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少,管管你的学渣老婆(76)
她吃惊地皱眉,隐隐有股不详之感,男人却说:“若真考不上大学,就给我生孩子吧。”
闻言,许沫脸颊一热,啼笑皆非。
“流-氓!想得美!”她再一次推他,“我才不给不喜欢的人生孩子!”
蔺烨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隔着手套,男人冰冷的体温阵阵袭来,寒气传递到她皮肤上,如冰霜般冻人。
“你会的。”他摩-挲了一下她的下颚,语气充满蛊惑。
“臭-流-氓!”这男人真不要脸。“你……”
许沫还想再骂一句,此时注意到他眼底渐渐透出的血丝,捏着她下巴的手臂开始微微颤动。
“你怎么了!?”她一惊,第一反应是他发病了,赶紧抓住他的手。
蔺烨挥开她,转身往外走。
男人的背影紧绷僵硬,走路略微蹒跚,步伐不稳。
还未到房门口,他突然停了停,随即微微弯下腰。
“蔺烨,你发病了?”她跑过去扶住他,男人挣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然而这一次,他脚步踉跄,高大的身躯颤动得厉害,明显犯病了。
出了书房,原本他要离开卧室去隔壁,但已经挪不开步子。
许沫将他扶去床上,此刻男人周身如冰,没有一丝温度,双眸布满血丝,薄唇苍白。
她吓到了,赶紧去喊人……
十分钟后,管家、李妈和方菲,还有三位助理陆续赶到。
南宫煜这几天又到各地去找药,他不在,只得叫了蔺家的私人医生。
医生是位中年男子,名叫曾鸣,与蔺老爷关系很好,从蔺老爷年轻开始就在蔺家当差,也算知己好友。
他见过蔺烨面具下的脸,为了医治他的病,看了不少医书,更是拜访了多位名医。
可惜,迄今为止仍然找不到治疗办法。
在蔺烨的要求下,他给他注射了止痛剂,并配了一些药。
“五爷,再这么下去,怕是止痛剂也不管用了。”已经开始用进口止痛剂,往后估计什么止痛剂也无济于事。
蔺烨挥挥手,表示无碍。
曾医生叹了口气,又交代了几句,随后牧勒带他去客房。
“五爷,需不需要什么?”李妈替他掖好被子,眼睛红红的问。
第200章 当不了他的女人
男人闭着眼,似乎睡着了,方菲给他擦去面具交接处的冷汗,忍着眼泪,就快哭了。
三名助理背脊挺直地立在一边,一言不发,表情严峻。
许沫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道高大的身影。
蔺阎王平常看着体格强壮很健康,难以想象要有多么痛苦才会险些晕厥。
“他……这么一直打止痛剂,会有后遗症的!”止痛剂相当于医学上的毒-品,用久了会产生依赖,更会慢慢失去效果。
若不到万不得已,医生是不建议用止痛剂的。
“可实在没办法……”李妈心疼,不忍心再瞧,起身准备走。
“没办法也不能依靠止痛剂……”
“走一步算一步,总不能看着他痛苦!”方菲打断她,她回头,眸子充血道,“你才来蔺家几天,根本不懂!这个病折磨了他近二十年!二十年,能够撑到现在已是奇迹,你还想他硬撑吗?还嫌他不够痛苦吗!?……”
她起身,望着许沫,眼里是控诉,“你是命定的女孩,他们都相信你可以治好他!我觉得就是无稽之谈!你们现在结婚了,他没有任何改善,可你还在说他不该用止痛剂缓解疼痛,你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冷血?怎么说他也是你老公!”
许沫眉头紧锁,感到很无奈。
她不过是希望蔺烨好,不想他打太多止痛剂对身体造成影响,怎么就变成了她口中冷血的女人!?
