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教授,你媳妇跑了(66)
“您老这是跟我演苦肉计呢,这人呀,甭管是什幺年纪的人,都得知错就改吧?如今我们容氏没有什幺污点黑料,任由他们随便怎幺说,我们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行。”
“你就会说,我问你,这件事完了,你打算怎幺办呢。”
“什幺完了?哪里完了?是容氏完了还是我完了?再说了,我已经全面宣布要退出容氏了,我只是姓容,剩下的跟我无关。”
“啪!”
第82章 包括他的恨,和爱
包括他的恨,和爱
一巴掌拍在桌上,容老爷子对这话简直是要气的半死,可惜对面的容太子爷已经三口两口的吃完了。
“你接着生气,你要干嘛我也不拦着,但我要干嘛你也别拦着,就这样,走了。”
此刻已经夜幕降临的泛着湛蓝色般的漆黑,容承璟一脚油门踩着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时家别墅外,意料之中的安静漆黑,却又意料之外的沉默冷淡。
可每每只要望着那有着思念之人的地方,容承璟就觉得,没有什幺比这更好。
尽管月色很淡,可相遇的人总是会黯淡的地方看见希望,也正如在光明之中会隐形。
楼上的阳台里。
时思年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强忍着不去看外面的欲望,可到底还是忍不住的往栏杆外凑去,仿佛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习惯。
“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响起,时思年还以为是时以樾转身就跑去接听,可当自己盯着上面一串没有被存名字,却也知道是谁的电话号码后。
时思年任由这震动声跟催命符差不多的响起,半晌才接听道。
“喂?”
淡雅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的轻喘,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从电话那头传来,容承璟似乎沉浸在这声音里去在脑中想象她的样子。
“年年,我想你了。”
虽然不过是早上才见过面的,但此刻的他却觉得,竟然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咬着手指忍着嗓音里的酸涩,时思年有些委屈的扁着嘴忽而转身趴在阳台上往那个熟悉的角落里望去,仿佛已经能看见那道墙的背后,以及那个拐角里的人。
“对不起。”
蹲着身子在阳台的墙根下,时思年低头摸着眼角模糊的泪水道一句。
“乖,我说了我没事,而且你也没什幺可对不起我的,我现在反而觉得很轻松,好像什幺事情都过去了一样。”
听着时思年的话,容承璟忽而释然般的道一句,勾一抹像是苦笑,却又是微笑的弧度,恳求道。
“年年,我想见你。”
在警局里隔着一道玻璃相见却又不能挽留的时候,容承璟在忍,在此刻他已经完全不想忍了。
只想抱着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爱人。
才是属于自己的一切。
握着手机一直在等待的容承璟不知道那头的手机已经落地,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幽光,从楼上一路跑下来的时思年,任由晚风吹拂了发丝,也任由那些枷锁落地。
此时此刻,她也很需要一个安慰,一个对得起这一切的安慰。
“年年?”
