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他开来的车,去堵桥。
丧心病狂地残害了几队人马后,发现空投,前往空投所在地。
苦力担当也就是我,下车,捡完东西,上车。
技术担当也就是他,选取了我捡的东西,进行远程狙击。
顺利且平平淡淡地成功吃了鸡。
回到大厅后这人立马快速地把四人组队改成了双人,于是...
一直在等着我们结束的上官直接给我打来了语音电话。
“那个...我...”
打断了我的犹犹豫豫,上官直接问,“他是不是就想跟你两个人单独一起玩?”
“呃...我怀疑是的。”
“好!行!”上官咬牙切齿。
“但是今天玩完我以后就不玩了。”
“什么意思?”
“今天结束我就卸载游戏。”
“啊,这个,不用吧。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情谊真的很深厚,但是你也不用为了我,因为他不和我组队你就要卸载游戏,话说我有这么重要吗...”
“... ...”
和上官扯完皮重新打开游戏,我还在队伍里,好友兄也还在。
他一直在等着没离开。
嗯...游戏的设定是,结束游戏返回大厅,角色处于自由状态,需要你自己手动点击准备。
我心想着,那就这把说好了,随后点击了准备。
很快就进入了游戏开始新一轮的跳伞。
十分钟后,差不多暂别了危险,没有敌人,装备也齐了。我斟酌再三,终于开口,“那个...我今天...是最后一次玩游戏了。”
沉默寡言持续在线。
“之前和你还有大家一起玩游戏很开心,以后你可以和上官,喔就是话痨,还有上官的弟弟,就是咸蛋黄一起玩。她弟弟其实特别喜欢和你一起组队玩游戏,但是你...可能比较忙。”
一直没收到回应,于是我自说自话着努力缓解自己的尴尬。
“为什么?”
沉默寡言终于掉线。
“嗯...因为做了个决定,所以不想让玩游戏影响自己的心。”
然后他又开始陷入了自闭状态。
我是很想在最后的游戏生涯里好好发挥下不留遗憾的,但是...
“我倒了。”
我还是没能甩开这句专属台词。
“来了。”
要来补枪的人还没上楼,好友兄就已经在楼下解决了他,然后上来扶起了我。
也不知道这把是怎么了,我越想好好表现,就表现得越差...
每次倒下都伴随着他的一句“来了”,我看开了,我不适合这个游戏,卸载是明智的。
又一次成功吃鸡后,回到大厅的我们俩,他没说话,我也不知道说啥。
“那个,我下了。嗯...再...拜拜啦。”
“回来。”
“啊...嗯?”
“再来一把。”
“... ...”
犹豫了一下,最后我还是决定拒绝。
“不来啦。好友兄...有缘再会吧。”
说完我干脆利落地把游戏划出了界面,长按住这个小图标,在它的右上角点击了叉叉。
第18章 18
卸载完游戏我一个人在房间坐着,越坐越害怕。结束了两把游戏以及一些小插曲,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大老板怎么还没回来?
越想越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连窗户玻璃都不敢看了,“刷”得一下连忙把窗帘拉上,转过头发现还有个厕所玻璃门...
这可没帘子拉了,我捞起手机屁滚尿流地滚出房间,重重的关门声把靠在走廊墙壁上的大老板吓了一跳。
四目相对,我超凶地问他,“你在这干嘛!”
我不是针对他,我这完全是怕的,于是开口说话的时候情绪没转过弯来,一时就没控制住非常地歇斯底里。
不过...
我觉得他有些尴尬。
他把手机一收,摘下耳朵上的蓝牙耳机一同放进衣服口袋里,朝我走过来。
停在我前面的时候把手往裤子口袋里一插,问我,“怎么了?”