“正因为他是我老公,我才不希望他对药物产生依赖,止痛剂对人体伤害严重,你不知道吗?”她厉目瞪回去,火气升腾起来,“方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她一步上前,跨到她面前,“你在蔺家多年,一直照顾蔺烨的饮食起居,所以觉得自己了解他,不容许我一个才来几天的外人横加干涉,你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因而对我充满敌意!”
方菲瞪大眼,眸底闪过一丝惊愕,或许做梦都没料到许沫会说这番话。
关键,她每一句话都说到了重点,她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
所以,方菲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震惊地瞧着她。
“方菲小姐,不论你喜不喜欢,我是他妻子,这个家的女主人,有些事你不该管,也管不了!”
“我……”方菲语塞,脸憋红。
许沫冷笑一记,她低头,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不要以为排斥我就能改变我跟他的关系。我们结婚了是事实,除非我不想或者他不要,否则这段关系永远也不可能更改,你……当不了他的女人!”
可能是把她惹毛了,许沫说话不留情面。
方菲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尽管她的声音低得只有她们两人听见,可依旧无地自容。
她小脸苍白,难道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许沫居然看得出……她喜欢五爷!?
“都出去吧,我会照顾他。”退开一步,许沫淡淡说。
三名助理从方菲惨白的脸,不难猜到她说了什么,三人皆是惊讶不已。
第201章 不是他命定的女人
尤其是一直以来看不惯许沫的孤鹰,想不到她这么有气势。
俨然就是蔺氏的当家女主人风范,非常有魄力。
三人行了礼,随即退出去。
方菲浑身发抖,等他们出去后才说:“你不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记住我这句话,你不是!永远不会是的!”
她的声音很轻,目光却坚定,说完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众人一走,世界瞬间清净了。
许沫坐在床沿,她盯了男人许久,期间给他擦汗,一直留意体温变化。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的体温恢复了一些,不再冷冰冰。
她盘腿坐在床上,托着下巴看着他。
蔺烨睡得很沉,这时候其实完全有机会拿掉他的面具。
但许沫知道他不愿意,出于尊重,她没有伸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不觉她也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身旁的男人动了动,立刻醒来。
“你醒了!?”见他睁着眼,她松了口气。
男人扫一记墙上的时钟,快凌晨十二点,他的视线转回她的校服上:“为什么还不睡?”
他的嗓音嘶哑,几乎从喉咙里发出的,配上变音器,更显沧桑诡异。
“我刚睡了一会儿。”她坐起来,摸摸他的手和手臂,发现体温又回升了一些,彻底放心。
她侧身躺下,一手撑着头,“很痛吧?这么多年你怎么熬过来的?”
“不痛。”男人侧着头,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脖子一小部分,麦色的皮肤上全是冷汗。
她捏着毛巾,伸手去给他擦,男人握住她的手,“没事,你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少睡一会儿死不了人!”说着,又要去擦汗。
男人抬手制止,许沫愣了愣,立刻明白:“你不喜欢我碰你?”
他不语,转头磕上眼,似乎很疲惫。
许沫没有打扰他休息,趴在他身边看着他。
过了片刻,男人低低一哼,居然笑了。
“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让你生孩子的。”他侧眸,语气暧昧,意有所指。
许沫又不笨,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笑着说,“你现在这种状态,行吗?”
“你怀疑我的能力?”他突然翻过身,也侧对着她。
看他翻身的动作很有力,并不像个病人,许沫赶紧闭嘴,不敢再乱说话。
见她老实了,蔺烨才重新躺平。
两人没再说话,默默待着,过了许久,他才开口:
“许沫,或许我们都错了,你根本救不了我。”
他感觉得到,痛症更严重了。
之前发病还能撑十分钟,现在几乎一发病就站不住,明显已经病入膏肓。
许沫坐起身,低头看着他,“蔺五爷也有气馁的时候?”
“不是气馁,是在陈诉事实。”男人转眸,眼底的血丝依旧厚重,如嗜血的魔鬼。
她皱眉:“上次你说我们要成为真正的夫妻,才能知道高僧的话灵不灵验,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