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有点儿帅(8)
加上傅清浅被送来抢救时,沈叶白也应警方的要求到医院配合调查。
更被错误解读成沈叶白对傅清浅关心有佳,第一时间赶来医院。
如果傅清浅是一般的女人也就罢了,只会被当成沈叶白的一段风流韵事。
但现在的傅清浅不是一般人,她是不被理解的“杀人犯”,正在经受“正义之师”的激烈讨伐。
所以,这样的新闻一出,无疑又是将她钉在了耻辱柱上,人人喊杀喊打。
新闻报纸相对比较注重措辞,言词中还是不难看出对她的鄙夷。
林景笙愤愤的说:“早告诉你了,现在有多敏感,你偏要去接近沈叶白,现在好了,不仅将沈叶白彻底推远了,还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遇……”
傅清浅的耳朵嗡嗡的响,手也有些打颤,她去摸索手机的时候,不小心将桌上的粥碗打翻了,一半溅在床上,一半溅在手臂上。傅清浅顾不上理会,她快速浏览网上的信息。
这一回她真是罪过了,不仅害死了安悦如的弟弟,转首还厚颜无耻的来勾引她的男人。足见道德已经完全沦丧。有人说她是左右逢源的交际花,绿茶婊,靠“卖肉”为生,所以才会技艺不精,害死人……
林景笙拿了一条毛巾过来,同时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好了,不要看了。”
傅清浅吸着气,抬手覆上眼睛,又大又亮的泪珠还是源源不绝的滚落下来。
林景笙说:“网上的东西不能看,那些人只管愚昧的宣泄情绪,根本不晓得是种暴力。”
他拉过傅清浅的手,帮她把手臂上的粥擦干净,就发现白嫩的皮肤烫得通红。
林景笙拿来烫伤药膏帮她细细的涂抹上。抬头见傅清浅憋得鼻尖发红,他于心不忍的说:“不然先送你回老家住一段时间,等身体完全养好,也等风头过去,然后再回来。”
徒劳无功肯定不是傅清浅想要的,她处心积虑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由闷声说:“让我再想想吧。”
看护帮忙换了新的床单被罩之后,傅清浅直接躺到床上睡觉。
林景笙看了一会儿,从病房里出来。
当天的新闻沈叶白也看到了。
秘书一早神色怅然的拿着报纸进来。
沈叶白眸光一扫,接着漫不经心:“这回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一看秘书的表情,就知道是在讨伐他。
秘书有些哭笑不得:“是有人诋毁您。”
沈叶白抖开报纸,头版头条就是有关他的新闻。
秘书问他:“沈总,要不要给这家报社打电话?”
“都刊登出去了,打电话有什么用?”沈叶白靠到椅背上,满不在乎的说:“刊登这种无攻自破的烂新闻,不嫌浪费版面。”
第009章 好看吗
“关于您和安小姐的新闻,媒介一惯喜欢小题大做。”秘书提醒他:“那您要不要先给安小姐打个电话?”
沈叶白说:“不需要。”
接下来还有会,他们就直接去了会议室。
林景笙去跟医生了解傅清浅现在的身体状况,再回来,她已经不在病房里了。
问看护,也是一脸迷茫:“刚刚还在床上睡着的。”
林景笙连忙拔打她的手机,语音提示在通话中。
天台有风撕扯着她的衣襟,但阳光又薄又暖,分明是夏天,日光透亮的程度却仿佛秋天。
傅清浅坐在天台上给伊青打电话,昨天离开前,她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傅清浅的来电让伊青很烦感。
“你打电话做什么?”
傅清浅问她:“今天的新闻您看了吧?”
伊青火冒三丈:“如果不是你心怀不轨靠近叶白,怎么会闹出今天的事。”
傅清浅说:“如果这件事情不澄清,就如同一盆脏水灌在沈总的头上,对他和安小姐的关系也很不利。虽然不知道这些负面新闻是谁暗中发布的,但是,我有一个救急的法子,不知道沈夫人有没有兴趣听。”
“不要卖关子了,你赶紧说。”
傅清浅便接着说:“现在这种情况只有您站出来,或许还能澄清一些事情。我之前和同事成立了一个爱心救助项目,是专门为心理疾病的患者发起的。昨天您不是给了我一笔钱,我以你的名义捐出去了。本想着给您积点儿善德。没想到今天就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只能请你站出来跟媒介说,我和沈家乃至沈总接触,纯粹是为了募集善款的事。如果是受您所托,一定能为沈总省去不少麻烦。”
伊青大感意外:“你把我给你的钱捐了?”
