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蓝心的目的是把Y&L从颜色独立出去,那颜葵的目的更是简单明确,利用颜葭尔对付京湖。而颜色之于她来说,不过是用来牵绊住颜葭尔的利器罢了。
而颜葭尔之所以这么想守住颜色,也不过是有她从中作梗。
“我怀疑这几件事,都是朱成做的。”颜葵说出心中猜想。
颜葭尔提出异议:“怎么会?如果真是他,这次他会狠心对付我妈妈?”
这也是颜葵怀疑的一点,“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他有动机。”
若说谁最有动机想要把颜色吞为己有,那朱成确实动机很足。颜葭尔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万一这一切都是朱成和蓝心计划好的,蓝心不过是在配合着朱成演戏……
颜葭尔一思及此,便深感细思极恐。
颜葵当然和她想的一致,“如果你母亲和这些事情没关系还好,一旦她和朱成联手,那我们就很被动。”
她让颜葭尔尽快着手去拿到京湖的把柄,而她去负责去调查给颜色使绊子的某后指使者和朱成有没有关系。
从颜葵的办公室出来之后,颜葭尔心头犹如被压了千金鼎,重的她几乎喘不过气。就在她方才进入颜葵办公室之前,颜珩打电话告诉她秦桐笙把工厂收购了,并且还辞退了好多工人。
颜珩兴高采烈的对她说:“姐夫这可都是为了你!”
公司的内线电话又响起,颜葭尔知道是颜葵催促她的电话,她匆忙掐断了和颜珩的通话。
如今,在得知秦桐笙做的这一切之后,她内心没有丝毫的喜悦,反倒是被痛苦和内疚所折磨。
她……究竟对秦桐笙做了什么呢?
可是,如果她不帮颜葵,以她目前在公司的地位,她又怎么能保住她父亲的公司?
在这两种情绪的折磨之下,颜葭尔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
正巧这时,朱昱临的电话打来,说是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和她谈。
为了逃避她心中的情绪,她去赴约。
朱昱临说谈工作,也确实只谈工作。他得知颜色最近服装链因为工厂的问题,暂时断了,目前正在寻找新的合作工厂,这也是他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
他手上正好认识几个成熟的服装厂,想要推荐给葭尔。
若是在以前,不知道朱昱临是朱成的侄子,或许颜葭尔还可以考虑看看,但自从知道他和朱成的关系之后,再一联想起朱成或许是颜色背后的敌人这件事,她下意识的就想拒绝朱昱临的帮助。
然而商场上不允许这么直白的交际,她迂回的说着回头她去考察考察,实际上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到心里。
朱昱临情真意切的表示他想帮助颜色渡过难关。
颜葭尔抛出疑问:“你为什么这么帮颜色?”
上次向梵想要解约,把简成推荐给她的也是朱昱临。
朱昱临似是早就料到颜葭尔会这么问一样,他没有丝毫的扭捏,大方的说道:“怎么说呢?我一直担心会给你造成困扰,所以从没有提及过。”
不用听他接下来说的话,颜葭尔就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果然,他接下来说的话和葭尔所料相同。
他接着说道:“当年在巴黎,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我们之间肯定会发生些什么。只是没想到后来我还是慢了一步,我知道你现在有男朋友,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来关心你,希望你以后能过的幸福。”
他的这番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遣词委婉,不至于让两人都太尴尬。
可是出于女人的一种直觉,颜葭尔总觉得这似乎不是真相。
但她还是道了谢。
这时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天她跟踪梁盛妻子去到梁盛藏身地方的晚上,她看到朱昱临从对面的小区离开。
然而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若是他私人的事情,她问不是很合适。
也是由于这个疑问没有得到解决,便也成了心头上一个悬而未决的案件,时不时的要考虑几秒钟。终是不得善解。
她后来私下里和颜珩提及过这件事,得到的回答是:“金屋藏娇呗。”
颜珩随口一说的玩笑话,颜葭尔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谁都没有想到颜珩竟然能一语成谶。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天,颜葭尔和朱昱临分开后,没有回公司,颜珩提前和颜葭尔打了声招呼晚上一起吃饭。颜葭尔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到饭点,她直接开车过去。
颜珩还事先嘱咐颜葭尔叫上秦桐笙一起。
那段时间,颜珩、葭尔、颜露和秦桐笙四个人总混在一起。颜珩负责叫颜露,葭尔负责把秦桐笙带上。四个人俨然成了饭友。
颜葭尔发动车子之前,给秦桐笙打了个电话,“下班了吗?晚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秦桐笙问她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我刚刚见完合作伙伴,等会直接过去。”她没提朱昱临的名字。
秦桐笙也没有多问,嘱咐她开车小心一点。
颜葭尔所在的地方离颜珩找的餐厅虽说不远,但不凑巧遇上了堵车,她最后一个到。
秦桐笙拉住她的手,对颜珩说道:“等会你开你姐的车回去。”葭尔手上的伤已经结痂,恢复的还不错。
颜珩脑子一根筋,问道:“为啥啊?”
