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是个撒娇狂(123)
……
有CP粉半是怜爱半是同情地评论——
【正主不发糖,生生把孩子逼疯了。】
【姐妹厚葬。】
网线尽头的小可对着手机的幽幽光线发出狞笑:“你们这些被蒙在鼓里的姐妹哪能体会我实时磕糖的快乐!”
今晚影帝假装不经意地偷看了甜甜43次,帮甜甜挡蛋糕攻击7次,帮甜甜挡酒4次,偷牵甜甜的手2次,你们不知道吧?
我都知道!我!战地记者·可!全!部!都!看!到!惹!!!
五分钟后,[email protected]年年甜甜百年好甜正式更名:@撞见年年甜甜在激/吻。
其他CP粉:疯了,这姐妹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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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宿醉未睡的工作人员在《暗夜》官博上发布了杀青宣言,并贴上了九张合影。
最中间那张,是剧组的杀青合影。
照片里,顾辞年和倪布恬并肩站在一起,在一群被抹得乱七八糟的花脸里格外醒目。
倪布恬对着镜头笑意盈盈,一双秋瞳弯成了温柔的月牙,眸光里缀满了星星。
而一旁身穿戏服如剑如玉的翩翩公子顾辞年正偏头专注地看着她,侧脸线条立体流畅,黑睫轻垂,唇角微勾,笑容又苏又撩,好看得一塌糊涂。
微博发布三分钟,评论区就被酸成柠檬的粉丝淹没了——
【年年,注意表情管理,麻麻不允许你对着别的女人这样笑!!!抓拍也不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公看我看我别看她!】
【我酸了我酸了我酸了,我坐在高高的柠檬山上嫉妒nbt小姐姐!!!】
【小编,出来挨打,能不能走点心,选一张我们哥哥正脸的照片!!!】
【这种抓拍的照片最容易被人拿去炒作了,小编是不是故意想吸我们影帝的血?】
【疯狂@小编,请速速更换我们影帝的正脸照片!!!】
屏幕另一端,小编刷着评论委屈唧唧:你们以为我想放影帝的侧脸照片啊?关键是摄影师发来的十几张合影里压根就没拍到影帝的正脸啊!
他放大合影仔细看了又看,心下确定:如果他没有醉到神志不清,影帝这眼神里,分明就是要溢出屏幕的爱意吧!
与此同时,“年年有甜”超话像锅烧开的热水,再度咕嘟咕嘟沸腾起来。
【姐妹们,快给我磕,这次是真的糖!能把我磕出糖尿病的那种糖!】
【啊啊啊啊啊啊是爱情啊!】
【救命,快把朕的胰岛素呈上来!】
【啊啊啊啊啊啊影帝笑得也太苏了吧,我甜到昏厥,倒地不起。】
【我尿甜,糖分过高,不方便把你浇醒,姐妹保重。】
闻风而来的小可带头刷起了队形。
@撞见年年甜甜在激/吻:【姐妹们,口号一起喊起来!垂死病中惊坐起,年年甜甜我可以!回眸一笑百媚生,年年甜甜锁三生!】
不一会,主页里就刷满了整齐划一的【垂死病中惊坐起,年年甜甜我可以!回眸一笑百媚生,年年甜甜锁三生!】
一眼看下去,还以为是微博程序错乱,出现了乱码。
清晨的阳光从温柔地揽着大地,顾辞年看了眼正安然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忍俊不禁地笑了声,发了条动态。
@倪布恬初恋男友:【春风再美都比不上你的笑。】
十秒钟后,微博提示他收到一条评论——
@撞见年年甜甜在激/吻评论了你:【啊啊啊啊啊你破坏了我们的队形!】
顾辞年淡定回复:【哦。】
@撞见年年甜甜在激/吻:【我观察你很久了,说实话,你是不是甜甜唯粉,每天都只夸甜甜,难道我们英俊完美帅气撩人的影帝就不值得夸了吗?】
顾辞年冷漠脸:【嗯,不值得。】
顾辞年:【还有,他不撩人。】
只撩甜甜。
作者有话要说:我词穷了,那就请大家毫不吝惜地把评论疯狂砸我脸上吧,拿营养液摔我也行=v= (再次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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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抹黑
顾辞年的个人物品逐渐出现在倪布恬房间的各个角落里, 和她的挤在一起。