我喘了口惊惶的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说道,“说我变态也好不检点也好,这鬼房间太可怕了,你你你...你晚上能不能别走了嗯???”说到最后我也是问号脸,这个听上去像是带着不明暗示的邀请我...我继续补充道,“我们可以下一晚上的棋,我不是那个意思,诶?总之一个女孩子让一个男人留在她房间里这种话听上去是很不害臊但我是真的怕求求你相信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深呼吸了一下,“要不,刚好现在没事做不如我们就来说说你喜欢我这件事吧。”
“... ...”
“虽然我之前说可以暗示,但好像...暗示的传达会跑偏。我觉得你好像还有...但好像又没有...所以你到底有没有?”
我这稀里糊涂的表达没想到他居然听懂了,他说,“有。”
而我一口气还没喘过来他又补上,“你会怎样。没有,你又会...”
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没有后面的我不想听。有...的话那我想说,”我咽了口口水,“我也有点有。”
这旅馆的走廊充斥着一股廉价的消毒水气味,几盏坏了的廊灯也没有工程师傅及时维修,还有几盏昏暗阴沉,像是随时要寿终正寝。我背靠着房门,旁边是方圆五米内唯一没有故障的灯,亮得晃眼,将低着头的我照得清清楚楚,表情无从隐藏。
而寂静中,我能明显感觉到靠近我耳朵边上的,大老板的喉结,滚动了下。
交谈突然陷入了暂停我有点焦躁,就在我想抬头看看他在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
使我成功仰视着他达到对视的情况后,他继续装帅地把手插回了裤子口袋。动作不紧不慢,徐徐而至,蜻蜓点脸,再不慌不忙地撤离。
而他的语气里带着的情绪泄露了他的心情明明没这么淡定。
他问我,“真的?”
事实上托着我下巴的力量离开后我忍不住很想继续把头埋回去的,可是...这人的视线好胶着。
他不是没有认真地和我说过话,严肃的,冷漠的,面无表情的。可是现在的这副认真,是从未有过的。
他好像有点温柔,有点带着希望。
我突然就被点燃了。
“真的。”
好像是怕他不够相信,我超大力地点了好几下头。
这次我清楚地看到了他上下翻滚了一次的喉结,他的眼睛里映射着我身旁的这盏廊灯,让我觉得他的目光都亮了起来。可是一会儿后我觉得他又有点失落,不知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从何而来,我又焦躁了起来。
“怎么了?”我问他。
“宋勤衾。”
“嗯。”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也没有回避。
在我热切的注视下,他的目光终于再次变回认真和期盼,像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他说,“我要对等的感情。我不需要你的有点,我只接受你的绝无仅有。”
什么意思?
我的眼帘像高速运转的计算机,扑灵扑灵地在消化他的意思。他却以为我的沉默是别的意思,感觉到他有要离开的趋势,我动作超快地抓住他的手臂。
“你等等啊。阅读理解我还行,听力我很差的。你得让我在脑袋里转换成阅读题先,我在思考,你别急...你的意思是不是...觉得我不是只喜欢...咳,一个人,我虽然说的是有点,但是我现在...也没对别人有点啊。”
“我的确是一个很容易就...对别人产生有点心情的人,但是这个有点如果没到达我心里可以说出来的标准的时候,其实这个有点,就是一种很简单的欣赏。如果我说出来了,其实...意思就是不是有点了...只是我不好意思说很,非常,特别,这样子的话...而且,现在也不能说已经到达了这种程度,是在往这进阶的过程。”
“反正现在...肯定是只有你一个啊。如果不是我不可能说出来,我只有确定了自己心里没有浮浮沉沉着其他选项,才会坚定地把心情传达到。所以你犹豫又有点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觉得我在同时衡量着对别人的喜欢吗?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啊,是因为之前...你在我家楼下看到常镜了吗?他,他是我从小长到大的朋友,我们从小学都认识了,要怎么打比方,就,就比如说,你会喜欢上和你同龄的表姐表妹吗?他是个在我面前连放屁都不会掩饰的人,而且是那种吃坏了肚子的屁...啊话题怎么跑到这上面去了...总之,我现在,很确定,很真心,很强烈地告诉你,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