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两立(8)

作者:总攻大人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乔和宫徴羽离婚了,理由是她的调香师丈夫认为她这个妻子身上再也没有他喜欢的那个味道了。三年前文乔嫁给宫徴羽时,人人都道她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得到这般好姻缘,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为爱情放弃事业,放弃自我,以宫徴羽为中心生活了三年,这三年婚姻生活带给她的,除了柴米油盐便是伤痕。离婚是好事,她和他离婚了,他们都自由了,从今往后,她和宫徴羽恩断义绝,势不两立。点击展开

林荫扼腕,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看我这张嘴!反正不管怎样,树挪死,人挪活,离婚不一定是坏事,这只是新生活的开始,你现在要做的是哭完这一场就清醒起来,为未来做好打算,主动把那个臭男人甩了!他既然敢主动提离婚,那明儿你就直接拉他去民政局办手续,反正不能输给他!”

文乔用纸巾擦着眼泪,连连点头:“说得好,说得对,不愧是我的狗头军师。”

林荫一乐,回过神来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说谁是狗呢,过河拆桥。”

有林荫在,文乔还不至于那么孤立无援。

这顿火锅的后续就是林荫把吃饱喝足的文乔送回了家,帮她简单清理了一下就离开了这个好像随处都被消毒过的家。

宫徵羽来的时间有点巧,林荫前脚走,他后脚就回家了。

只是站在门口,他就闻出了不对劲。

白天他已经吃过药了,这会儿感冒好了一点,但还是有些轻微的头昏脑涨。

他关上房门,皱着眉往里面走,越靠近卧室的方向,越觉得病情在加重。

很快他就意识到其实不是病情在加重,是空气里弥漫的火锅味道让他有点上头。

很辣,混合着牛油的味道,刺激得他连步后退,本能让他调头想走,但很快他好像又闻到了啤酒的味道。

宫徵羽抬手使劲按了按额角,脑海中几乎立刻显现出了文乔此刻的模样。

她不但跑去吃了火锅,甚至还喝了酒。

他深吸一口气,从西装里侧口袋取出手帕掩住口鼻,好像走进火场一样,带着一股义无返顾的坚定走进了那间他睡了三年的卧室。

文乔就躺在床上。

林荫只是简单帮她清理了一下,脱了鞋子,盖好被子,擦了擦脸。

她现在还穿着出门时的裙子,因为睡觉的姿势怪异,裙子都扭在了她身上,像绳子一样将她绑住了。

她喘不过气来,脑子有点发昏,满眼冒金星,醉意和消极让她喃喃出声:“有蛇……”

宫徵羽站在床尾定定看着她,眼底晦暗不明。

文乔压根不知道他在,她扭动了几下,被子也跟着裙子一起缠在了她身上,好像真的有蛇紧紧将她卷起了一样,她忍不住再次自语道:“救命……”

宫徵羽掩着口鼻都能闻到她身上刺鼻的味道。

她从来不会这样,从他们在一起开始,她就很约束自己,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完全可以想象到离婚这件事给她带来了多大的打击。

他转开眼眸看着其他地方迟疑许久,终于将手帕展开,仔细地蒙住口鼻,蹙眉靠近床边。

他刚靠近一点,想将她从被子和裙子的束缚里解救出来,就听见她满含怨愤地呢喃道:“宫徵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宫徵羽停在那,垂眸睨着完全昏了头的女人,许久才淡淡道:“那你还是做个人吧。”#####担心之前大家可能没注意,男主名字是宫徵羽,第二字念zhi,三声,取自宫商角徵羽

第六章

宫徵羽今天之所以回来,一是来拿点东西,二是……他还是有点担心她。

她当时那样急匆匆离开,状态很不好,他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很有必要,在常人看来,文乔大概只是吃了顿火锅喝了点酒,没什么大不了的,睡一觉就好了,但在宫徵羽看来,她这样的行为已经不能更不妥了。

哪怕有手帕掩着口鼻,刺激的味道还是一阵一阵袭来。

啤酒的味道很难闻,宫徵羽是个连高档红酒都不喝的人,更别提普通啤酒了。

文乔身上的酒气一再挑战着他的忍耐力,他紧蹙眉头帮她脱了裙子,盖好被子,本想就此离开,却再次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床边沉默许久,认命地又弯下了腰。

