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粉后我被前偶像撩了(49)
容忱终于接了,“喂,我设置了静音,刚才没听到。”
“你到家了?”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兮兮这么有孝心,我也不能落下,难得有空,顺便回来看看爸妈。”
这一晚上事赶着事,惊喜连带着惊吓,她整个心都处在惶惶不安的情绪里,现在被他这两句话稍稍抚平。
顾兮不由地松了口气,“对不起,我今天实在是没想到。”
“别乱想,下次回来我会跟你提前说的。”
这一瞬间,听着他柔声安慰,她几乎马上有冲动跟容忱坦白一切。
坦白自己的别扭纠结的情愫,坦白自己慌乱不安的心情……
夏夜,屋内的空气仿佛停滞,呆得人发闷,顾兮缓步走到阳台,鬼使神差地推开窗,空调房里兜头窜进来一股热气。
顾兮稍微清醒了一点,明知故问:“你什么时候回剧组?”
“明天一早。”
心知他一出门,前前后后跟着一大堆站姐,机场的贵宾室里未必有落脚的地方。
她接着问:“你这部戏能不能去探班啊?”
容忱一怔,问:“你想去探班?”
“可以吗?”
“当然可以。”容忱语气里带了点兴奋的味道,“不过这部戏才刚开始拍,我也不太清楚更具体的时间,你找陈枫铭,他会给你安排。”
顾兮下定了决心,点头说好。
“兮兮。”容忱确认,“你真的要来?”
顾兮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希望我去吗?”
“那倒不是,就是现在天这么热,拍摄地点挺偏僻的,这次又是民国戏,现搭的景,还有不少战争场景,你过来可能会很辛苦。”
顾兮好奇地问:“还能有丛林那会儿辛苦?”
提到丛林,容忱勾起唇角,“那倒不至于。”
“我原始丛林都能去呢。”
容忱想想也是,却忍不住说:“那次是没办法,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吃苦受累。”
顾兮闻言,心里滑过一声叹息。
过去那些岁月,吃过的苦,受过的累,有没有被他这句话赋予不同的意义,可能只有当年的她才能回答。
如今的她却因为他这句话,下定了决心。
陈枫铭跟着容忱在L市拍戏,安排起来也很方便,很快就跟顾兮敲定下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卡,我决定把锅推给……江盏
说!为什么每次写到你之前都卡
开个玩笑明天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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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三伏天内,演员最愁拍年代戏。
人批裹在繁厚的衣服中, 一整天的戏拍下来, 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憋闷到话都不想多说。
容忱换好衣服, 陈枫铭还没到, 他又懒得折返, 就近坐在长桌旁吹空调。
剧组为保还原度,连室内的场景都是自己搭建,特地在棚子旁边收拾出了个长桌,充当临时的休息区。
江盏坐在长桌另一头,也刚卸完妆, 见他来, 笑着解释说:“汀姐让我也跟着陈枫铭的车一起走。”
容忱点了点头。
衣服换得匆忙,忘记手腕上的白玉镯,江盏百无聊赖地褪下来, 在桌子上转着玩,
结果一下没掌握好力道, 镯子当的一声摔落在地, 簌簌地滚到容忱脚边。
今天第一次拍战争戏,炮弹炸裂爆破的声音还隐隐留在耳边,容忱此时对声音有些敏感。
他拧了下眉,抬首,看向江盏。
江盏双手合十,抢先一步说:“谢谢容忱哥。”
容忱抿了下嘴唇, 俯身捡起镯子。
手机这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陈枫铭。
容忱随手往空中一抛,没好气地说:“接着。”
“剧组可就这一个。”江盏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接住,小心翼翼翻看检查。
“知道就一个还玩。”容忱一脸冷淡,站起身,“走了。”
感觉出容忱情绪不好,江盏吐了吐舌头,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一起往外走。
半路看到道具组搬道具,吵嚷声,笑闹声,摩擦声,一下一下碾压过他敏感的神经,平时不会特别注意到的细微声响,突然变得难以忍受。
容忱忍不住皱了皱眉。
道具组的人看到他,主动停下避让,热情地打招呼。
容忱勉强扯出一丝笑应付来人,刚走远立刻垮掉。
江盏二十岁刚出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养出一肚子人情世故,见到人就恭敬地鞠躬。
容忱心烦意乱,不由地快走了两步。
远远地看着他走来,陈枫铭降下一半车窗,“容忱……”
容忱揉着眉心,语气有点差,“怎么现在才来?”