“我不放心她大晚上的自己开车。”
自从和秦桐笙在一起之后,颜葭尔很少有自己开车的时候。
颜露啧啧啧,酸着把秦桐笙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颜葭尔暂时把心里的负担丢到一边,“我看是时候跟姑姑说,让她多给你安排几个相亲了。”
颜露败了,“可饶了我吧。”
秦桐笙接话:“正好我有几个哥们还可以,回头我攒一局,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颜露翻了个白眼。
颜葭尔不依不挠,“我看你好像很羡慕,给你介绍个男朋友,你还这么不上心。”
颜露倔强的说道:“我一点!都不羡慕!”
颜珩拆台:“她那是嫉妒。”
颜露:……
颜珩接着拍秦桐笙的马屁,“毕竟这个世界上,像姐夫这么优秀还这么爱我姐的人已经不多了。”
秦桐笙像是拍小狗似的拍了拍颜珩的脑袋瓜子,又口头许给了他一个奖励。
对这一点,颜露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吃完饭后,秦桐笙载着颜葭尔回去。
颜葭尔想起了下午颜珩跟她说的工厂的事,明知故问:“你怎么好端端的把那个服装厂给收购了?”
“闲着无聊,当投资呗。”秦桐笙分别给自己和葭尔倒了杯牛奶。
颜葭尔接过牛奶,喝了一大口,嘴巴旁边一圈全是牛奶的残留。秦桐笙看着好玩,也不提醒她,她接着又说道:“颜珩说你把工人都炒掉了。”
“胡说,还留下来几个。”秦桐笙只顾着看颜葭尔现在这个可爱的样子,回答的话不怎么走心。
京湖收购服装厂的事情,新闻都有报道,只不过颜葭尔还没来得及看新闻。
她疑惑的伸着脑袋,问道:“是因为我吗?”
秦桐笙终于忍不了心中的冲动,他低下头,勾住葭尔的脖子,作势就要去吻她。颜葭尔正在和他正经讨论这件事,脖子向后一仰,脸上带了点愠色,“问你话呢?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秦桐笙温言哄了她几句,“那当然。”
然后在颜葭尔明显带有怒意的眼神中,他低下头,准确无误的噙住葭尔的嘴巴,他伸出舌头,在她嘴边舔了一圈。
他放开她:“果然还是这样喝牛奶比较甜。”
颜葭尔气不过,她又仰头喝了一大口牛奶,没有咽下去。她嘴里含着牛奶,支支吾吾说道:“介样喝事不是更甜?”
她说话不清晰,然而秦桐笙还是听懂了。
既然她都向他发出邀请了,那他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
于是他又含住颜葭尔的嘴巴,去品尝那不一样的牛奶味。
颜葭尔彻底被秦桐笙的厚脸皮打败,索性不做声。
闹完之后,秦桐笙才重新回答颜葭尔的问题,“那群人不开除留着过年吗?”
正好也快过年了,这个时候没了工作,对一家老小来说莫不是个太大的打击。
颜葭尔紧追着问:“那你有问出来他们和颜色终止合作是不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