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奋进,不敢懈怠,谨记父亲教诲,找到你。
所以,希望在我离开这段时日,请代我管理好这份家业,或者说去继续管理好属于你的产业。
无需牵挂我,这祖上传下的免死令牌,可以保我性命无忧,只不过要与你分开一段时日,这可是对我最大的刑罚,你也无需挂念我任何,一定珍重。
我一切都好,找到你已是无憾,而我却是想要更多,我想余生有你相陪。
有孕在身,不可操劳,如果犹豫不觉,除却烦恼的汤药我也准备与你,不会痛楚,一切随你心思就好。
周烁恩亲笔
郭煦合上了信,放到信封里,这时金秤已经在旁边的架子上拿了周家族谱,
“少奶奶,您且看过。”
“这封信,我想你也看过了。”郭煦看着族谱上,周顾名字旁是一个“郭”字,再右边是“崔”字,她用手抚过,然后看着金秤。
“我看过,这段时日,我会帮着少奶奶打理府邸的事务,只是少爷交代我做的另一件事,恐怕金秤不能答应。”金秤说的是给郭煦打胎的事。
“随我到祠堂,我想给周家列祖列宗上柱香。”郭煦摸着自己的小腹,原来自己有了身孕,自己还不知道。
“好。”
金秤帮着郭煦点了檀香,郭煦亲手把檀香放到香炉里,然后跪在祠堂的软垫上,金秤也跟着跪下。
“周家列祖列宗,我是周家现在的掌事夫人,今日在此求各位祖先保佑,保佑我的夫君和腹中的孩子平安,如若招有不测,还请借郭煦金牌一用。”
郭煦说着给周家的祖先牌位磕了头,金秤也跟着磕了头。
“少奶奶,回前院吧。”檀香燃尽,金秤跟着郭煦出了祠堂。
“你还要跟我去一下药房,我想求金秤帮我一件事。”郭煦跟金秤说到,看着天,此时夕阳快落山了。
“少奶奶吩咐何事,金秤定会办来,只是若是。。。万万不可。”金秤以为郭煦要去药房,让金秤帮着她弄滑胎的药。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金秤心说,郭煦就算有了打算,自己不弄就好了。
“你帮我看看,这烁恩哥哥每次从药房拿药都会有记档,你也应该知晓,我是求金秤帮我看看这些是用来作何用的?”郭煦拿过药房的记档,给金秤看到。
“这都是安胎的药材,药性温和,却依然有着很好的药性,这是。。。”
“烁恩哥哥前几日给我配的,还骗我是调理身子的,所以这孩子我肯定不会舍弃的,只是这几日恐怕辛苦,不知这孩子有没有福气跟着我劳碌了。”郭煦摸着肚子。
“我给我家儿子取名,泽,就是觉得他会给我家带来福泽,所以我想他也是会带给府邸福气的孩子。”
“这是什么?”郭煦想回前院,看到一旁放了一张纸,上面放了药材,有两味,按照周顾的规矩,肯定不会让药材这么放着,旁边有一张药方,是周顾每次配药的习惯,先写下药方。
“这是。。。这是。。。夫妻同房后,女子喝下,便可不孕的药材。”金秤看着药方,又看了看纸上放着的药材。
“你肯定吗?”
“少爷先前帮着谯城的魏与衣配过,当时我在身边,这是两人商议的,比平日药铺卖的要好,不伤身,只是里面的药材不是寻常人家能买的。”
“这样。。。我们回去吧。”郭煦说着包好了那两味药材,也带上了药方,想着那日在东偏厅玩闹后,周顾便匆忙去了药房给她配药,想来周顾不想让她有孕,她明白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自己身份还没恢复,可是看来周顾也是不忍,只拿了两味药材便换了安胎的。郭煦还想到周顾给她把脉之后,先是皱眉又笑了的样子,现在也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需要说两件事,那封信是两年前写的,有些跟前后的事不契合,周府的金牌一直也没用上。(*?ω-q)?
