式地挥动着爪子,没动几下,整只猫就像一块融化了的芝士一样从墙头掉了下来。
地面抖了三抖,扬起一片尘土。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今天实践证明,猫才是水做的。
彪艰难地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阿谖面前,就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盘在地上,变成了一摊猫饼。
“呼……累死我了。”
阿谖不想再和他们打马虎眼了,单刀直入道:“寮主找我什么事?”
作为贺贸保宪的式神,彪在阴阳寮作威作福,可以说和贺贸保宪形影不离,它突然来找阿谖,除了贺贸保宪授意,阿谖不做他想。
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哦,这个啊,你不是想参与到臭小子的事里吗,保宪说他可以帮你。”
阿谖一愣,没想到彪的来意是这个。
臭小子自然指的是唯二敢叫彪的大名“大福”的安倍晴明,而她最近的确为此困扰。
只不过,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真有这样的好事吗?
阿谖问道:“条件?”
这边彪找上门来,另一本的山间小道上,狸猫抱着酒瓶一脸苦相。
“唉,本来酒吞童子大人来了,就喝了不少珍酿,但我得到了庇护,也算是划得来……”狸猫委屈巴巴地咬嘴唇,“可是茨木童子一来,简直就是不得安宁。”
回想前几天一看到阴阳师上门,狸猫浑身的妖力都差点逆流。
对于它们这样兢兢业业的小妖怪而言,碰上阴阳师差不多就是一个死,某种意义上比声名狼藉的大妖怪还要可怕。
好不容易阴阳师走了,茨木却不依不饶,偏偏酒吞不搭理他,该喝酒喝酒,可苦了狸猫,每天家里躺着一个大妖,门口杵着一个大妖,吓得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而这两尊佛,都是惹不起的狠角色。
谁承想这两天酒吞一尝酒,说味道不对,直接提溜着狸猫去问茨木,是不是对酿酒的狸猫做了什么。
当时茨木看狸猫的眼神,狸猫发誓自己永生难忘,就跟死谏的忠臣看着妖言惑主的佞臣小人一样,简直分分钟就要去撞柱子表示清白。
狸猫:我冤啊!
最后茨木童子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就走了。
这会儿,酒吞才把狸猫放下来,拍了拍它的脑袋:“配合得不错。”
然后狸猫就看见酒吞一把拎起那坛据说味道不对的酒,喝了个痛快。
狸猫哆哆嗦嗦地问:“酒,酒吞童子大人……不是说味道变了吗?”
酒吞砸吧了两下嘴,“哦,现在正常了。”
感情是故意诓茨木的?!
你们大妖套路深,能不能注意一下围观群众的人身安全?
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一只弱小无助会酿酒的小狸猫而已啊!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狸猫也只好自我安慰,至少茨木走了,能够过两天清净日子了。
谁知道,当天晚上,狸猫被窗户外面一阵邦邦响吵醒,打开窗户一看,全是黑压压一片的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