有时早上迷糊着去洗漱时看到两人并排放在一起的洗漱用品, 同款不同色的牙刷毛巾, 她还会生出一丝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来。
继而一颗心慢慢变得熨帖安稳。
电影《暗夜》杀青后, 顾辞年和倪布恬在家里足足窝了两天,足不出户,过着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周五晚上, 他亲自开车接倪不逾回家, 并在返程的路上告诉了他从今以后每周六去名师家补课三小时的“好消息”。
少年用冰刀一般的目光瞪了他一路, 几乎要当场跳车逃离。
当晚,顾辞年回了趟顾宅。
车开进顾家大门,他连车都没锁,径直去了三楼。
顾远山正端坐在书房里看书, 精神抖擞, 气度非凡,完全没有管家在电话里刻意描述的虚弱。
顾辞年扯了扯唇, 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听说您病了。”
“听谁说的?”顾远山抬头看他, 放下手中的书, 示意他坐:“谣言不可轻信。”
顾辞年觉得好笑, 却没再多说什么。
父子俩向来无话可说, 顾远山显然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沉默许久,他开口:“电影杀青了?”
“嗯。”
车钥匙在手心转了个圈,顾辞年起身要走:“既然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顾远山起身从书桌后绕出来:“喝杯茶再走。”
顾辞年眉眼轻敛:“我晚上不习惯喝茶。”
“那就喝水。”顾远山抬了抬手, 一直守在外面的佣人进来,放下两杯热茶后带上了房门。
“坐。”
顾远山说:“喝杯茶,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明亮到几乎刺目的光线下,顾辞年转眸扫了眼顾远山略不自然的步伐,终究是坐下了。
“之后有什么打算?”顾远山问。
“休息,有感兴趣的角色就接,有合适的电影就投。”顾辞年两腿随意地敞着,捏着杯子慢慢转了个圈。
“公司——”
“我对您的商业版图不感兴趣。”顾辞年淡声打断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顾远山慢慢抬眼,看向这个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倨傲的儿子。
纵然表情再冰冷淡漠,神态之间却藏不住他母亲的影子。
于是顾远山很多话就突然说不出来了。
他和顾辞年的母亲有许多误会,与顾辞年也是。
这些误会被时间洪流烙上深深的痕迹,刻进骨血里,生生划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们是父子,也像两个相互较劲的仇敌。
从回到顾家那天起,顾辞年就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着他作为父亲的一切权威。
不接受他的任何安排,也从来不会迎逢他的任何想法。
甚至直到顾辞年十七岁那年,他突发脑溢血被送进ICU,才听到顾辞年此生第一次叫他爸爸。
从那之后,父子之间的关系才有了一些隐晦的转变。
依然不沟通,少交流,但顾远山不再向以往那样过多干涉他的决定。
他不愿意接手集团的工作,他去演戏,顾远山虽然失望,却不再强求。
至少他的儿子比他当年更有反叛的勇气,也更有任性的底气。
鬼门关上走过一遭,那些曾坚持着的执念,也就散开了。
只是他的母亲,依然是他的一片逆鳞,横亘在两人之间,不能碰,不能提。
父子之间话题寥寥,谈话内容也乏善可陈,纵使彼此心底有亲情在,也难以走向对方。
一杯茶见底,顾辞年淡声道:“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起身走到门边,他顿了顿,低声说了句:“也不看看自己的岁数,还学年轻人熬夜。”
这不是一句多好听的话,甚至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顾远山板正的眉眼却轻轻舒展开来。
他轻咳了声,道:“听望舒说,你交了女朋友。”
顾辞年神色一凛,这才察觉到顾远山骗自己回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