☆、周府掌事夫人
回到前院,郭煦也不管下人们在私语,只跟金秤坐在正厅。
“明日,我会让阿罗来府邸,如今你的样子,她来陪你会好些。”金秤给刚才放好茶叶的茶杯里倒了水,又给郭煦倒了杯茶,说到。
“那就要麻烦阿罗嫂子了。”
“能来看你,她肯定开心。”金秤笑了笑,想着这么说,能让郭煦好受些。
“香巧。”郭煦站起来,喊来香巧。
“小煦,何事?”香巧好像一直在前院等着,看到金秤来了府邸,肯定是有事要安排。
“你吩咐前院的,还有各院的人到前院来,我有事要说。”
“好。”
很快,各处的人,都来了前院,郭煦让前院的人多点了灯,天渐渐黑了,郭煦不想这么跟大家说话。
郭煦站在廊下,边上是金秤,郭煦拿起周顾给她写的那封信,然后说到,
“今日,想必很多人看到,少爷被官府的人带走。确实府邸出了一些事情,少爷在临走前已经留下信件,现在府邸大小事务由金秤和我代为掌管,金秤也给老爷写了书信,老爷也会尽快赶回来,我是想一切如故,当然,如若各位此时有了好的去处,我会让账房给他结好三个月的月钱,但是从此不要再回府邸,若想留下的,也许会艰苦些,所以,各位想好了,有任何想法我都不阻拦。”
郭煦说完话,看着大家,大家看了看其他人,这时鲜草想开口说话,郭煦使了眼色,鲜草便低下了头。
“这是什么话?小煦到府邸时间不长,但是金秤大哥可是知道,我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府邸?”是小君说了话,本来他去了北街铺子里当学徒,今天正好回府邸陪自己的母亲,平时与郭煦交好的他肯定要帮着郭煦说话了。
“不管是老爷还是少爷,平日对我们都不薄,就是新来的小煦还想着出门给我们带东西,怎么对我们有恩惠的时候欣然接受,这时府邸有了困难,我们就离开吗?”香巧平时说话声就大,此时每个人都听到了,也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回去仔细想好,鲜草,跟厨房说,开饭。”郭煦打断了大家的话,跟鲜草说了一句,然后回了正房。
“好。”
“其实不管是府邸还是周家,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郭煦回到正厅,把周顾的信放到盒子里,那里还放了周顾之前在京城写给她的快信。
“我当然知晓,只是想用这件事,看看大家,如若真心的,我便厚待,想走的,我不留。”
“少奶奶就是少奶奶。”
“金秤,现在我这身份还是不能让大家知晓,你也不用这么称呼我。”
“好。”
“跟我吃了饭,再回家吧。”金秤本想早点回家,安排阿罗来府邸帮衬的事,还有铺子的事要安排,可是也不放心郭煦一个人吃饭,最后他发现想多了,郭煦跟平时一样,吃了很多。
郭煦送走了金秤,已经是黑天,她去了东偏厅,呆了会儿,又去了正厅,看到桌上有账本,是西街瓷器铺子的,这段时日,有很多客商很喜欢来洛安购买瓷器,郭煦拿过账本,看了看,知道这是鲜草送来的,郭煦坐了下来,写了批注,之前周顾也说过,若是有二次来购买的客商,可以放低价钱,郭煦看着账本来往客商的名字,那些很奇怪的名字,她都记得。
看过账本,郭煦回到内室,换好寝衣,准备睡下,可是怎么能睡得着,郭煦只觉得这内室很黑,摸着身边空着的地方,也很冷,郭煦想着还是不睡了。
郭煦点了蜡烛,给正房都点了蜡烛,又去了西偏厅,她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精致的盒子,最上面是今天收到的周顾写给她的信,然后依次是周顾上次去京城写给她的快信,她不知每日看过几次,最下面是之前在兰晴苑,周顾留给她的字条,上面是郭煦最喜欢的那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止因为周顾夸赞郭煦在她心里的模样,还因为这里有郭煦的小名倩字。
郭煦一一摸着周顾写的字,最后看了一遍周顾今天留给她的信,最后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一阵腹痛,郭煦扶着桌边,摸了摸小腹,才想起不是伤心的时候,擦干了泪水,走到正厅,打开正房的门,这时眼前有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