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有点儿帅(231)
她不是最会演戏了吗,从容不迫,假模假样。可是,今晚情绪太混乱了,完全不受自己操控。一颦一笑都很僵硬,相比,她更想嚎啕大哭一场。
只是觉得难过。
傅清浅轻声的呜咽着,她踩着高跟鞋的步伐加快。
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拔出去:“结束了,你来接我吧。”
手臂被人攥紧。
傅清浅步伐一顿,握着手机转身。
喝得烂醉的男人嘻皮笑脸:“美女,一个人吗?一起玩会儿吧。”
傅清浅嫌恶的甩开他的手:“没兴趣。”他冷漠的看了男人一眼,就要快速离开。
没想到那人死皮赖脸的过来抱她,一股混杂的酒气直扑上面。
“别急着走啊,陪我玩一玩吧。我看你哭了,我能帮你排解孤独寂寞……”说着,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傅清浅情急之下,拿鞋根狠狠踩上男人的脚面,他疼得破口大骂,接着扬手打了傅清浅一下。
那一下将傅清浅的脑袋打懵了,她跌坐到地上,耳朵嗡嗡的响。
恍惚的时候,只见一道人影席卷过来,不等看清,那个醉歪歪的男人已经被打翻在地。接着又是几拳几脚,醉汉痛得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傅清浅看清是沈叶白,她连忙过来拉他:“好了,快住手……”再打就出人命了。
沈叶白出手很重,每一下都发出“哧哧”的闷响,男人被按在地上的脸血肉模糊。沈叶白有些打红眼了,一只手被傅清浅拉着,另外一只手连着又是几下。他动手时凶猛的样子,跟形象严重不符。
傅清浅安抚他的情绪:“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沈叶白最后狠狠踹了一脚:“滚!”
男人的酒被打醒了,连滚带爬地回酒吧。
沈叶白胸中熊熊怒火,神色却冷峻如冰,他痛恨地收回目光,看向傅清浅:“没事吧?”她的一侧脸颊,细腻的皮肤红了一片,像水蒸气的烫伤。他的手指已经碰触上去,声音低沉凛冽:“很疼吧?去医院。”
傅清浅用了反力说:“不用了,没什么大事。”她看到林景笙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她僵硬的扯了下嘴角,艰难地从他手里抽回手腕说:“景笙来接我了,先走了,刚刚谢谢你,沈总。”
沈叶白的手指暗中抽筋似的动了两下。
他抬眸望向大步走来的林景笙,走到傅清浅身边,揽过她的肩膀问:“怎么了?”
傅清浅说:“刚刚遇到一个醉汉找麻烦,多亏沈总,已经没什么事了。”
林景笙走过来说:“谢谢,沈总。”
沈叶白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林景笙顿觉无趣,点点头,转身叫上傅清浅离开。
车子很快开走了。
一上车,傅清浅从包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林景笙看到她点烟的手指在微微打颤,点着之后,她沉默的吸了两口,烟圈从她嘴里缓慢的吐出来,浓浓的伤情。
“决定好了吗?”
林景笙驾着方向盘问她。
他知道傅清浅约沈叶白一起喝酒的意图,无非是想做个了结。在她和沈叶白之间,毫无悬念的她选择放弃自己。
不然能怎么样呢?
命运多舛,她没办法不管沈叶白的死活。
傅清浅夹烟的那只手手指上翘,掌心难过的撑着额头。
半晌:“选择只有一个,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呢。”
林景笙安慰她说:“不要太绝望,或许只是缓兵之计,等沈叶白的病完全治好了,一切心结没准还能打开。”
然桑海桑田,世事变迁,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
傅清浅已经不报任何希望。
她觉得生活最后的一点儿希望被斩断了。她微不可寻的吸了一下鼻子,转过头去,目视车窗外沉默的吸了几口烟,最后掐灭了说:”明天我去见尹青,你让沈叶白的心理医生着手为他治疗的事吧。”
林景笙点点头说:“好。”
已经快到傅清浅的生活区了,她手中的电话忽然响起来。
傅清浅见是沈流云,连忙接听:“流云……”
沈流云急火火的问她:“清浅姐,我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跟别人打起来了啊?你现在也在派出所吗?我哥他有没有受伤,重不重?”