本来她还对傅清浅欣然的收下那笔钱嗤之以鼻。
傅清浅说:“我知道您不在乎那些钱,但是,对于很多垂死挣扎的边缘人物,那些钱实在太重要了。所以,我就擅作主张替你将钱捐了。”
即使如此,伊青对傅清浅的厌恶丝毫没有减退。从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开始,她便没由来的厌恶她。
“我可以对媒体澄清,但是,类似的问题以后不要再出。我想你一个女人,总该要点儿脸面吧,别天天被人戳脊梁骨。”
不管伊青出多重的拳,打到傅清浅这里都像打在棉花上。
她笑着说:“谢谢沈夫人提醒,关于捐助的资料我已经给您快递过去了。”
沈家一向重脸面,由其这件事情已经触怒沈立安了。
早晨得到消息后他就在家里大发雷霆,让人给沈叶白打电话。沈叶白关机去会议室了,才因此逃过一劫。
沈立安的脾气反倒吵得伊青心神不宁,正当她手脚发凉的时候,傅清浅的电话就打来了。
只要有充分的说辞,当众澄清并不是什么难事,给电台和报社的记者打通电话,或者干脆开个小型记者会,也都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伊青的感觉很怪异,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由其想到傅清浅昨天没有半点儿推辞收下支票的事。
“电话还没打通吗?”
那边沈立安又开始咆哮。
伊青索性不想了,走过去说:“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傅清浅那个女人我是认得的,这事我会跟媒体说。”
沈叶白上午的会议比较重要,而他聚精会神做事情的时候又喜欢心无旁骛。开会的时候从来都是关机,其他员工更加不例外。
大家完全在一个近乎封闭的环境里,完成一次次的头脑风暴。
紧张又高效,门板打开,当新空气灌入的时候,就宛如一次新生。
沈叶白率先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电话一开机,数十条信息蜂拥而至。
早晨的新闻已经有了新的走向,就在会议进行的这几个小时中,伊青迅速招开了记者会,自认将傅清浅这块“狗皮膏药”奋力的从沈叶白的身上扯了去。
沈叶白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隐隐觉得热血沸腾。早晨看到新闻的时候,他本来还在想,傅清浅这回要彻底卷铺盖卷走人了。
现在看来,却是他的母亲被人当枪使唤了。她以为给了钱就能将人打发,结果事情演变到现在,傅清浅不仅没被推远,反倒因为业务往来顺理成章的跟沈家搭上了关系。同时,也给了沈叶白一个要拉近傅清浅的理由。是伊青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坚定了沈叶白几日来犹豫不决的心。
沈叶白没有第一时间给伊青打电话,他抓起西装外套直接去医院。
进入住院部大楼的时,注意到两个人头碰头说着什么。
因为眼熟,眼风不由扫了回来。
认清是某家报社的记者。
沈叶白快步走到电梯前,看了眼楼层数,转身去爬楼梯。
那家报社一直热衷有关他的一切。今天来这里,肯定是想采访傅清浅。
沈叶白先到护士站问了傅清浅的病房号,接着大步走过去。
拐弯的时,听到电梯“叮”一声打开,侧首只见熟悉的影子已经晃了出来。
事态已经平息了,毕竟没什么比献爱心更能平息众怒了。
傅清浅刚坐到床沿喘口气,就见病房门被人一脚破开。
下一秒有人拉上她的手腕:“快走。”
傅清浅尖叫:“我腿不能走。”
沈叶白竟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出了病房便从一侧的楼梯下去了。
直到进了楼梯间,傅清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盯着他略微绷紧的下颌线,精致又充满张力。就像他温软又不羁的邪肆眼眸。这个男人的每个细枝末节都透着股漫不经心又蚀骨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