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是个撒娇狂(40)
几秒的对视,她全面溃败,硬着头皮低下头。
顾辞年满意地抿起唇,将纸杯凑过去,喂她喝了半杯水。
等喝完水,他又扶着倪布恬躺下,帮她把被子拉好,倪布恬全程紧垂着眼睫,没敢再和他对视。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
“没学过舞蹈吧?”
倪布恬:“??”
他当她是默认了,煞有介事地点评了句:“硬得像根木头。”
“……”
“!!!”
“如果不是你搞得人那么紧张,我至于那么僵硬吗?”倪布恬在心里无声地叫嚣着,眼皮翻了翻,没出声。
隔了一秒钟,不满意他对自己一个即将拍舞蹈戏的专业演员的不公正评价,她不满地轻哼了声。
哼声落到男人的耳朵里,他眉眼微扬,淡笑:“还闹脾气了?”
“……”
为什么每句正常的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都会变得莫名暧昧?让人忍不住无端猜想。
倪布恬舔了舔唇,空着的右手在被子下揪了揪衣摆,觉得有必要和他划清界限。
可他好像也从没有明确表示过别的意思,她似乎也没有任何澄清的必要和理由,无端扯到那个话题,好像显得她自恋又矫情。
她认真想了几分钟,决定旁敲侧击。
“刚刚那个,是你的粉丝?”她干巴巴地问。
顾辞年微一抬眼,“听到了?”
“嗯。”她眼睛慢慢眨了眨,有些别扭,“你刚刚怎么不和她解释清楚?”
顾辞年将手机揿灭,握在手心里,饶有兴致地问:“解释清楚什么?”
“我们的关系。”她说得没底气,几乎要咬着舌尖:“她刚刚问了……”
甚至还误会了。
“嗯?”男人尾音微扬,微哑,似一把勾魂的刀:“我们……什么关系?”
倪布恬:“没什么关系。”
顾辞年:“那为什么要解释?”
倪布恬咬了咬舌尖,无言以对。
男人单手撑着下巴,向她凑近一分,眸底沉沉地望着她。
“还是你认为,我们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倪布恬:“……”
作者有话要说:顾辞年:好吧,其实是我想和你有特别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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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十七岁时,周知意梦想着嫁给陈宴,可惜后来梦想破灭。
再见陈宴,是在一场婚礼上。
男人穿着修身笔挺的西装,白衬衫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锁骨下那颗浅褐色的痣隐隐可见,清俊又禁欲,男人味十足,再不见彼时少年不羁。
周知意遥遥看着他,脑海里却只有她轻咬他锁骨的画面。
男人手执酒杯,穿过人群走到近前,开口便是:“他对你好吗?”
周知意:“谁?”
他眼尾微扬:“听说你要结婚了?”
周知意视线落在他锁骨上,脑中画面还在继续,“被人问烦了,随口瞎编的。”
他敛眉,笑了声。
“想不想圆上这个谎?”
周知意瞥开视线,“怎么圆?”
陈宴单手扯着领口,喉结上下滚着,混不吝地笑:“不如,嫁给我?”
周知意眉眼轻弯,笑得无辜又纯良:“陈宴,你这些年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爱做梦。”
她转身就走,腰肢轻摆,万种风情,“不劳费心,你很快会喝到我的喜酒。”
【一分钟抱紧,接十分钟的吻。你是我日日夜夜的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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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避嫌
安静的病房里, 头顶的白炽灯没由来地跳动几下, 似乎也被顾辞年这句没由来的猜想给惊到了。
倪布恬觉得除非她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她想不通顾辞年为什么会对她有这种误解, 瞳孔瞪圆了, 几乎条件反射道:“当然不是!”
“……”
空气凝滞。
倪布恬紧紧闭着嘴巴,心里又开始扑通扑通打鼓。
一秒、两秒、三秒。
顾辞年收回了手,眼皮半耷着, 视线懒懒落在床沿边, 长睫毛在眼睑处落在一层淡淡的阴影。
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倪布恬后悔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也许她不该开口提起这些, 想得太多,说得太多,无端地惹人生厌。
她决定转移个话题。
悄悄瞄了顾辞年一眼,她干笑了声:“以前听说你不爱给粉丝签名的, 今天才发现是谣言, 你对粉丝明明很温柔的。”
“不是谣言。”
顾辞年抬眸,声音淡淡的, 没什么情绪:“我不爱签名, 也不喜欢被人关注私生活。”
倪布恬不解地抓了抓头发, “那你刚才……”
“因为某人不愿被人看到和我单独在一起。”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无奈哂笑:“所以我不得已出卖了色相。”
倪布恬觉得自己大概烧糊涂了, 竟无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委屈。
好像她是一个无情践踏他的感情的渣男……
男人的视线还落在她脸上,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仰脸盯着天花板,沉默两秒,战术性转移了话题。
“阿远他们呢?”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
“哦。”她脖子僵硬地在枕头上移动着,眼睛盯着那瓶刚换上的药水:“很晚了, 你也回去休息吧,今晚辛苦了。”
她有些底气不足,“我一个人没关系的,有需要我会叫护士的。”
手指指了下床头的呼叫铃,她讨好地扯了扯唇。
顾辞年垂眸看着手机,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窗外夜色如墨,静得能听到风过树梢的声响,一堵白墙,隔着黑暗与光明,他就那样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长腿微敞着,自然到仿佛本就该如此守着她。
倪布恬嗓子发紧,像被旋紧的瓶盖,低哑着微一出声,那些掩藏的小情绪就从瓶中不着痕迹地泄出来。
“嗯?”她舔着下唇看他。
他懒懒的,眼都不抬。
她抿了抿唇,叫他的名字:“顾辞年?”
他抬起了眸,静静地看着她。
她声音低软,哑得厉害:“顾辞年,你走吧。”
手机在手心打了个圈,被揣进衣兜里,顾辞年站起了身。
倪布恬微微松了口气,被压抑的空气一点一滴开始流通,她眼底不着痕迹地亮了下。
下一刻,他单手抄兜,半俯着身子压了下来。
胸口一滞,倪布恬不安地吞咽了下,两人目光相对着,灼灼地,像是无声藏着哑火,清风一过,就能点燃。
顾辞年掌心朝下,冷杉气味漫到鼻尖的那刻,他轻轻盖住了她的眼睛。
“乖乖睡觉。”
“等你睡醒了,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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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布恬记不清自己最后是怎么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发现顾辞年人还坐在床边,懒散靠在椅背里,一只手轻垂着,闭着眼睛假寐。
他安静闭着眼睛的时候看上去倒比平日里温柔了许多,长睫毛轻轻垂着,眼睑下布着一层淡淡的青色阴影,看上去有些疲惫。
他戏份多,每天至少要比自己早起一个小时,从昨天早晨到现在,都还没合过眼。
像经历过一番长途跋涉,从严冬走到了春日,绿芽冒出了尖,冰冻的河水被春风轻吻,悄悄的、无声地开始消解,天高云阔,清水就涌动起来。带着春日里,独有的温柔。
倪布恬突然很想伸手摸一摸顾辞年垂在一旁的手指,那手指清瘦而修长,她突然好奇他指尖上的温度,是冷的还是暖的。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冒出来,仅一瞬就消散,她觉得荒谬,摇头笑了笑。
只是悄无声息的一个动作,顾辞年却醒了。
倪布恬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轻耷着眼皮,问:“几点了?”
“六点半。”顾辞年看了眼手机,大概因为刚睡醒,声音有点哑。窗外天幕撕出点霞光,跳到他睫毛上,随着他抬眼的动作晃了下,给人一种犹在梦中的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