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有点儿帅(52)
她“觊觎”沈叶白,是人人声讨的第三者,上次事件的风声还都没过,她又因为嫉妒,跑到别人的订婚宴上投毒,简直丧尽天良。舆论对傅清浅的谴责已经达到极至,谁还会冷静思考她是不是无辜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她真的是清白的,“热心”群众也能脑补出无数罪证,让她的泯灭人性合理化。
再反观安悦如,已经是楚楚可怜的受害者。投毒事件当天,她愤恨得情绪失控,这样精湛的演技早已骗过所有人的耳目。
要多强的脑回路,才会认为安悦如会在自己如此重要的日子里搞出这么晦气的事情来击倒一个人?
说破嘴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且,傅清浅深知,只要她张口“诋毁”半句,更会陷自己于不利境地。到时候,不用安悦如自己反驳,那些“爱心人士”也会因看不惯,对她群起而攻之。
舆论的漩涡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傅清浅太知道了。现在的她已然无力自拔,更不敢再触及更大的风险。
她全身虚软,身体一阵阵的出冷汗。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安悦如:“说到卑劣,你才是。”
为了嫁给沈叶白,他们不惜利用沈立安的病来逼沈叶白就犯。已经是处心积虑得来的东西了,本以为她会非常珍惜。而她为了彻底整垮一个人,又不惜毁了自己的订婚宴。
这样的人实在可怕,可怕到什么事都做得出。
安悦如眸光狠戾的盯紧她:“早给你留了活路,让你离开夏城,你不肯。没办法,只能送你去见阎王。傅清浅,你这个人真是太碍眼了,我从未这么厌恶过一个人,你就是我的眼中钉内中刺。现在好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傅清浅觉得除了安少凡的死,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她的脑子很乱,身体也到了承受的极限,傅清浅微微弓着腰,谨防自己轰然倒地。
安悦如起身离开。
“安小姐。”
傅清浅积攒全身力气,惨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有幸活着出去,我一定让你粉身碎骨。”
安悦如身体一震。
隔着一段距离,她冷冷的和傅清浅对望。此时的傅清浅虚弱,狼狈,安悦如觉得再用不上两天,她就能彻底被击垮。可是,这一刻安悦如盯着她脸上的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安悦如调整了一下心态,将傅清浅的这点儿怨念当作她的垂死挣扎。
她鄙夷的说:“等你活着出去再说吧。”
就算不被判死刑,以几十人入院的“壮举”,也会判个十几年。
就算她有命活着出去,十几年的时间,沧海桑田,夏城已经彻底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
趁着黑色的掩盖,安悦如迅速出了看守所,红色跑车眨眼间开走了。
第067章 来场交易如何(二更)
看守所这边因为她的到来,引发了好一阵的恐慌。
傅清浅开始剧烈呕吐,由于胃里是空的,根本吐不出东西,可是,呕吐的动作却止不住。最后她清瘦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抽搐。
工作人员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滚烫。
她本来就有点儿脱水了,这样下去只怕会出人命。
但是,安悦如是花巨款疏通过的,这件事怎么都得捂过去。
直到过半夜,傅清浅的状况实在太糟糕了,这边连忙打了电话,带傅清浅去就诊。
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一想到傅清浅脸上的笑,安悦如仍旧毛骨悚然。她有种鬼上身的感觉,真的,傅清浅决绝的表情实在太可怕了。或许是出于女人的敏锐,安悦如对她的防范,超过出现在沈叶白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
那些女人脆弱的程度,如同过眼云烟,根本用不到她去打发。
但是,傅清浅不一样。
安悦如倒了一杯酒,打算缓解自己仍旧有些忐忑不安的情绪。
茶几上的电话响起来。
安悦如看了一眼时间,这么晚了,会是谁打来的?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是沈叶白。
她倚靠到沙发上接听:“叶白,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他还在住院,好在是中毒较轻。他对酒有很敏锐的觉察力,但是,不得不说订婚那日,他的情绪低落,神经也有些大条,喝了两口才觉察出酒有问题。
告诉众人不要喝了,但症状很快也就表现出来了。
他上吐下泻两天,今天还在医院里输水。
沈叶白问她:“在家吗?我去找你了。”
安悦如吃了一惊:“现在过来吗?你自己开车?”
