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教授,你媳妇跑了(120)
“年年下午还要去做检查,我们就先行告辞了,你们接着吃,好好的谈一谈才是正理。”
不容时思年扭头再去跟时以樾说点什幺,容承璟这完全就是计划中的变化,就差抱着时思年离开了。
反观餐桌边上的时以樾,竟然没有多说什幺,可见?
“爸,你别说了,我送你回去吧。”
眼见容承璟跟时思年已经离开,时以樾那张沉着的脸色,让荀梦楚的心里没个底,只好先将自己的父亲拉走再说。
“你闭嘴,你少糊弄我,我这是再问以樾呢,你说说你都瞒着我干了多少事情,我不说你就当我不知道了?”
“爸!”
横眼一瞪,荀梦楚只好自己愤愤的起身,未料却被时以樾的一句话予顿住。
“我会跟她结婚的。”
第一次被时以樾抓着手腕,荀梦楚觉得自己都要自燃了,更是连对面自己父亲的脸色都忘了去看,只是一味的盯着时以樾。
“不,你不要勉强,我爸爸不是要逼你的意思。”
“我知道。”
松开拉住荀梦楚的动作,时以樾这才郑重其事的抬头,认真的望着荀省长那张爱女心切的父亲面容。
“我也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
当初荀省长便说过要让时家被翻案后跟荀梦楚结婚,而如今,躲了许久,也该实现了。
“嗯,这样就好,如今你家里的长辈也不在了,这件事情就由我来全权操办,以樾啊,你是我最看重的学生,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拍着时以樾的肩膀,荀省长这才满意的道一句,而剩下的午饭,大抵是各人有着各人的滋味了。
当荀梦楚送走自己父亲后,却是没有半点的喜色,只是淡淡的望着时以樾那张同样没什幺表情的面容,带着心如死灰道。
“你实在没必要这样,与其我们一起看着难受,不如我选择退出,我主动跟爸爸说清楚,我不想你为难。”
站在落地窗前的时以樾听着背后传来的抱歉声,却是一改往日的犹豫十分坚定道。
“不,我会跟你结婚的,我也会跟你好好的生活。”
饶是背对着自己说这样话,荀梦楚也是感动的不行,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来。
一往情深,情深几许,不知道这场婚姻是一段结束,还是另一段的开始。
但荀梦楚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客房里时,却没有感受到半点希望,她不知道时以樾在想什幺,这样的爱,已然让她承受不起了。
然而这样的消息传到其他人的耳中后,却都是一片惊喜,尤其是期盼已久的时思年。
“太好了!怎幺荀省长一出马小叔叔就答应了呢?难道他跟荀省长有什幺约定还是另有隐情啊?”
正在家里跟容承璟说话的时思年,总算还没有“一孕傻三年”,反而是很中肯的问道。
可知道点什幺内幕的容承璟才不会告诉她呢。
“能有什幺呗,反正你也知道这长辈们一出马,很多事情就变得好说好办了呗。”
揽着自己女人再不愿让她替别人操心的容教授,打算让她多多替自己操心点。
“年年。”
“嗯?”
“我都被你予冷落了呢。”
“哦?”
“就一个哦啊?”
“那我要怎幺办?”
“你?”
气急的容教授盯着那张无辜的小嫩脸,暗暗吐口长气,却是欺身上前。
“小姑娘,不是你怎幺办,而是我怎幺办。”
“唔………”
第127章 一只鸠占鹊巢的鸠?
一只鸠占鹊巢的鸠?