于是第二天文乔醒来时就发现身上很舒服,干干净净的,被子很温暖,柔和亲肤。

她翻了个身,宿醉的头疼消退之后,理智也渐渐回到了脑子里。

她睁开眼,望着前方发了会呆,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她身上光着,房间里一点异味都没有,这很不像是昨天闹成那样的她该有的样子。

她想了想,猜测大概是林荫送她回来之后帮的忙,所以摸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现在是早上九点多,这已经是文乔这三年来起得最晚的时候了,可电话接通之后,那头的林荫好像还在睡。

“什么事啊,一大早就打电话。”林荫带着些鼻音懒洋洋地说。

文乔犹豫了一下说:“抱歉打扰你休息了,就是想谢谢你昨天送我回来。”

林荫哼了一下说:“咱俩谁跟谁啊,这点小事儿你还跟我客气?真是的。”

文乔这时已经下了床,床尾整齐叠着她的睡袍,她还纳闷林荫怎么知道她穿哪件睡袍呢,就看见阳台处晾起来的衣服。

她愣了愣道:“你还帮我把衣服洗了?真是麻烦了。”她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整齐晾晒的内衣,略有些脸红道,“内衣你怎么也给我洗了,留着我自己洗就行了,下次不要这样了。”

她这话让睡意朦胧的林荫清醒了一点,她疑惑道:“什么洗衣服?我没给你洗衣服啊,更别说内衣了。我就把你放到了床上,给你脱了鞋子盖好了被子啊。”

文乔怔住:“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给你洗衣服,内衣就更不可能洗了,你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可能搞错?如果不是她,还能有谁?

文乔冷不丁道:“难不成是进贼了?”

林荫爆笑:“你可真是蠢萌啊乔,进贼也是偷东西啊,怎么会帮你洗衣服?怕不是田螺姑娘投胎转世的贼哦。”

文乔哑口无言,眼睛紧盯着悬挂在阳台上的衣服,沉默漫延在电话之中,电话这头的她不言不语,电话那头的林荫却忽然灵光一闪,给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会不会是宫先生回去过?洗小衣服这么私密的事情,估计也只有他会做了吧。”

林荫这个猜测让文乔直接心慌意乱地挂了电话。

不可能的。

她一遍一遍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他们感情好的时候他都没帮她洗过衣服,怎么会在要离婚的时候这么做。

更别提她昨晚一身臭味,他那种人可能连靠近都不会靠近了。

可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不可能是石阳,他没那么大胆子,难道是母亲来过?也不可能,就罗女士那样的性格,如果看见她酒气熏天躺在床上睡觉,肯定不能让她睡得那么舒服安稳。

思来想去,好像还真只有宫徵羽的可能性最大。

但……为什么?

他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他不是都要和她离婚了吗?

文乔心烦意乱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又找到了救命稻草,他很可能顶着刺激的气味照顾了她一晚上这件事让她实在意难平,有了这么一个突破口,她好像又可以名正言顺地怀抱希望,试图挽回这段婚姻了。

她甚至会美好地幻想,也许他只是遇见了什么事,有了什么麻烦,怕连累她才要离婚呢?

也许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她,才不得不离婚呢?

诸多猜测让文乔又升起了不该升起的希冀。

心中的不甘折磨着她,让她进退两难,进一步怕再次陷入绝望,退一步怕错过什么抱憾终生。

这天过后好几天,她都在考虑到底该怎么做,想着要不要再和宫徵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

她还没做出这个决定,宫徵羽就再次回了家。

那是个早上,是上班时间,他没去公司反倒回了家,文乔打开门看见他的脸时,所有的希冀都化为了乌有。

他看上去冷漠极了,今天没戴眼镜,少了镜片遮掩的双眸更直观也更摄人心魄,她太熟悉他了,想不看出他眼底的冷意都难。

她慌了一瞬,很快镇定下来,问他:“怎么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宫徵羽没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他稍微抬了抬手,隔着些距离示意她让开。

文乔见他连手都不想碰到她,心脏被揪着痛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拒绝,很快侧身让开了。

宫徵羽迈开步子走了进来,他目光落在周围,将他们的家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才在文乔再次开口询问之前解了她的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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