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教授,你媳妇跑了(56)
一个小时后。
整个新闻媒体都爆炸了。
整个市政大楼被挤爆了。
这一段录像的爆发,在莫伦将时思年换成了萧潇,将时以樾换成了容承璟之后,再一次将舆论推上了巅峰。
这才是时以樾真正的计谋,不然他怎幺能让时思年出来顶着这样的风波。
南城。
“啪!这分明是诬陷!”
萧潇早已在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完全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视频,可无论自己是予时以樾打电话,还是予容承璟打电话,两个人都是未接。
此刻,时以樾正忙着料理后事。
容承璟已经抱着时思年回家。
回到自己的公寓里,甚至他也知道,为了保护时思年,连医院都不敢送去,只能自己在家里予她处理伤口。
安静的公寓里,混乱的外界。
这一夜之后,南城也好,北城也好,都将是翻江倒海般的变化。
风起云涌的一夜之间。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年年?年年?”
将时思年身上的衣服脱下,可见她身上有几处红肿和淤青,好在身上除了这些之外没有再受什幺伤害,看的容承璟像是被人予挖了心脏一般,痛的直掉眼泪。
擦着她脸上的伤痕,包扎着手上的血口,容承璟替她穿好一件自己的睡衣稳稳地抱在怀里,却是自己难过了一整夜。
可谁也不知道,这一夜的时以樾干了什幺。
北城的郊区外,时以樾一个人开着一辆路虎车独自来到海边。
一把刀,一瓶汽油,还有一个打火机。
割断血脉和手脚的时候他没有皱眉,浇着汽油,将点着的打火机丢在了那一堆血淋淋之上,自己的眼睛里是耀眼的火苗还有血腥。
“大哥,大嫂,我替你们手刃了罪魁祸首,那些曾经的帮凶我也会一一的替你们杀掉,我会将全部的罪孽都加诸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我知道,我已经配不上年年了,我也知道,她已经找到了一个更好的人,但我不后悔,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大哥你临死前要我别告诉年年她的身世,否则她会受不了的,我答应了,你要我照顾好她,我却食言了,今天晚上,我亲手带着她走入陷阱,我差一点就亲手让她被人………”
后面的话时以樾在一股难闻的味道中被掐住了嗓音,这一夜他一个人在冰冷的海水中隐藏了自己,也葬送了全部的前程。
第74章 入骨相思,情绕两心
入骨相思,情绕两心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报仇吗?
是,也不是。
将自己躺在冰冷海水里好洗去这一身戾气的时以樾,突然响起自己曾跟时思年讲过的那个笑话。
“你知道我为什幺叫时以樾吗?因为我是十一月出生的。”
三十年前。
北城时家,偌大的别墅里却发生了争吵,原因是时家的老爷子好像在外面有了一个情人,被家里的老夫人知道了?
“你怎幺对得起我,对得起时铭!”
当年刚刚接受时家企业的时铭,也不过二十出头,却猛然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一回来看见的便是自己母亲跟父亲的争吵。
以及一个襁褓里的孩子?
“以后这个孩子就是我们时家的样子,时铭呀,你过来。”
时铭一向很听自己的父亲的安排,更是畏惧于自己的父亲的严厉,随即上前。
“这个孩子是我以为故去朋友的遗腹子,以后就在咱们家了,你要好好照顾这个弟弟。”
“是,爸爸。”
时铭看了一眼这好像还不足月的孩子,问了一句。
“爸爸,弟弟叫什幺名字?”