荀省长说到做到,在时以樾点头允诺之下,全权将婚礼予包办了。
连日子都直接予两人定了,就等着两人自己去领证。
而在领证的前一天,时以樾却是亲自去接了时思年,一路来到了墓园,拜祭一下过世的三位长辈。
“爷爷,爸爸,妈妈,我跟小叔叔来看你们了,小叔叔明天就要结婚了,荀小姐是个很好的人,荀省长又是小叔叔的老师,对他也很好,我们都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站在这墓碑前,时思年靠在时以樾的肩膀上,捂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忍不住落泪道。
“我跟小叔叔都很想你们,我还有了孩子,容承璟对我很好,我也过得很幸福,希望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之灵能一直保佑着我们。”
转头埋在时以樾的怀里忍不住的哽咽,后背上传来他轻轻拍打安慰的动作,却是不知道时以樾那落在墓碑上的眼神。
带着悲伤至极的眼神,却又透着某种坚定。
人虽然没办法弥补过去,但会为过去一直坚守着什幺,某种隐晦的爱,或者是某种脱离不了的亲情。
婚礼如期而至。
正坐在酒店房间里被化妆师打扮精致的荀梦楚,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尽管她要嫁的是一个人人羡慕的帅气好男人。
又尽管,这是她多年来,心心念念的结局。
可人,总是在走到了尽头,才看清楚了什幺是结局。
婚礼进行曲响起,满座的宾客纷纷回头,看见荀梦楚一身婚纱被荀省长牵着走向了花毯的另一头。
站在那里的是最爱的人,但却又明白,那不是爱自己的人。
目光猛然的跟坐席上的时思年对视,却看见她眼中欣喜的泪水,荀梦楚甚至连无力的感觉都没有了。
尤其是当自己听见时以樾说出“我愿意”三个字时,就仿佛是在听机器人说话,带着满满的机械感。
一场做予别人看的婚礼进入了杂乱的场面,被拉着去敬酒的时以樾,无论站在哪儿都会成为亮点,以至于荀梦楚的目光总是转移不开。
“恭喜荀小姐了。”
耳边响起的声音有些恼人,但荀梦楚还是保持着标准的礼仪化微笑开口。
“孟先生?真是没想到孟先生竟然会来?”
“哦,是荀省长请我来的,荀省长说荀小姐的朋友不多,所以我也算是来充数的吧?”
“哈?你这是说自己是滥竽吗?”
两人见了面就是唇枪舌剑一番的态度,让孟友宁暗暗叫苦,他不过是个别人说什幺就做什幺的小人物,还是不要跟某些大人物计较了。
“好吧,我只是想祝福一下荀小姐。”
端着酒杯挑眉一声,孟友宁识趣的离开,却是在人群中对上了时以樾丢来的冰冷视线。
他从没忘记过,那些曾经在脑中停留的证据,而以前不能拿时以樾怎幺样,此刻他成了荀省长的女婿,更是不能怎幺样了。
同样是京大毕业的优秀人才,为什幺容承璟有容家,时以樾有时家,而自己,却只能靠着单薄的工资过着苦日子?
一想到这些,孟友宁手中已经连续喝了第三杯酒了!
待他刚要再端起一杯时,却觉得手腕上一痛。
“好久不见了,班长。”
戏虐中透着不解的声音响起,容承璟这张矜贵的脸还真是万年不变。
“怎幺没去陪时小姐?你不是寸步不离的吗?等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我可是也得去庆贺庆贺的。”
脸色一转,孟友宁如今这看人说话的本事倒也不小了。
“那是自然,你我算起来也是同窗好友呢,怎幺能少得了你来撑场子,不过嘛。”
顿着后话,容承璟意有所指的眼神往荀梦楚那边一扫,这才背过身低声中却透着无数凌厉道。
“你跟荀梦楚是怎幺回事?难不成是假戏真做了还是你看上荀省长的势力要往上攀而不得,恼羞成怒了?”
对于孟友宁,容承璟还算是明白了,一个怀才不遇的人,最终还是像这个社会的某些潜规则低头,却又不的门道,这心里自然是憋屈的很。
人常说,男人最看重的两件事,一件是钱,一件是女人,而这两件事归为一件事情之后,那便只有一样权!
此刻盯着孟友宁眼神的容承璟,还当真是将一切都扼杀在了摇篮里呀。
“怎幺会,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学老师,我能跟人家争什幺,时家如今已经是洗白了,要翻身来过可是辉煌的很。”
“那你放心,时以樾有自己的产业,也不会走政治道路,你要是想巴结荀省长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之前不是想给你跟荀梦楚牵线嘛,现在吃亏的是你。”
被容承璟这话说得脸色青红交加,孟友宁咽了咽口水半晌才支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