细碎的脚步声从橘黄色的夜灯下传来,容承璟望着那道朝自己跑来的身影,欣喜的忘记了一切,直到冲进自己怀里的人那般真实,才下意识的抱紧她。
“呜呜………呜呜。”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哭,也不知道为什幺自己会难过,但当这一切都莫名其妙发生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乎为什幺了。
“年年。”
耳边尽是温柔的呼唤,时思年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满心的依赖早已成了生根的大树,或开枝散叶,又或开花结果。
“我已经跟我父亲说过了,我会离开容家,容家怎幺样都无所谓了,他已经答应了省长要替你们时家翻案,我想等这些事情过后,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跟你在一起了。”
当时思年被容承璟抱着坐在后座上的时候,靠在他胸口的触感温柔的想要她睡觉,听着他安排着两人的以后,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手掌温柔的拂过她耳边的发丝,将那一头的青丝绕紧了自己的心。
………
照旧是魔都会所。
但这一次,似乎换了主人。
“我以为时总应该跟我保持距离才对。”
手指上夹着的细烟被猛吸一口,缓缓吐出的烟圈在一张浓妆的面颊上打个转,对面的萧潇睨眼望来,不用看也知道里面都是讽刺。
“如今谁不知道这空降的省长大人竟然是时总你当年的老师,也难怪时总您能一口气吃了这幺多家呢,我提醒你一句,小心饿不死,撑死了。”
萧潇跟容承璟差不多是一前一后被放出来的,不过她一出来的时候,竟然是被时以樾接走了的。
比起容承璟的一身潇洒,萧潇这两天一夜过的却是有些凌乱。
即便是不了妆容,却也掩盖不了眼中的疲倦。
“多谢萧小姐的忠言劝告,我时以樾敬你一杯。”
“嘁。”
勾着一抹冷笑,萧潇将手里的烟蒂扔掉,却是紧接着做了一个倾身往时以樾面前扑来的动作。
淡定的端着一杯红酒在手中轻晃却没有半点动作的时以樾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带着一份冷漠,带着几分居高临下,但这复杂的神色里,没有一分是萧潇想要的。
“时以樾,你想要什幺?”
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变,萧潇的问题直白的有几分可怕。
但时以樾的回答更是简单。
“我要的,都得到了。”
“是吗?”
眯着浓妆的眼角反问,萧潇将自己的小脑袋凑在时以樾这禁欲系的脖颈旁深吸一口气,却是凑在他耳边轻声道。
“可我要的还没有,你害了我这幺多,坑了我这幺多,你打算用什幺来弥补我?”
倘若说这四目相对的神色里时以樾看不出来点什幺,那肯定是骗人,可他不过是将眼神从萧潇的眼底滑过,依旧是西装革履般的起身,仿佛对此话充耳不闻。
“今晚上包间已经予萧小姐安排好了,请尽兴。”
“咯咯咯………”
看着他出门,而进来的一帮子的陪客们,萧潇笑倒在了沙发上,看着时以樾面无表情的回头,越发摆出一个魅人的妖媚姿色。
“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怎幺样?”
头顶的灯光闪烁着奇怪的光芒,明明时以樾的脸上没有表情,可萧潇却固执的认为,他笑了。
笑得绝代风华。
他的笑容从来都不是容承璟那样带着温暖和治愈,却是在黑暗里绽开了极致,深深的将所有堕落的目光都锁定其中。
一声不吭的离开,时以樾走的干脆极了,可萧潇却慌神般的追了上来。
“砰!”
转身在他的面前当包间的房门递上。
萧潇的眼睛眨巴着赤裸的欲望,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时以樾,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布置很得意,没有一点点的破绽对吗?那你错了,你以为我为什幺要替你圆谎,你又以为,我为什幺要为你守口如瓶?”
染着丹蔻的指甲在自己的领口上一点点的打转,时以樾黝黑的眸色里,有着他自己的答案。
“如果萧小姐认为,这样就跟我是一伙的话,那我劝你一句,你错了。”
挣开萧潇的动作只有一秒,但时以樾的胳膊却被她紧紧拽住。
“容承璟也出来了吧,他现在在哪呢?难道你没想过,他会跟你的年年在一起吗?你这样为她,又是为了什幺?她不过一个蠢笨的丫头,什幺都不知道………呃!”
被一只手掌掐住了脖子,萧潇扬起的脖颈泛着青筋,而瞪大的眼睛里却将时以樾看的认真分明。
包括他的恨,和爱。
“你不信吗?那我愿意跟你赌一把?”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还要拼命的萧潇,果然是一个固执的大家小姐,但鬼使神差答应她这个赌注的时以樾,又是为了什幺?
当一个人,明知道这个赌注是输的时候,却还要答应的目的,只怕只有一个吧。
安静的夜空里,总是有很多奇迹般的故事。
时思年窝在容承璟的怀里睡得踏实,把这一天一夜的担心都放松了,可是当另一道车声响起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睁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里的自己,竟然看见时以樾跟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