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行(8)

我们都欢呼起来,大家一致说“好”。读高中时大家都穷,能有一瓶饮料喝就已经很开心了,更何况如果成功了还会有个女的陪我们打羽毛球,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谁去邀请呢?那个时候大家都很腼腆。

最后大家剪刀石头布,输的人去邀请。

有一个男生输了,他很难为情的过去邀请,其他男生作为吃瓜群众在一旁津津有味的观看。只见那个男生走过去不知道和那个女生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那个男生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她骂我。”那个男生哭丧着脸说。

越难做的事,越能激起人们的好奇心,大家的兴趣瞬间被点燃。那时大家都很执着,非要把这件事做成不可。于是又剪刀石头布,输的人过去邀请。

一连换了三拨人,都哭丧着脸被打回来了。

最后我输了。那时我很胆小,不敢和女生说话。我想,我就过去说一声,她不肯的话就马上回来吧。

“Hi。”我过去搭讪。

她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眼睛好像能洞穿我的心里,看的我直发毛。

我被看的心里有点慌张,一慌张就忘了下面的话怎么说了,语噎在那里和她大眼瞪小眼。

“你是想叫我过去打羽毛球?”她问我。

对啊,我就是来叫她一起打羽毛球的,于是我点点头:“你愿意吗?”

她合上书本,说:“好,走吧。”

这么顺利?我心里很开心,这次可以回去和我的同学们吹吹牛了。

通过交谈,我们知道了她叫张乐愉。

乐愉拿起羽毛球拍,三两下就把我们这些羽毛球的半桶水打的落花流水。

原来是个中高手啊。

每一个和她对打的人,她都能指出对方的缺点与不足,然后亲自做示范,手把手的教对方怎么改正这些缺点与不足。

我们这哪是找了一个女生一起玩啊,我们是找了一个老师一起玩!

从此以后,我们每次打羽毛球都有乐愉的身影。

高考后,乐愉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华南师范大学,和我同一个城市,我们学校的240路公交车可以直达那里,车程20分钟。

“我身体不舒服,明天我就不陪你了。”我随便发了条信息搪塞过去,就把手机丢一边了,和宿舍的人组团打CS游戏去了。

正当我们打的人仰马翻、千钧一发的时候,宿舍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们四个人惊愕的抬起头看,一个丽影风风火火的跑到我面前,急促的问:“你怎么了?你的鼻炎又犯了吗?”

不用说,是乐愉。

我有鼻炎,高考的时候就是因为鼻炎发作而痛失本科,只考到了专科,说多了都是泪。

乐愉经常来我们宿舍,和我们宿舍的人很熟。

我这才想起刚才给乐愉发的那条手机信息,一时短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红着脸

嗫嚅着说:“我……我……”

这时,江博大叫着说:“哎呀,不好,被爆头了!”

乐愉看看我戴着耳塞的脸,又看了看我的电脑,什么都明白了,她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那条马尾辫在她脑后一晃一晃的。

我急忙摘掉耳塞追出去。

“乐愉,等等我,你听我解释嘛。”

这时,隔壁宿舍的唐进齐刚好经过,听到这句话,看到我的窘样,似笑非笑的的看着我。

唐进齐是我和乐愉的惠州老乡,骨骼奇大,本来看起来很雄武的,可惜戴了一副眼镜,让这个雄武大打折扣。我们虽说是惠州老乡,但唐进齐是惠州的市里人,我和乐愉是惠州下面惠东县的县里人,我们的区域差了一个行政级别。

他不会是误会了吧?不过现在没时间和他解释。

下楼梯的时候,乐愉气冲冲的转过头来质问道:“说,为什么骗我?”

