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番外(278)
可他却走到她床边,自然而然的坐下来:“我会在奉化待上一段时间。”
岑安忽地眸子一闪,即将脱口的询问,到底还是又咽下肚中,她问他理由,又有什么意义?
他留下还是离开,她都没有办法干涉,他说这一句,也不是为了征求她的意见,只是告诉她这个结果罢了。
“我困了,我想睡觉……”
“你睡,我不打扰你。”
他直截了当的一句,将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到底还是开了口:“赵景予,我不想看见你,请你出去。”
赵景予也不说话,干脆在她身边的空位置上躺了下来。
她的床并不大,只是普通的双人床而已,他身材高大,这样一躺,几乎就要把她给挤下去了。
岑安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他不走,那她走好了!
刚要坐起来,他结实修长的手臂却忽然绕过去直接抱住了她,“别乱动,乖乖睡觉,不然,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黑夜中,他的脸离她那么的近,岑安不能避免的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有些疲惫,又有些说不出的意味,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她一时失语,他却已经抱的更紧,呼吸都缭绕在彼此鼻端。
岑安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加快,想要挣脱,可他手臂犹如锁镣,她哪里又能挣脱得了?
“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能听出语音背后的暗哑低沉和疲累,岑安哪里肯听他的,低头就往他臂上咬去……
她满腹怨怼,自然下了死力,一咬之下,立时满口的铁锈味,已经是破皮出血了,他痛的闷哼一声,翻身压在她身上,眸色里已经有了隐隐怒意:“岑安,你别得寸进尺,我放了姓梁的一条生路,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想怎样?”
“你滚,你出去!我看见你恶心,你滚啊!”
岑安死命的推他,沉闷夜色里,赵景予无声阴鹫一笑:“我想待在哪里,还轮不到你来管,岑安,你最好乖乖的,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耻的人!你不怕你的未婚妻知道了……”
她话音还未落,他却已经低头,直接狠狠吻住了她。
她口中还有他的血,唇舌之上那腥涩的味道侵袭而来,却要他越发癫狂,岑安死命的揪住他衬衣往外推,可他那么重,像是沉重铁塔一样,快要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肺内的空气被挤出来,她几乎不能呼吸,赵景予却仍是不肯放过她……
岑安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是肯放开她了,微微拉开的一段距离,却要她看的更清楚他眼底的波云诡谲。
“你是想再来一次,还是我们安安生生的躺下睡觉。”
岑安一肚子怨气无法纾解,可事到如今,她能选择的也只是第二条路。
赵景予似是真的累了,躺在她身边不过几分钟,就沉沉睡去。
但纵然他睡着,却仍是强势霸道的牢牢抱紧了她。
岑安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竟是不知在什么时候,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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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出卸了妆洗完澡出来,听到妆台上手机在不停震动,她以为是赵景予,心头不由得一喜,赶紧拿起来,却在看到那个号码的时候,眼底的喜色荡然无存。
沉默接了起来,听到那端有压低的男声响起:“宋小姐,少爷……”
宋月出握着手机的手指越来越紧,到最后,攥的一掌心冷汗涔涔,若非还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她几乎立时就要将手机砸在面前镜子上了。
“少爷……行程定在了两周后,现在我在送那个梁宸回去苏州……”
宋月出定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下沉的她,明显的失去了少女的娇嫩,不着浓妆的她,褪去了那娇媚的外衣,肌肤上也有了淡淡的疲态。
她缓缓的抬起手,轻轻抚着自己嘴角的细纹,忽而就笑了。
笑到最后,却有眼泪轻轻溢出。
赵景予竟是那样在乎岑安,在乎到,连奸夫都能容得下的地步了!
可她却偏不要他如愿,他不是要放过梁宸么,他不是害怕岑安会恨他不能原谅他吗?
“现在,你听我说,那个梁宸……”
宋月出的声音时高时低的响起,在装潢精美的卧室里,那端坐镜前的美丽女人,却是三言两语之间,就毁弃了一个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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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 赵景予,为什么要骗我?
凌晨时分。
山道蜿蜒,路不算好走,但道路修的很平坦,每一个转弯都有醒目提醒,山道边缘也有护栏,平日里甚少出事。
可梁宸所坐的那辆车子却出了意外汊。
司机行车经验丰富,危急时候自己弃车跳了下去,虽摔的满头满身的伤,但毕竟保住了一条命,也不过是在医院躺半个月的事儿矗。
但是梁宸的情况就很凶险,车子撞到了护栏上,虽然幸运没有翻下山崖,但梁宸的头撞伤了,当时就昏迷不醒口中吐了血沫子。
救护车赶来又将他送到医院,就耽误了不少的时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
医生给的结果很不理想,有一个很通俗的词来形容,就是植物人。
没有知觉,不能动,不能说话,只有细微的呼吸,提醒着众人他的生命还在继续。
消息传到赵景予这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梁宸的诊断报告出来,他得知消息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赵成和姜墨都摒了呼吸,低头站着。
房间的窗子虽在开着,江南的风却太过轻柔,空气似乎还是凝滞的,沉闷的让人几乎窒息。
赵景予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少爷的烟瘾越来越大了,赵成心里想着,不免有些担忧,这样下去,对他身体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
“少爷……”
赵成有心要劝,赵景予却已经倾身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不要让她知道。”
赵成自然知道他所说的她是谁。
但是,事情瞒得住吗?能瞒一辈子吗?
赵成心中不认同少爷的做法,还不如,直接一五一十的把实情说出来……
“少爷,这事儿,怕是不好瞒住少夫人知道。”
毕竟,等到赵景予他们一行回去北京,少夫人总会想办法询问梁宸的近况,到得那时候再让少夫人知晓实情,岂不是误会更重?
“不瞒住她,又能怎样,依着她对我的怨恨,你们以为我说了实情她会相信吗?她会信我没有想要杀梁宸,她会信我这般好心?”
赵景予自嘲的一笑,垂下眼帘,盯着自己手背上还未曾愈合的伤:“好了,就这样定了,我会想办法,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这件事……”
“不让我知道什么?”
房间的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就那样撞在墙壁上,发出骇人的一声巨响。
赵成看到赵景予的手指蓦地重重一颤,而下一瞬,他的眸子里已经是死寂一样的一片沉郁。
姜墨脸色发白的看着突然进来的岑安,少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她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姜墨只觉得自己手心里都是粘腻的汗,恨不得夺路而逃的好。
“不让我知道你的人故意闹出车祸,要害死我师兄的一条命?不让我知道,你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心如蛇蝎耍我骗我?”
岑安一步一步上前,她只是看着赵景予,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充斥着的满满的全是恨意和怨毒。
她恨他,怨他,因为那个她口中心里念念不忘的师兄,她把他视作仇人,把他看成洪水猛兽。
他早已知道她知情后会是什么反应,却也在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神色渐渐变的阴沉冷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