沈叶白“嗯”了声,挂断了。
安悦如焦急等待,担心沈叶白是一方面,同时也好奇他过来的目的。
他从未在晚上来过她这里,上楼喝个茶,喝个咖啡这种事,对那些好色之徒或许管用,沈叶白却不吃这一套。
他很快过来了。
安悦如听到电梯门打开的时间,连忙将屋门打开。
“叶白。”
沈叶白从她身体一侧进去。
他看到茶几上的酒杯,语气不明:“一个人在喝酒吗?”
安悦如关上门,回身说:“睡不着,就喝一点儿。你要不要来一杯?”问完,她接着又说:“算了,你不要喝了,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喝酒。”
沈叶白坐到沙发上,他点着一根烟。
动作时,安悦如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修指白皙,骨节分明,流畅的将烟点着后,吐了一口烟圈,微微的眯着眼睛看她。
“傅清浅被送到医院急救了。”
安悦如怔愣:“你看到她了?她跟你说话了?”
沈叶白说:“只远远看到了,她被公方的人隔离起来,没法靠近。”
他又吸了一口烟。
安悦如说:“那是她咎由自取,她差一点儿要了多少人的命,就连我们的订婚宴也被她彻底搞砸了……”
沈叶白抬眸:“从理性上分析,你真觉得是她做的?”
安悦如情绪激动:“不是她还会有谁?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如果她不是居心叵测,为什么订婚当天鬼鬼祟祟的去了现场又离开了?”她神色一怔,盯紧他:“叶白,你问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想帮她?”
沈叶白薄唇开启,吐出的话语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砸到安悦如的耳朵里去。
“我答应过她,不让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欺负。既然不是她做的,余下的,就没道理让她去背负。”
安悦如机械地盯着他的嘴唇,有一刻像失聪了,反应过来勃然大怒:“你够了,沈叶白。傅清浅不择手段,一直以来她做了多少事,你凭什么敢说不是她做的?她毁了我的订婚宴,就别想平白无故的了事。”
沈叶白掐灭手里的烟,他的态度仍旧从容,靠到沙发上:“哪有这么平白无故的事。罪与过相抵,算不算是种公平的利益交换?”
安悦如问他:“你什么意思?”
沈叶白的脸上布了层冷淡:“我在山庄时不是不慎落水,而是有人故意将我推了下去……”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他抬眸看着她。
安悦如目光坚毅,眼波颤抖,她开始抑制不住的慌乱。
沈叶白就像盯紧猎物的老鹰,眼光锐利,他继续往下说:“我想那个人的目的不是想杀死我,而是为了引起巨大恐慌。我手臂受伤,没办法自救,但酒店有专业的救援人员,每天来回巡视。只要有人落水,很快就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至于真的淹死人。但惊心的程度,足以引起我妈的滔天怒火,让她想要整垮一个人,那个人当然是傅清浅。问题来了,我和傅清浅去哪里,起初连我们都没规划。别人怎么会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我的车上被装了跟踪器,所以,我的行踪才会被另一个人洞悉。下山后,我把漏油的车点燃,跟踪器骤然中断,你的电话很快就打来了。你当然是关心我,同时傅清浅将我从你眼皮子底下带走,也让你怒不可遏。”
安悦如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她想辩解,想否认这一切。
沈叶白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他已经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抚摸她一侧脸颊,他冰凉的修指无比缠绵,轻轻刮划她细嫩的皮肤,俊颜凑近,声音低沉磁性,魅惑又清冷的说:“宽恕傅清浅这件事,没有谁比你去说更合适,也没有谁比你的话更具效力。最迟明天上午,只要她相安无事了,山庄那件事,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