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蜜爱,容先生是爱妻控(99)
“孩子的事儿,你真要瞒着他?”
傅胭的手指一顿,少顷方才点头道:“阿晴,这件事,只有你和秦钰知道,你帮我保守秘密吧,他那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有孩子的事,他知道了……”
“再说了,他有儿子,我这个孩子他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紧要了。”
傅胭耸耸肩,故作轻松的说道。
难道要她的孩子和薛莞的孩子去争?
她不稀罕,她纵然再落魄,可至少父母留给她的那些财产,也足够她和孩子好好过下半辈子,再不济,还有江城的外公外婆呢。
他们那么的疼她。
傅胭并不担心将来的生活,她有手有脚,难道离了容承仅就活不成了。
“胭胭,不管怎样,身为你的好朋友,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我不会说出去的。”
傅胭对她一笑:“你有空了,一定要来找我。”
方晴点头,却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胭胭,你会和秦钰和好吗?”
傅胭顿了一下,轻轻摇头:“将来我不知道,可是,至少这几年,我是不会的。”
送走了方晴,傅胭继续慢慢的整理行李,秦婶上来给她送汤水,傅胭笑吟吟的乖乖喝光。
秦婶有些不舍,“小姐,真的要走吗?”
可是,不走,又怎样呢?
姑爷闹出了这样大的事儿,他们都替小姐觉得委屈。
走了也好,总不好和这样的人继续过一辈子吧。
“秦婶,我还会回来的啊,爸妈还在江城,我总要去看他们的……”
傅胭抱着她的手臂晃了晃,秦婶眼中的泪就掉了下来:“是呀是呀,总归还是会回来的……”
并没太多的东西要带,却也收拾了几只箱子出来。
秦钰等在楼下,她答应了陪他去买一些东西送人。
刚下了一场雨,路面有些湿滑,佣人们正在打扫,有些积水,还来不及清理。
傅胭的眉毛刚刚蹙了一下,秦钰却已经在她面前蹲下身来。
“胭胭,我背你吧。”
傅胭却怔住了,曾经这样的事真是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她耍赖说逛街脚疼,要他背她,他二话不说就在她面前蹲下来。
他背着她回到学校,再背到她的宿舍楼上,她两条腿晃啊晃,一路笑嘻嘻的,却不知道他背上的汗,干了又湿透……
可是如今,她却觉得让他背着,千难万难。
她迟迟的没有过去,秦钰的身子一点点的支起来,他安静的看着她,她知道他的眼睛里此刻写着什么,可她没有看,只是低着头,绕到积水边缘,踩着浅浅的水向前走去。
秦钰的眼帘垂了下来,他不发一言的跟着她,上了车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最后他送她回来。
“早点回去休息。”
傅胭嘱咐了他一句:“药要按时吃,记住了吗?”
秦钰点头,眸光最后定格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今天没有肚子不舒服吧?”
傅胭的眉眼立时温柔了下来:“今天很乖,没有闹我。”
秦钰也微微的笑:“嗯,那就好,你上楼吧,我看着你上去。”
傅胭转过身去,上了楼,打开房间的灯。
秦钰看着她房间的灯亮了,却又站了许久,方才默然的开车离开。
傅胭听到车声响了,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她坐下来,手掌抚在小腹上,许久。
那孩子会长的什么模样?会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儿?会像他还是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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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仅并未和顾维生一起回国。
他的行程,甚至连方靖之和顾维生都不知道。
而顾维生一个人回来的消息传到容承琛的耳中,却让他心里更松了一口气。
能死在国外自然是更好。
可是,他其实也很乐意看一看容承仅回来之后,面对这一切时脸上的表情会多精彩。
方靖之找的律师正在帮他想办法对付那些受害者的控诉,他若是运气再差一点,兴许刚下飞机就要被铐起来逮到监狱去。
只要想一想,容承琛就觉得心里痛快。
这么些年,他被仇恨荼毒的心理扭曲变.态无处发泄的时候,都是去自己名下的会所里玩那些小女孩儿。
他不能人道,却也能用手把她们折磨的生不如死,看着她们惨叫,鲜血淋漓的样子,他才觉得心里痛快。
可那痛快却也只是一时的,哪里比得上如今?
他容承琛站出去,谁还只会不长眼的说,这是容承仅的四哥?
只是可恨,那方靖之偏生还要插一手,请了方老爷子出山,倒是让他渐渐稳住了局面。
只是幸好,终究他的名声彻底的败了,又有傅胭那些公然的说词,容承仅再想翻身根本不可能。
到时候,就算他留着一条命回来,瞧着自己的江山易了主,自己的心头肉又这样的捅了自己一刀子,这个中滋味儿,还要他好好尝一尝呢。
夜幕沉沉,一辆不甚起眼的黑色越野车,缓缓的穿过夜幕,行驶在灯火辉煌的街头。
坐在后排的男人,敛了双目,似是沉沉睡着,可那一双飞扬长眉,却渐渐的皱紧成川。
耳机里,清晰的传来她凉凉的声音。
“……这样无耻的行径,我是不认同的,我希望法律可以给受害者一个公道……”
“……至于他该得到怎样的制裁,那要看法律的裁决,我没有任何异议。”
他的面容平静无波,可是微微扬起的唇角,却渐渐的弥漫起如霜的笑意。题外话过两天还加更啊,月底了亲们有月票的记得给猪哥几张哈~~~
☆、第135章 他终于决定放开她的手了 二 谁的心里放不下谁
“……至于他该得到怎样的制裁,那要看法律的裁决,我没有任何异议。”
他的面容平静无波,可是微微扬起的唇角,却渐渐的弥漫起如霜的笑意。
那笑意却似比寒冬的霜雪更要凉上几分佐。
其实,他自己早已猜测到了吧渤。
从顾维生那回答的口吻之中,从他,不肯多提傅胭更多的态度之中。
但他潜意识中,却又不相信,不相信她对他这个人,会否定到这般地步。
不相信,有那么一天,她也会用这样沉稳冰冷的声音,缓缓的对世人说,希望他能受到法律的制裁。
该是有多恨?
才能对同床共枕过的男人,曾经亲密过无数次的男人,说出这样冷漠的话语?
容承仅想,他终是该醒悟了吧。
一直以来,由他紧紧握着的那一只手,是不是,终究也该放开了?
这个念头,真的从未曾浮现在心头过,这是第一次。
他不怕她不爱他,也不怕她的心里装着别人。
可他也有他的骄傲,他唯独不能接受,她的内心深处,真的把他想成这样无耻的人,真的厌恶他。
那就这样吧。
容承仅望着寂寂的夜色,眸色许久未动,身上那些已然痊愈的伤口,忽然之间又隐隐作痛起来。
在那噩梦一样的濒死关头,他忘记了他是凭借怎样的意志力支撑下来的,可他记得,在无数次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她。
想起那一晚在车厢中,他的手掌心里攥着她的头发,那一把水滑微凉的发丝就缠绕在他的手指间,她低头,看着他的轻轻一笑。
他总会想起,像是上瘾了一样,那个画面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
他捱过了死神的威胁,经受了最信任的人的背叛,身在炼狱,或许随时都能丢掉这一条命,那时候,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以后,但却总是想着她。
如果他真的死了,她该怎么办,在这世上,她失去了最亲的人,他从来想给她的,都是那个最坚实温暖的怀抱。
他也从不曾忘却,在当初说服傅睿明,要他点头同意自己娶她的时候,他说的那句话。
他不会轻易许诺,可一旦许了,就是一辈子。