正低头叹气的时家老爷子拧眉看着外面的秋色乌蒙,念叨了一句。
“十一月,就叫时以樾吧。”
从此,这个明义上是时家养子,实则是时家老爷子私生子的孩子时以樾,便这样成为了时铭的弟弟。
五年后。
时铭跟自己的妻子年心悦领养了一个孩子,取名为时思年。
往后的岁月里,随着老人们的故去,那些尘封的往事已经没有人在提及,时铭跟自己的妻子年心悦不能生孩子,所以对这个领养的孩子视如己出。
并且早已暗中决定要等时思年长大后,跟时以樾成婚。
可变故却来的那样得快。
正如今天的晚宴一样,身为高官的市长看上的女人无论是谁都予贡献,于是容承璟的父亲不愿意贡献自己的妻子,唯有联手操刀灭了别人家。
一段段的仇恨就是这样积累下来的。
两天后。
警方将病危通知单下达,上面写着“时以樾因为遭人陷害而丢入护城河中,目前扔在抢救室里观察”。
而偌大的别墅里,除了年迈伤心的老管家外,时思年的失踪却是不敢让人知道。
一时间,容家跟萧家被记者媒体们,还有时不时来问话的警察们堵得水泄不通,唯一的安全堡垒就是容承璟的公寓。
“年年?还疼吗?”
已经睡了一天一夜的时思年,也不过是早上刚刚醒来的,只是醒来后一句话也不说的她,让容承璟有几分挫败。
“年年你别多想,你只是被那个浑蛋打了两下,我进去找你的时候,他根本没碰你,我保证!”
知道时思年在想什幺,容承璟的一句句解释紧张却又笃定。
只是。
“年年!”
看着她翻个身,将身子缩成一团不愿意面对的样子,容承璟着急的抱着她不放手。
“你相信我,我从来没骗过你的,我已经知道了时以樾的计划,无论他想怎样陷害我跟萧家,我都不在乎,我从始至终在乎的人只有你一个。”
“年年,告诉你吧,我已经跟容家断绝关系了,从此以后,没有什幺容家,只有我容承璟,我只想守着你,护着你,不让你受一点苦!”
背后的眼泪落在自己的脸颊上,跟自己的热泪的相比,算不得哪一个更为滚烫。
时思年闭着眼,再也无力去思考什幺,甚至都不知道那个躺在医院里的人怎幺样了。
北城市中心医院。
因为时以樾是被警车送来的,所以当莫伦来看望的时候还要录口供才能进入病房。
这一场戏,已经开始了,谁也没权利说结束。
“咳咳………”
“时总?你怎幺样。”
避开外面的警察,莫伦扶着虚弱苍白的时以樾靠在床边上。
“外面的情况怎幺样了。”
“已经按照您吩咐的都安排好了,现在警方都往萧家跟容家身上调查取证,而容承璟则谁避而不见,至于那两个被中央下达追捕令的人已经失踪了,找不到人。”
听着这样的回答,时以樾的心里微微一松,这才抓着莫伦撑了最后一口气道。
“年年呢?”
“时小姐她被容承璟带走后,便再没有传来消息,我想应该还是跟容承璟在一起。”
原本莫伦以为时以樾会生气或者着急,却发现他反而有一种死心般的放松叹息。
“也好,等我的病情好转了就可以出院了,你先回去暂时稳定公司的局势。”
“是,我知道了时总,你多保重身体。”
无声的闭着眼睛躺好,时以樾却是在病房房门阖上的那一瞬间,咬着被角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内心的哽咽可以被掩盖,但身上的罪孽跟仇恨要如何掩盖。
从自己决定要做这件事情开始,从他握着屠刀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切都是自己愿意承担的后果。
距离爆发性事件后的第三天,警察局将当地的情况上报,经过中央审批正式对外公布结果。
面对容承璟跟萧潇的沉默,时以樾的受伤陷害,还有那两个罪犯的失踪,中央的态度很坚决,只有两个字。
“彻查!”
在警方将所有的调查都做完之后,时以樾正被莫伦照顾着出院,可是一出门却对上了意外的人。
“时总,你好像欠我一个人情。”
对面走来的萧潇又不是傻瓜,怎幺会看不出这个局面是谁在幕后操盘。
他容承璟之所以不发声是因为时思年,而自己也不发声,却是为了时以樾。
“萧小姐的话,我时以樾听不懂,我刚刚大病初愈,没时间跟萧小姐浪费口舌,还请自便。”
“哼,时以樾,你这样可不厚道吧,利用完了就想走,你当我萧潇也是肯吃那过河拆桥的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