傅清浅怔愣的坐直身子,反应过来问她:“你说什么意思,谁告诉你沈叶白进派出所了?”她接着解释说:“我们在酒吧门口分开后,我已经坐着林景笙的车回来了。”
沈流云正急匆匆的赶去派出所,她说:“派出所的人给我打的电话啊,说我哥跟人打架,被带过去了。我以为你跟他在一起。”
第210章 为什么回来
傅清浅挂断电话,叫林景笙调头去派出所。
林景笙问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傅清浅说:“流云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沈叶白在那里,他在酒吧跟人打架被带过去了。”
估计是之前那个醉汉报警了吧,当时看沈叶白将人打得不轻。
他几拳下去,每一下都跟石头一样硬,打得对方鼻血直流。
傅清浅焦急的想要过去看看。
林景笙听完,把车打到路边停下,他侧首对她说:“你下去吧。”反正小区就在身后,她几步就走回去了。
傅清浅疑惑的看着他。
林景笙并非有私心,也不是刻意阻断两人的关怀。只是,这个时候不合适。他说:“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就必须要狠下心来,不然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傅清浅怔了下。
她很快想明白了,是啊,真是被急昏头了。现在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跑去关心沈叶白,她也不能。现在她对沈叶白最好的关心方式就是冷漠,让他觉得她冷心冷肺最好了。
傅清浅静静的拆开安全带,嘱咐林景笙:“慢点儿开车。”
林景笙说:“好,你放心吧,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给你打电话。”他接着又说:“回去吃了药再睡。”现在她的状况虽然相对稳定一些,但是,情绪激烈的时候还是建议她服药。
傅清浅“嗯”了声:“我知道了。”
她提着包往生活区的方向走去。
林景笙透过后视镜看她,她的步伐很快,秋季晚风席席,她穿的衣服并不多,身板单薄消瘦,像一根纤细的竹竿,随时一股强劲的风就能把她击倒了一般。林景笙知道她哭了,没有什么比硬生生的割舍更让人痛苦不堪。
她拼尽全力,努力求一个完整,最后还是免不了的支离破碎。
林景笙知道,她的心也碎了。
车子驶上正轨后,加速前行。
林景笙直接去了派出所。
沈流云先他一步抵达,已经了解了情况,接到林景笙的电话,她很快走出来说:“呀,愁死了,我哥那么大的人,竟然跟小孩儿一样,跟人打架还闹到派出所里来了。”
林景笙问她:“是不是他打了一个醉汉的事?”如果那样不要紧,酒吧门口有监控,那人找傅清浅的麻烦在前,调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沈流云说;“哪是一个,是一帮子人,他跟一群人打架,有几个被他打伤了,但是,他自己也挨了几下……”沈流云指着她自己的嘴角和额头示意说:“这里,还有这里都变色了。不过,对方不比他轻,我看有两个伤势比他重多了,都流血啦。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勇气,那么凶悍,单挑几个人还把对方打成那样……”
林景笙也是男人,他很清楚男人什么时候才能那么气血上头。
激愤,痛苦,几种情绪交织,那几个人刚好成了他不痛快的发泄品。
林景笙了解之后,发现果然如此。
带头挑事的,就是之前被沈叶白打得满地找牙的男人。他回到酒吧之后,集结了几个朋友又杀了出来。
他们完全没料到那人还有这样一手,所以,林景笙那时已经带傅清浅离开了。
结果沈叶白不等走开,便被几个酒醉张狂的男人围了起来。
有人呼喝一声,几个人一拥而上。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沈叶白那样斯文俊秀的一个小白脸打起架来竟然跟恶棍一样,凶狠又不要命。
可是,架不住他们人多,沈叶白自己也吃了苦头。
好在响动太大,酒吧的工作人员很闻声赶来,并马上报警,派出所的人很快赶过来,将人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