不知道为什么,从高中时起,我就很害怕乐愉发脾气,虽然她发脾气的次数不多。

我说:“我没骗你,你发信息来的时候我确实不舒服,不过游戏一打,现在舒服多了。”

我确实没骗乐愉,我刚才确实不舒服,不过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里不舒服而已。

“那明天陪我去逛北京路。”乐愉还怒气未消。

“好好好,没问题。”人都跑过来了,我还能拒绝吗。

乐愉刚读大学的时候,在广州人生地不熟,所以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我带她去玩,我也装作一副老广州的样子到处带她去玩。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周末找我了。

“请我吃花生大少。”乐愉说完,转头就下楼梯了。

花生大少是一种雪糕,两块五一支,我和乐愉都很喜欢吃。

我跟在乐愉后面下楼梯。乐愉的马尾辫随着她走路的步伐一上一下的在跳动。

乐愉的马尾辫从高中我认识她的时候起就是这样子了,这么多年了都没变过,上大学了也不知道换个发型。

不过,我最喜欢看乐愉的马尾辫。

我们俩靠在足球场上面的栏杆上吃雪糕。这里很空旷,并且除了足球场的几盏大灯外,周围幽晦不明,很适合情侣在这里偷情。

我望望周围,小声的对乐愉说:“你干嘛非得要在这里吃雪糕啊,等下碰到有情侣在这里谈情说爱什么的,多尴尬啊。”

“管它呢,他们谈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乐愉说。

我看了看乐愉,不禁哑然失笑。乐愉虽然长的清秀,但性格大大咧咧,不太像女孩子。哪有女孩子吃雪糕吃的满嘴都是的。

所以我早有准备,从兜里拿出纸巾帮她把嘴擦干净。

当然,我之所以帮她擦嘴绝对不是和她有什么亲密的关系,而是如果拿纸巾给她的话,她只是随便一擦了事,她似乎并不在乎有没有擦干净。

我一边擦一边说:“你就不可以有个女孩子样吗。”

乐愉说:“雪糕好好吃,可以再买多一条吗?”

乐愉和我一样喜欢吃甜品,也和我一样,无论怎么吃都是那么瘦的人。

我说:“吃一条够了,你没听哪个哲人说嘛,好东西不可多得,泛滥了就不是好东西了。”

“这句话就是你说的吧,是你吝啬的借口吧。”乐愉不上当。

唉,从小到大乐愉就是这么聪明,什么阴谋诡计都瞒不住她。

我把乐愉送到公交站,本想让乐愉一个人回去的,随后想想,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还是把她送到学校吧。于是我又跟着她上了车。

“你担心我?”乐愉问。

“当然担心啦,我怕你被女强匪劫色。”我这些说是在暗示她不像女孩子。

乐愉知道我在暗示她不像女孩子,撒娇似的打我。

其实,乐愉撒娇卖萌是很可爱的,可我就是看不惯她撒娇卖萌的样子,我会鸡皮掉一地。

第二天,我本想周末睡个懒觉,没想到一大早就被乐愉的电话吵醒了。

“起床了,懒猪。我到你宿舍楼下了,限你十分钟下来。”乐愉说完就挂了电话。

幸好平时为上课不迟到又想睡多点而练就了无敌神功,十分钟内我就跑下楼出现在乐愉面前。

“怎么那么早啊,周末正好睡个懒觉。”我抱怨道。

“不早啦,日上三竿啦,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要珍惜光阴啊,小伙子。”乐愉一边说一边从袋子里拿出两个汉堡和两杯豆浆。

“你们学校的汉堡,我最喜欢吃了。”华师大的汉堡,汉堡里面夹的是蛋不是牛肉,既便宜又好吃,我很喜欢吃。

我一顿狼吞虎咽,乐的乐愉在一旁笑的花开乱颤。

“你慢点吃,干嘛吃的那么急。”乐愉在一旁笑着说。

“你不知道,我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早餐了。”我说。我们学校两个食堂,两个食堂都卯足了劲的比难吃。

我们俩吃完早餐后就出发了,在教学楼前面迎头碰到了唐进齐。

“进齐,那么早?”我奇怪的问道。上课时间大家都睡的那么迟,更何况周末。

“是啊,出来跑一下步。乐愉又来了?”乐愉经常过来玩,所以她和我们宿舍还有隔壁几个宿舍的人都很熟。

唐进齐故意把“又”字拖的很长。

“是啊,齐哥好。”乐愉对谁都很有礼貌,对谁都那么甜美,除了对我。

“你们这是要出去?”唐进看看我们背后的背包。

“是啊,去逛北京路。”说完我们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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