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来亲她,身下的动作没停,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快要干涸的鱼,她快要受不了了,不住的求饶小声呜咽着泪水汗水糊了一脸,说不出的可怜动人,他几次想结束,却又比之前更多的渴望吞噬他,他停不下来轻声哄她:“你乖一点,很快你会舒服。”
她骂他王八蛋,混蛋,畜生,禽兽不如。
他只用动作对她进行还击:“明月,你大概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兴奋,越是不想停下来。”
从下午折腾到晚上九点,她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一回,那人吃饱了一脸的神清气爽从地上随意捞起裤子穿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回来,她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的吞咽,他把她汗湿的长发别在耳后,看她身上他折腾的痕迹心软的一塌糊涂,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像是怕碰坏什么珍贵的瓷器般。
她气不打一处来用尽最后一点力啪的打开他的手含气怒瞪:“现在知道心疼我了?早干嘛去了?假惺惺伪君子。”
他笑一本正经地问她:“我刚才没有好好疼你?”说完低下头靠在她耳畔用气息说:“喜不喜欢我那样对你?最后有没有觉得很舒服?”
她的脸唰一下火热起来,这人还真是脱下衣冠就变成禽兽了,无缝衔接啊,不对,是焊接。
他挠她痒痒肉非要她说出个一二三来,她没办法敷衍道:“我一般。”
他语气玩味放在她心口处:“你心跳的好快,……还有一般你叫那么大声?求着我停下?放过你?”
她窘迫抓狂:“哎呀!你别再说了!烦死了!”
他不再逗她,去厨房给她做了一碗面端到床边小心喂她,她吃了几口就推托他几口把剩下的吃下。
夜深人静,两颗漂浮不定的心终于尘埃落定,她的房间靠窗很容易能看到窗外的月亮。
两个人静静依偎在一起,桑怀逸顺着她的目光也望向那月亮,低头嗅她的头发告诉她:“你知道吗从很早以前我就想和你一起看月亮,后来想和你躺在你的床上看月亮,太不真实了现在。”
她:“你脑子里一天天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这你应该检讨一下,为什么我在别人面前都是正面形象,怎么到你面前就变得每根骨头都下流。”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说不过你。”
“没关系,我让着你,让你一辈子,除了在床上之外,其他的都你做主。”
“桑怀逸!你不要脸!”
“要脸还能跟你像现在这样吗?我这辈子就算是交代在你身上了,我们桑家的男人出情种,看爷爷你就该明白,我呢从小就挺有学习能力,所以呢在疼老婆这事上肯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我怎么发现你睡过后释放天性了?”
“才不知道?刚才不都给你了吗?毫无保留呢。”他语气悠悠又贱气十足。
“好了别气了,咱俩是天定的缘分,李白让我告诉你俱怀逸兴壮思飞 ,欲上青天览明月,可别始乱终弃啊小姑娘。”
她抬头睨他问道:“这不会就是你喜欢诗三百的原因吧?”
他答得毫不犹豫:“才知道?哎,也不算太笨……”
她伸手狠下心掐他手臂,看他疼的皱眉头才算是有点气顺,只,一点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她的剧本反响热烈,他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她原来是那个极具才气的编剧,生活有苦有甜,他们坦然面对,从来没有红过脸,用桑怀逸的话来说是他只会让她在床上哭,让她把眼泪都留在这时候掉。
毕业后,她做了全职编剧,他和室友创业成立公司。
他们每一年至少去两次根西岛,除了看望年迈的爷爷奶奶,总是会一起去海边走走,日出日落,潮起潮袭,他们所有的爱意都是从第一次看海那天开始滋生,有些东西总在改变,有些东西无论历经怎样的时代更迭都不会改变。
她后来才知道,他给她的是一颗赤诚的真心,全部的热情,和面对苦难生活永远不死的情怀。
他实在算不上幸运,幸运的是他没有自怨自艾,保留着千万人吾往矣的孤勇和磨难下打不弯的脊梁。
少年气大概就是还没来得及打退堂鼓的时候,先给自己打了气,被打趴后还能爬起来对这扯淡生活说一句:再来过。
遇到困难觉得累吗?万水千山只等闲。
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他们年华正少。
海风还在继续,烟紫色的晚霞永不落下。
他们前途似海,我们来日方长。
遇见她像是做了一场美梦,梦里的她特别娇。
最后的最后借《卡拉马佐夫兄弟》的话赘述,首先要善良,其次要正直,最后是永不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