“我刚刚去接……”
容忱哗的一声拉开保姆车的门,里面坐着个人,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一下子愣住,心底复杂的情绪一时之间犹如排山倒海。
顾兮被他看得心里发慌,忙解释说:“我……也想给你个惊喜……”
同样的情境下,她才感受到那天自己的反应有多伤人。
容忱忽地勾着唇角,笑了出来,哑着嗓子说:“很惊喜。”
他闪身上来,坐到她旁边,顾兮看到容忱后面的江盏,愣了愣,点头打了个招呼。
江盏本人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漂亮,一双妩媚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目光下移到腿上,忽地顿了顿。
许是惯性使然,江盏也朝她鞠了一躬。
“不用这么郑重。”顾兮一惊,自我介绍说:“我叫顾兮,是容忱的……女朋友。”
“我叫江盏……”
容忱一上车就闭目养神,身体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一下一下轻微地抖。
顾兮察觉到,奇怪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噤了声。
江盏很有眼力见,规规矩矩地呆在座位上玩手机。
总算挨到酒店房间,容忱卸下周身伪装,埋首于她的脖颈。
像漂泊已久的人,终于找到停憩之所,世界一切喧嚣的声音瞬间都离他远去。
顾兮瘦得不匀称,肉集中在上半身,连带着锁骨都不太明显。
容忱靠上去,触碰到的,只有一片滑腻柔软的肌肤。
他周身的重量压上来,顾兮僵硬地转了下脖子,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轻,“怎么了?”
她领口飘出淡淡的水蜜桃香,容忱吸了下鼻子,说:“别说话,先让我抱一下。”
他很少有这样依赖着她的时刻,顾兮不动声色地拥紧他的后背,想要传递给他一点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忱微微抬头,仍舍不得离开这片温柔乡,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今天拍了几场爆破戏。”
顾兮笑了笑,“你这是害怕了?”
“那倒没有。”容忱摇头,又觉得很难解释自己此时的情绪,含含糊糊地说,“就是觉得很烦。”
顾兮没接话,手轻轻地婆娑他的后背,抚慰着他紧绷的肌肉。
容忱一颗烦躁不安的心,就在她这样安抚下,一点一点平定下来。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圈住她的胳膊不由地收紧,问:“这段时间想我了吗?”
顾兮也换了个轻松地口吻,“我都过来找你了,竟然还问这种问题。”
容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手从她腰侧顺势滑下去,语气也变得暧昧不明,“那我就不问了,直接体会一下。”
两个人从傍晚折腾到天黑。
容忱刚在更衣室洗过澡,这时又出了一身汗,跟白天汗流浃背的那种憋闷不同,此刻心底只觉得酣畅。
空调温度设置的很低,顾兮受不了,躲在他怀里,微微发颤。
他扯开被子,细细地裹住顾兮,自顾自地下床找遥控器。
他一离身,理智归位了几分,顾兮这才回忆起此行的目的。
她深吸一口气,拥着杯子坐起来,语气郑重地似举着千钧重担,“容忱,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容忱不由地回头,“嗯?”
语音通话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是他搁在桌子上的手机。
容忱瞟了一眼,按了拒听,接着问顾兮,“你想说什么?”
没想到那头锲而不舍地继续打来,容忱有点不耐,按掉,解释说:“是江盏,不知道她突然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